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鋪子的事,蘇莞最近也沒什麼事,算起來李臨也陪了妻兒大半個月,見沒有再胡思想什麼,心里松了口氣,便繼續忙他的去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剛剛回來那樣的忙碌,也有時間帶崽了,早上出去的時候將崽子帶走,中午若是能回來就帶著回來吃飯,下午又帶走。
崽子不在邊,蘇莞還有一段時間的不適應,不過也知曉,孩子跟在父親邊才是最好的,李臨愿意打小將孩子帶在邊教導他長大,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
就是一個人有些無聊。
孫湘工作的事很快安排了一下,思來想去的,進了離城的暗部,專門研究毒藥,雖然制毒這種事可能不讓做了,但是幫忙鑒定或是研究解藥,還是可以的。
因為這個工作并沒有擺在明面上,算是離城的暗部。
孫湘選擇這個工作理由也很簡單,覺得暗部的那些人才是最主要的核心,才是離城最信任的人,而且脾氣不好,在醫館做大夫嫌煩,在書院做先生也嫌煩,也只有這個工作是比較自在一些的。
有事的時候就去做事,沒事的時候就可以留在家里,也比較自由,可以同時經營的鋪子。
最開始一段時日,孫湘還是有些忙碌的,正好見蘇莞無聊,便將蕁蕁送了過來,早上送過來,晚上回來領回去,蘇莞有了蕁蕁小姑娘作陪,心很快恢復過來了。
小姑娘每天可可活蹦跳的,真的是令人太開心了。
蘇莞又開始羨慕了起來,有點想要姑娘,不過也是想想,崽崽也很可,不想將崽崽的寵分給別人。
日子一直到中秋前,孫湘忙完了,要將蕁蕁帶走,蘇莞也適應了白天崽崽不在邊的生活,而且有了新的棋友。
正是離城書院副院長的夫人,夫家姓程,稱一聲程夫人,程夫人大概三十歲出頭,兒都是十歲左右,正是上學的時候,白日也不在邊。
先前李家宴客,這位程夫人也來了,后來與蘇莞在煦日樓見過,偶爾下了一局,覺得像是遇見了知音。
程夫人的父親是一位老先生了,自小飽讀詩書,除了不擅琴藝,不管是下棋還是寫字畫畫,都極其厲害,尤其是下棋,很有一套。
蘇莞的棋藝跟謝夫人磨煉過,后來還跟趙明凈下過,又有李臨親自教導了很久,棋藝自然也是不錯,兩人堪堪打了一個平手,那不是知音是什麼。
要論下棋這種事,一強一弱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能打個平手才是最佳棋友。
程夫人閑來無事,白日也跑來李家這邊找蘇莞下棋,蘇莞自然是很高興的,兩人在花園的水榭里設下棋臺,水榭之中有涼風習習,花香襲來,令人十分的。
這一日,蘇莞連勝兩局,心不錯,程夫人吃了一口瓜果,打量了一下侯在水榭里的兩個婢,于是便問蘇莞:“夫人邊這兩人可是許親了?”
蘇莞微微抬頭:“程夫人是想給們說親?”
程夫人穿著一青的,梳著墜馬髻,手里拿著一把白團扇和一張白繡著蘭花的帕子,生得不瘦不胖,卻有一種溫雅閑適的風。
像是有一種宋人的雅致溫。
程夫人道:“我有個師弟,今年二十七了,眼下同在離城書院做先生,他這先生做得不錯,就是一直將心思撲在教導學生上,一直沒有娶妻。”
蘇莞挑眉,看了小桑一眼,覺得可以看看:“二十七了?生得如何?”
“生得倒是不錯的,是個俊俏的年輕人,不過......”程夫人頓了頓,“不過他很多心思都放在教導學生上,也有些忙碌,若是親了,家里的事可能幫不了什麼。”
蘇莞懂了,大概是對方忙于工作,可能顧不上家里,甚至需要家里的人幫他打理事。
見程夫人還算真誠,沒有將人吹得天花墜,反而是將缺點擺了上來,想了想問:“也不知這是程夫人的意思還是程夫人您師弟的意思?”
“程夫人也不要怪我多問,若是他自個是個不愿意娶妻的,那不是白費力氣,落得兩邊不好。”
程夫人笑:“我明白夫人的意思,這事我問過我師弟了,他說可以考慮娶妻,畢竟年紀不小了,他又沒打算一輩子不娶,現在若是他再不打算打算,以后就挑不上好的了。”
“說起來也不怕夫人笑話,他子有些沉悶,而且年紀擺在那里,讓他娶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肯定是不合適的,年輕的小姑娘都一派的天真,需要哄著陪著,他啊,想要個過日子的。”
蘇莞如今也不是什麼天真小姑娘了,但當年談婚論嫁的時候,也是一派天真爛漫,想要人哄著陪著,自然也明白那小姑娘對于和婚姻的向往。
程夫人這話就是說對方沒有時間哄小姑娘,只想找個搭伙過日子的。
蘇莞有些猶豫道:“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若是我這邊沒有問題,或是要見上一面,再與程夫人說一聲。”
程夫人笑笑道:“那我靜候夫人佳音。”
程夫人又坐了一會兒,喝了一盞茶,這才告辭離開,蘇莞讓小桑送客,待是客人走了,便坐在人靠上喂魚,然后思量這個問題。
小桑比還要大兩年,今年也二十四了,在這個時代早已不再年輕,若是真的想要嫁人,確實也應該打算了,若是再往后,年紀大的,好的別人都挑走了,真的只剩下歪瓜裂棗了。
只是不知道小桑怎麼想的,而且這搭伙過日子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若是對方真的只當是娶了一個人回來讓他幫忙打理家里,平日里半點溫都沒有,這日子也煎熬人的。
疏香見發愁,便道:“夫人何必想這麼多,問一問小桑姐姐自己的意見不就好了,若是小桑姐姐不愿意,那就算了,若是有意要嫁人,那就見一見,到時候看看人再說不就行了?”
蘇莞聞言豁然開朗:“你說的不錯,先問問的意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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