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仙的人,仙前,仰頭天,他說了一句話,和你一樣‘可能嗎?’”閻川笑道。
“呃?”一旁奕林一陣茫然。
第一個仙人?誰是第一個仙人?他說了這句話嗎?
奕林茫然,奕風卻聽出味來了,第一個仙的人有沒有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閻川此刻的態度。
可能嗎?是啊,爲什麼不可能?
奕風微微一笑,搖搖頭道:“王爺想法令我佩服,只是……”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絕對可能!”閻川再度表態道。
“哦?”奕風雙眼一瞇。
“就從政來說,國之政,不完善嗎?”閻川問道。
“完善,可惜終不事,天下之大,國都屬於仙門之下,是任何仙門之下,從來沒變過!”奕風搖搖頭道。
閻川微微皺眉,他自然能夠明白奕風的肯定何來,對於奕風來說,雖然不能修行界,但打聽一些消息,應該不太難。
奕風說,國一直被於仙門之下?
閻川微微沉默,難道這個世界,王朝走向末路了?自己所在,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王爺?”奕風疑道。
閻川醒過神來,不再在此事上糾纏,而是搖搖頭道:“如你所說,國一直於底層,可爲何它這種政,依舊存在?”
“嗯?”奕風微微皺眉。
“因爲,國有它自己的獨特,國有無法磨滅的強盛生命力!即便底層,也萬世不朽!”閻川沉聲道。
“如你所說,那又如何?”奕風皺眉道。
“撇去仙門,在燕國中,你能看到哪些?”閻川笑道。
“哦?”
“修行界,有鉅鹿書院,我燕國也有‘太學’,修行界有佛、道各宗,我燕國有‘天壇’祭天,修行界有通幽風水,我燕國有‘地’度勢,你覺得有關聯否?”閻川笑道。
奕風臉猛的一肅,死死地盯著閻川。因爲奕風從閻川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一莫大的野心。
這野心之大,奕風生平僅見!
閻川的目標,並不僅僅鉅鹿書院那麼大,而是志在天下,不僅凡間天下,更包括修者的天下。
“這不可能!”奕風沉喝道。
“老太師,我們接著下,你再想想,數日前,孟蓉蓉招攬你的時候,你爲何沒有當時就答應!”閻川笑道。
“嗯?”奕風雙眼微瞇。
“我想,你有你的考慮。你再深思一下,爲何你有那考慮!你奕風,要的到底是什麼?什麼對你纔是最重要的!”閻川笑道。
“接著下棋!”奕風沉聲道。
奕風此刻,不想在此事上糾纏,想要用下棋忘記那不該的想法。
“好,接著下!”閻川點點頭。
……
一個月後。
風雷滾滾,雲霧咆哮,星羅山莊谷中谷,已經爲一個神話般的地方。
無數棋王心涌澎湃的等候著。
哪怕僅僅等待,都能表達此刻那對棋道的無限虔誠。
湖邊涼亭之中,孟蓉蓉長青等人已經等候一個月了。
天空聲聲巨雷,霧中萬馬長嘶,千軍咆哮,時刻展現此役的慘烈。
一個月了,還沒下完。
孟蓉蓉面沉地盯著被白霧籠罩的小湖。
“閻川!”孟蓉蓉眼中閃過一煩躁。
“大小姐,其實不用擔心的,閻川不可能鬥得過大小姐,那奕風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放棄長生之機?”
“是啊,大小姐,僅僅一盤棋,怎麼可能說服的了奕風?”
……
一衆鉅鹿書院的學生不斷安著孟蓉蓉。
孟蓉蓉長呼口氣。繼而,出一苦笑道:“原本,我也是這麼想,但不知爲何,我總有一種不妙的覺。好像這盤棋越下,閻川的籌碼越高一樣!”
“啊?不可能吧,這種棋力,我們鉅鹿書院的大儒,應該都能辦到吧!”長青皺眉道。
“你看天空那盤被映照的雲棋了嗎?”孟蓉蓉沉聲道。
“看到了,可那又如何?”
“奕風下棋的節奏,越來越順暢了!”孟蓉蓉沉聲道。
“節奏?順暢?”
“就是對這盤棋,越來越喜歡了!”孟蓉蓉沉聲道。
“啊?”
“可,那僅僅一盤棋而已,又不能說明什麼啊!”長青皺眉道。
“但願……”孟蓉蓉深吸口氣道。
“大小姐,其實你不用這麼在意的,奕風若真的不願我鉅鹿書院,是他沒有福分!”長青勸道。
“不,不僅僅是奕風的問題了,還有閻川,我可是孟蓉蓉,怎麼可以輸給閻川?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凡人?當著我的面,能搶走我要的人?絕不可以!”孟蓉蓉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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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涉及到自尊,更涉及到以前的自信!孟蓉蓉不能敗!
……
燕京。
一個大型酒樓,酒樓後方有極爲雅緻的庭院出租。
庭院中,此刻正坐著八個道士,爲首一個,正是大河宗的酒劍生。
酒劍生看向另外七人:“諸位師弟,此次勞煩諸位了!”
