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塵看著傅錦玉跳腳的樣子,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來,隨即雙手背在后,扭頭便往不遠的一片矮房走去。
“喂,你干嘛去呀!”
“走走。”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原本在宮中的時候,他倒不像是這般說話言簡意賅,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真是鬧的人一頭霧水。
“往哪里走呀,你這個人真是……”
“跟上來,若是走丟了,本王便是廢了你這皇后,任由你在宮外自生自滅!”
“神經病吧你?”
傅錦玉雖然上嘀嘀咕咕的說著不愿的話,但是慕亦塵的威脅,還是讓妥協的跟了上去,這若是真被仍在了宮外,邊又沒有竹溪和妙茵幫襯,無分文的自己,可真就走投無路了。
只是妥協歸妥協,剛才慕亦塵故意編故事耍人的事兒,傅錦玉可是記在了心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信以后找不到機會讓這個混蛋吃點教訓。
古代的夜,總是寧靜些,沒有車水馬龍的街道,更沒有永遠不停歇的霓虹燈,唯獨有的亮,便也只是天上掛著的那一明月。
此刻,從宮中跑出來的兩位貴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無人的巷子里面,時不時的還有什麼東西從腳邊飛速跑過,略微有些恐怖的氣氛正在一點點蔓延。
“喂,慕亦塵,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啊,怎麼越走越偏呀,你不會想要殺人滅跡吧?”
“傅錦玉,你的腦袋里面究竟裝著些什麼?”
慕亦塵停下腳步,轉頭瞧著顯然已經被嚇到的傅錦玉,這平時面對宮中險惡之人的時候,冷靜的,就好像危險從來和沒有關系一樣,而現在,卻因為走在無人的巷子里面,而被弄的六神無主,真是個矛盾的人。
“葉落收到消息,今日城中必有人會遇險,若你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要陷害你和云國,便趕跟上來!”
“消息準確?”
“葉落辦事一向穩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差錯,只是……”
慕亦塵話說到一半,便是停頓下來,四下里看了看,耳朵更是一一的在聽著周圍的聲響,明顯是有了發現。
“程府今天晚上真是熱鬧了。”
“程府?”
“走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慕亦塵今日把傅錦玉帶出宮來,并非是因為臨時起意,而是順水推舟,既然一個想要出來,一個也想讓出來,這樣一拍即合的事,也算是一個完的巧合。
“不是,慕亦塵,你就不能先把話說清楚嗎?”
“傅錦玉,本王沒有什麼耐,你是知道的。”
“你……算了,走就走,誰怕誰呀!”
傅錦玉現在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說句難聽的,便是被慕亦塵牽著鼻子走,也不知道這位做事兒從來都是獨斷專行的齊王,究竟又要搞出什麼把戲來,怕是場面也不會小了。
不不愿的跟著慕亦塵又往前走了不遠的距離,很快便到了程府的側門,這小木門很是不起眼,平日里都是給下人們進出的,很會被人留意到。
“時辰快到了,傅錦玉,一會兒不管里面有什麼聲響,你都給本王乖乖的待在原,哪里都不能去,聽到沒有?”
“干嘛?擔心我了?”
“這是本王的命令,作為大齊的皇后,你必須學會如何服從!”
傅錦玉瞪了一眼慕亦塵,這家伙明明就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可偏就是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往矛盾的人都是自己,這會兒倒是換這位齊王殿下了。
“傅錦玉,本王在和你說話呢,怎麼?耳朵聾了嗎?”
“慕亦塵,好話就不會好好說嗎?就你這樣,哪個孩會喜歡呀!”
慕亦塵的長相和家室,若是丟到二十一世的現代社會之中,那絕對就是霸道總裁的專屬標配,想一想,這樣的人,追求的姑娘肯定不,可這種判斷,全部都基于并不了解這混蛋格的前提之下。
若是忍過那如同屎殼郎一樣又臭又的脾氣以后,甭說是高富帥了,就算是神人,也沒人敢去接近的,畢竟誰都想要多活幾年,跟著這家伙,氣都要被氣的短命了。
“傅錦玉,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剛才本王跟你說的,可是有記在心上?”
“是,我親的齊王殿下,臣妾記下了。”
“記住便好。”
“真是個不講理的家伙!”
傅錦玉小聲嘟囔著,而慕亦塵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程府院,并未聽到那蚊子一般小聲的抱怨。
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錦玉覺得自己一雙都有些站的發麻,這便是不顧及自己皇后的份,直接坐在了一旁石頭臺階上面,雙手用力的捶打著僵的。
“喂,要不要坐一會兒,守株待兔,也不能把自己累死吧?”
慕亦塵冷眼瞧著坐在地上的傅錦玉,漠然說道,“皇后,這就是你的規矩?”
“這是在宮外,慕亦塵,除了齊王的份,你就不想要換一種活法?”
“換一種活法?”
“總是高高在上,肯定很無聊吧?”
傅錦玉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此刻拽著慕亦塵冰涼的手,帶著人坐到了邊來,他的傲慢,他的霸道,他的不講道理,似乎都是為了藏著心中的某脆弱。
“坐在地上,也不是很差吧?”
“天真。”
“什麼?”
“本王說你天真,”慕亦塵松開傅錦玉握住自己的手,剛才的親,讓他有些害怕,“這大齊,沒人愿意讓本王換個份活著,因為沒了本王,他們便是要做亡國之奴,你可明白?”
“慕亦塵,這世界沒了誰,太都會準時準點的升起落下,春夏秋冬哪個都不會消失,你以為你很重要,但實際上,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孤獨的可憐蟲而已!”
“可憐蟲?傅錦玉,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是,就是一只自私自利,自以為是,蠻橫霸道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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