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一轉,對蕭昭笑道:“二哥邊幾個小廝瞧著聰慧的,不如借我兩天用用?”
蕭昭一看就明白了蕭映的用意,挑眉道:“你要找死別帶上我,要是大哥知道我找人幫你抄家規,不得也連帶要罰我!反正你邊的小廝,是該好好學一學,連磨墨都不會,以后還怎麼出去做事?”
說完,蕭昭拿起書本,跟韓錦討論起學業來。蕭晗是偶爾過來轉悠一圈,蕭映是被著來的,徐靈蕓是旁聽,只有自己是正正經經的考生,自然不能像他們這般松懈。
蕭映聽了一會,只覺得兩人說得每個字都聽清楚了,放在一起卻跟天書一樣本聽不懂,便垂頭喪氣地帶著小廝回院子里抄家規了。
蕭晗說一不二,蕭映還真不敢到大太太那里哭訴求饒,老老實實攤開了宣紙。
蕭晗直接把徐靈蕓帶回了子衡院,剛落地,便吩咐凌大娘:“去把第一個柜子里的傷藥拿出來,讓人立刻打一盆水。”
徐靈蕓還窩在蕭大的懷里,臉頗為尷尬。傷的是手,雙腳沒事,自己能走,卻被蕭晗抱來抱去。偏偏被蕭晗眼神一掃,便不敢反對,老實呆在他臂彎里。
凌大娘被徐靈蕓手上和袖上的一灘鮮嚇著了,快手快腳地送來傷藥,皺著眉頭道:“徐姑娘這傷著實不輕,府里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傷著姑娘了?”
徐靈蕓低頭不吭聲了,總不能說,那個不長眼的就是蕭府的三爺。
紫打著一盆熱水送進來,見徐靈蕓依偎在蕭晗懷里,小臉發白,上沾著幾塊鮮,瞧著像是被什麼利所傷,不由驚呼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在府里遇上兇徒了?”
凌大娘眉頭皺了皺,這紫是無意還是故意的?府里遇著兇徒,這是含沙影污蔑徐靈蕓的清白?
蕭晗正用沾的手帕輕地拭著徐靈蕓傷口上的跡,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凌大娘,把拖出去掌。”
“是,大爺。”凌大娘早就看這個紫不順眼了,憑著自己是大太太親自送過來的,就在院子里指手畫腳,實在令人不痛快。來兩個壯的婆子把紫拖到后院,淡淡道:“就在這里掌,別繞了大爺的清凈。”
后院離著遠,嫌有人經過,紫就算哭破了嗓子,也不會被人聽見。凌大娘擺明是不想裝模作樣地哭鬧,吵著正治傷的徐靈蕓。
紫暗恨,可憐地道:“凌大娘,奴婢不過是關心著徐姑娘,怎麼就惹著大爺不高興了?還請大娘明鑒,奴婢正的是出于好心……”凌大娘擺擺手,打斷了的話:“你是不是好心,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大爺要罰一個丫鬟,難道還需要理由,征得丫鬟的同意?”
向兩個婆子點頭道:“手!總歸是大太太的人,那就從輕發落,罰個二十下就行。”
兩個婆子是子衡院的老人,平日被紫指手畫腳早就心里不痛快,雖然是二十下,手上的力度卻沒留,轉眼就讓紫雙頰紅腫,一張臉再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紫得嗓子都啞了,疼得兩眼的淚水了襟,捂著臉神驚恐。掙扎著跑到井邊,看見自己如今的樣,險些嚇暈了過去!
自己這個丑樣子,哪里還能見人?
紫用手帕蒙著臉,地回到房間,還沒進屋,就被紅瞧見,愣了一會,紅忍不住皺眉道:“紫姐姐這是怎麼了?妹妹這里有不好藥,姐姐趕敷上,要不然明兒嚇著太太該如何是好?”
紫分明看見紅眼底的嘲笑,可惜臉頰腫得厲害,話也說不清,索扭頭沒再搭理。
想到徐靈蕓倚著蕭晗那般親昵的姿勢,偏偏兩人又如此契合,仿佛早就該如此,讓紫心肝都疼了。
但是讓徹底放棄,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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