“師兄客氣了,只要你開口,我等自然全力以赴!”其中一個道士笑道。
“況且,上代掌門之子,我也想看看如今如何了!”又一個道士說道。
“是啊,可惜當年的事,否則閻川這幾年,就不是在凡間了,而是我大河宗的掌門了!”
“不過,想不到閻川回燕京不久,居然有如此大名聲,還會下棋?哈哈!”
“這還不算,以凡人之軀,居然讓丹青子吃了那麼大虧!”
“哈哈哈哈!”
……
一衆師兄弟說笑著。
“丹青子是牧野王的大弟子,以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不到會被閻川欺辱了,聽說這次糾結了七八個好友,想要找閻川出氣,諸位,可要護好閻川啊!”酒劍生說道。
“師兄放心,當年上代掌門閻濤,對我等頗爲照顧,掌門被人所害,豈容他人欺辱其子?”一個道士鄭重道。
“不錯,雖然宗有人憎恨閻濤,但我等恩怨分明,絕對保閻川平安宗!”又一人說道。
“好!”
八個師兄弟談之際,從一邊偏房之中,緩緩走出一名紫子,子材高挑,一華麗的紫袍,甚至,頭髮也是紫的。但其臉上,卻是帶著一張金的面,看不清面容。
子走的很文雅,緩緩走到近前。
衆人一開始沒注意,待微微一撇,發現子,頓時一個個臉大變。
“呼啦啦……”
八人幾乎同時,從椅子上蹦起,快速退到一邊。離子兩丈遠,才停下來,看向子之時,無不額頭一陣冷汗。
“紫、紫姑娘……你怎麼出來了?”衆人略微恐懼地看看子。
“不好意思,諸位,我下次注意!”子發出一聲哀嘆道。
“不不,是我等不好!紫姑娘別往心裡去,我們剛纔還在談論閻川來著,正要去告訴你呢!”酒劍生馬上說道。
“嗯?”紫子疑道。
“閻川雖然回來不久,但在燕京威極高,以力境修爲,擒拿過氣境高手,現在更是在星羅山莊對弈,聽說那盤棋下了一個月了,非常彩!”酒劍生遠遠的稟報道。
“是啊,紫姑娘,閻川雖然僅僅凡人,但卻智謀超羣,紫姑娘能有閻川這個未婚夫,也不算辱沒了紫姑娘!”另一人遠遠地說道。
“未婚夫?呵呵,我這樣的人,夠他妻子嗎?”紫姑娘苦笑道。
“紫姑娘,你可不要這麼想,你們這樁婚姻,可是閻濤夫婦定下的,閻濤師叔自然不會坑害兒子的,肯定有他理由的,你就不要胡思想了!”酒劍生遠遠的稟報道。
紫姑娘看看衆人,搖搖頭一陣苦笑道:“我已經害了他們夫婦,我不想再害他們兒子了。”
“不,紫姑娘,你千萬不要這麼想,閻川父母的死,與你無關,絕對無關!”酒劍生道。
“是嗎?”紫姑娘搖搖頭。
酒劍生看看自己師兄弟八人,畏懼的遠遠躲開,就這樣子,本沒有一說服力。
酒劍生一陣苦笑道:“紫姑娘,你看,你們的婚事,我們幾個也不好口,不若等見到閻川再說,你看呢?”
“唉,好吧,不讓你們爲難了,我先回屋了,你們去看看,他這盤棋什麼時候下好,下好後,幫我通知他吧,就說我想與他見一面。”紫姑娘微微一嘆。
“紫姑娘放心!”酒劍生保證道。
“紫姑娘放心!”其它七個師弟也應聲道。
“嗯。”
紫姑娘點點頭,再度回房了。
“咔!”
房門關上之際,八個師兄弟無不長呼口氣。
“出去走走吧。”酒劍生開口道。
“好。”衆師弟無不應喝。
出了酒樓,八個道士走在大街上,好一陣沉默。
“你說,紫姑娘待人爲善,格那麼好,爲什麼每次見到,我都怕呢?”一個人問道。
“紫姑娘,是災星降世,格好又怎麼樣?”又一人皺眉道。
“六師弟!”酒劍生眼睛一瞪。
“得,我錯了,我不說了!”六師弟頓時一陣苦笑。
“唉,這是閻濤師叔在世時,就定下的婚事,不知道以後怎麼辦呢!”酒劍生微微一嘆。
“師兄,你怎麼將紫姑娘也帶來了?”又一人問道。
“你以爲我想啊,那天在醉仙樓,我聽說丹青子要對付閻川,我立馬和他對罵了一通,哪知道,那醉仙樓是紫姑娘的產業?要來,我敢攔嗎?你去攔?”酒劍生鬱悶道。
“呃,我可不敢,算了,到時讓閻川理吧,他未婚妻,我們什麼心啊!”
“就是,就是!”
……
八人在大街上走著,忽然遠天際,兩隻巨大的蝙蝠,從城外飛來。
“丹青子那小子來了!”酒劍生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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