顧明熙想的卻是,聽聞葉寒瑜在太學時,學業只算是中等,不好也不壞,沒想到棋藝卻是如此湛,看來他平時也是掩藏了實力的。
兩人通過棋藝互相試探了一番,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下棋的事,而是說起了詩詞歌賦,時事政論。
……
午飯的時候顧夫人果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里面就有顧婉寧最吃的酸菜包子和燉粘魚。
葉寒瑜特意嘗了一個包子,里頭放了七分三分瘦,而且酸菜的酸度剛剛好,和著香,他一氣吃了三個拳頭大的包子。
顧夫人看得很開心,婿吃做的東西,讓很有就。
顧婉寧回來一趟沒看到父親頗有些憾:“娘,最近這兩天降溫,父親帶了足夠的服沒有,有沒有另外給爹準備些吃的,工地上可是很艱苦的,我怕爹吃不好。”
顧家的飯桌上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葉寒瑜對這個也是適應的很,這些日子他沒事兒就賴在正院,兩人也經常在飯桌上聊聊天,都習慣了。
顧夫人道:“厚服都帶上了,應該是凍不著的,吃食也帶了一些,不過肯定吃不久,等過兩我再讓你哥過去給你爹送一些,你知道的,你爹不怕苦,就怕就算了苦也不能讓老百姓好過點。”
顧獻就在薊縣附近監督清理河道的工作,其實,他這次去總共也待不了多久,等河道上凍就得回來,然后明年二三月份化凍的時候再繼續,所以這次離家,顧夫人確實沒給丈夫帶太多的東西。
顧夫人嘆了口氣,“其實修河道最苦的還是那些民工,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挨凍累,每年都會有人因為服徭役而丟了命。”
顧夫人隨丈夫在西北為多年,對于普通百姓的苦深有會,天善良,心下自是頗多慨。
顧婉寧卻是沒再開口,這種狀況也不是沒有辦法改善,不過是需要銀子罷了,可惜這次被派去修河道的不是葉寒瑜……
午飯結束后,一家四口又在廳中閑聊了一會兒,葉寒瑜就提出了告辭,“岳母,我和婉寧親時日不短,卻沒給買過什麼東西,今日想帶在京中好好轉轉,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機會再帶回來看您。”
顧夫人很高興,婿貌似對自己的兒上心的,就說嘛,都是出來的,說不定這兩人將來就能如們夫妻一般恩一輩子呢!
顧婉寧不知道母親心中所想,但對于葉寒瑜要帶逛街竟有些期待,車子很快便朝京中最繁華的商業街駛去。
悄悄將車簾起一條小,顧婉寧向街上去,大興朝國泰民安,百姓日子富足,因此街上的人很多,小商小販賣力的吆喝著,看上去十分的熱鬧。
葉寒瑜道:“京中最大的首飾店,就是前面的珠寶閣,店里常有稀奇的首飾售賣,據說,珠寶閣的老板和海外有貿易往來,常能弄到一些珍惜的寶石,你若喜歡等下可多挑兩樣。”
顧婉寧放下車簾,語氣里有些調侃的意思:“聽爺的意思,最近幾間鋪子應該是賺了不錢吧?”
葉寒瑜坦白道:“確實還可以,尤其是食鼎,生意火,客人都要提前預定才能占到位置。
五哥已經在找鋪子開新店了,京城這麼大,就算是開上三五間也不愁沒生意。”
顧婉寧笑著道:“那是好事啊,妾先預祝爺財源廣進日進斗金了。”
葉寒瑜笑笑沒說話,他和五哥商量的也給顧氏一些分紅的事還沒告訴,今年的營利肯定是要拿出來重新買鋪面開店了,等明年再給一個驚喜好了。
正好,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葉寒瑜率先跳下車,然后,手讓人搭上他的胳膊,護著下了車。
珠寶閣門外,人來人往,家夫人大家閨秀都是這家店的常客,有兩位打扮華麗的小姐就站在路邊,看著一錦服的葉寒瑜,眼中的神不言而喻。
“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瑜郡王嗎?以前本小姐怎麼就沒發現,他長得這麼英俊呢?”
“可惜他已經娶了正妃了,馬車里的應該就是了吧。”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街上雖然喧鬧,但還是落在了葉寒瑜的耳里。
他忍不住輕嗤了一聲,以前沒發現自然是因為以前他不是瑜郡王,這兩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輕浮又無知,真真讓人心生厭惡。
扶著顧婉寧下了車,葉寒瑜囑咐了一句小心后,便當先一步朝珠寶閣里面走去。
坐在后面車上的紅梅和蘇木早就提前一步下了車,跟在兩位主子邊伺候著。
賀初則是帶著侍衛留在了門外。
抬頭看了眼珠寶閣碩大的金牌匾,顧婉寧眼角含笑,然后不聲的走進店中。
有客上門伙計立刻殷勤的上前招呼,他們整天迎來送往的,看人可是很有兩下子的,眼前這兩位客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尤其是這位夫人,長相實在太過出眾,小伙計都不敢多看,生怕冒犯了貴人,“貴客里面請,您來的巧,正好這兩天本店上了新品,小的帶您上樓看看。”
葉寒瑜示意顧婉寧道:“去樓上挑吧。”
他不大喜歡人太多的環境,樓下的客人多,且大多都是人,而且首飾也是樓上的要更高檔。
顧婉寧笑瞇瞇的點了頭,然后跟在伙計的后上了二樓。
和一樓的滿柜臺的首飾不同,二樓的首飾要一些,但供人休息挑選首飾的地方比較大,還有私度極高的雅間,顧婉寧等人就被領進了雅間里,葉寒瑜坐下后就吩咐道:“把你們這兒的新款都拿上來,爺慢慢挑。”
小伙計立刻躬出去,不大的功夫就有幾名漂亮的侍各端著一個托盤進了雅間。
顧婉寧年紀雖小,可梳著婦人發髻,伙計自然就知道是已婚婦人,“這位夫人,這些都是咱們這兒最新的飾品,您可以慢慢挑。發釵簪子手鏈都有,樣式絕對是其它店里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