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徐靈蕓一愣,把兩人迎進屋:“坐吧,還是喝花茶?”
蕭映胡點頭,也沒聽清徐靈蕓問的什麼,鼻尖嗅到上剛剛沐浴后的淡淡香氣,臉頰更紅了。
蕭暄睨了蕭映一眼,見后者默不出聲,一張臉漲得通紅。要不是皮黝黑,自己眼力又不錯,估計也看不出來。
以前徐靈蕓還沒嫁人就算了,如今已經是大嫂,蕭映這表要是被大哥看見了,簡直是找死!
蕭暄可沒蕭映那麼蠢,但是也被徐靈蕓驟然變得漂亮的一張臉晃得眼暈,便低著頭開口道:“我和三哥是給大嫂送及笄禮來了。”
“你們有心了,”夏草奉上三杯花茶,徐靈蕓抿了口,看到兩人推了兩個致的木匣子過來,不由笑了。
琢磨著,蕭映不會送一把匕首給自己,而蕭暄,估計就是一本機關的書了。
誰知徐靈蕓一打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蕭映送的,居然是一枚戒指。拿起來材質很輕,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至于蕭暄,居然是一對銀鐲子,上面雕刻著繁復的鏤空花紋同樣看不出材質:“這是什麼?”
提起禮,蕭映兩眼發亮地解釋道:“這是讓大嫂防用的,瞧瞧這個戒指,稍微向一轉,有個小機關,摁下去就會突出一枚小小的針眼,就算隔著衫在壞人上,也能讓對方暈迷六個時辰!”
蕭暄也來勁了,指著那對銀鐲子道:“別小看這個鐲子不顯眼,里面有個機關,稍微一轉,就能同時、出二十枚銀針,上面也是了麻沸散,對方沒三個時辰絕對不可能恢復。”
徐靈蕓聽得無語,整天呆在蕭家,哪里需要這麼多防的東西?
不過兩人的一片心意,還是高高興興地收下了:“多謝了,只是這東西或許不怎麼用得著。”
“誰說用不著?”蕭映忽然眉弄眼,低聲線道:“要是以后大嫂出門,有這個東西在,那些登徒子就不敢靠近。就算在家里,也用得著。要是大哥哪天不高興要對大嫂手,你只要一摁下去,大哥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徐靈蕓掩著,險些笑出聲來:“大爺……不是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蕭映說得振振有詞,絕不會說這兩個都是蕭暄親手做的,他不過是提供了一點材料。
“什麼萬一?”
蕭映一聽,后背冷汗就下來了,扭頭僵地笑了笑:“大、大哥回來了?時候不早了,四弟我們也不要打擾大哥了!”
他說完,抓住蕭暄就往外跑,被蕭晗挑眉攔在門口。
蕭映苦著臉,乖乖認輸:“大哥,今年買武的錢,我會自己出的。”
蕭晗這才滿意地點頭,又看向蕭暄。
蕭暄一張臉泛紅,是被蕭映給氣的,這傻乎乎的三哥居然把拖他下水:“大哥,機關的材料我也自己出。”
“很好,你們都長大懂事了。”蕭晗略略頷首,就見兩人非也快地逃走了。
徐靈蕓忍不住好笑:“你啊,怎麼也學會欺負三弟和四弟了?”
蕭晗走過來,攬著的肩膀搖頭道:“在背后說人壞話,若是不好好教導一番,以后只會得寸進尺。”
徐靈蕓忍笑,分明就是蕭晗郁悶蕭映和蕭暄在背后說他壞話,倒是懲罰得理直氣壯,還沒開口,三和四就率先投降認錯了。
“不過他們送的東西,確實有用。平日出去,多一層保險也是好的。”蕭晗看著木匣子里的戒指和鐲子,略略點頭。
“打算出門?”
“嗯,春英快要臨盆了,我想著去看看。”徐靈蕓微微蹙眉,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經歷了華月喜的事,不能不擔心。
“不必去了,”蕭晗攬著坐下,對上徐靈蕓疑的眼神,答道:“端硯剛才匆匆忙忙走了,有婆子來稟,說是他夫人進了產房。”
徐靈蕓驚得跳起來,臉都白了:“開始了?那我得趕過去,在門口守著……”
蕭晗扶著,拍了拍徐靈蕓的后背安:“別怕,春英不會有事的。”
“晗哥,我害怕,春英會不會跟娘親一樣……”徐靈蕓皺著眉頭,沒有說下去,一張臉埋在蕭晗的肩窩上,雙眼潤,渾瑟瑟發抖。
“不會的,大夫已經在隔間候著了。穩婆和照顧的婆子都是厲害的,又有陳嬤嬤親自盯著,不會有事的,你只管在屋里等著端硯的好消息吧。”蕭晗雙臂摟住,讓徐靈蕓整個人在自己的膛上,給倚靠。
徐靈蕓聽著蕭晗沉靜的心跳聲,懷里的溫暖讓漸漸靜下心來。一時間屋一片靜謐,只聽見窗外一陣蟲鳴,月亮已經升到樹梢。
一點都不想,靜靜地等著外面小丫鬟來傳消息。
直到子夜,才見夏草高高興興地在門外稟報道:“大,春英生了,是一個大胖小子,哭得中氣十足,大夫仔細瞧過了,說孩子子骨十分壯實呢!”
徐靈蕓這才松了口氣,一疊聲吩咐夏草把備下的禮送去,渾都松散下來,不免有些僵了。蕭晗手給著僵的肩膀和腰側,徐靈蕓漸漸才舒服了些,嘆了口氣道:“春英沒事,真好……”
放松下來,才覺到后背那只大掌從腰側游移,探中輕輕過,不由紅了臉,仰頭道:“晗哥!”
“春英沒事,是不是該慶祝慶祝?”蕭晗低頭吻了吻的眼角,又笑道:“端硯都有一個大胖小子了,他比我還小些,蕓兒是不是該跟我再努力努力,別讓端硯小瞧了?”
春英生孩子,怎麼就扯到上來了?
徐靈蕓惱怒,拍掉蕭晗的手,心里也不是不羨慕春英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下一刻天旋地轉的,徐靈蕓才發現自己被蕭晗抱著上了床榻,不由耳微紅。
“晗哥,我了,還沒吃晚飯呢!”徐靈蕓索裝可憐,雙眼含著兩泡淚,要掉不掉的樣子,最是擅長。
果真蕭晗點了點頭,憐惜地過的脊背,輕輕笑道:“我也了,不如蕓兒先喂飽我,我再去喂飽你?”
漫漫長夜,還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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