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這時正好買完東西出來了,看了眼那兩個孩離開的方向,微歪腦袋,隨口問坐著的年:“是認識的人嗎?”
他剝了顆糖放里,聲音含糊,“不認識。”
將糖紙揣進口袋,他站起來,長睫蔫噠噠地低垂著,神不太好,以至于聲音都有些低糜:“還買嗎?”
唐婉搖頭,“已經買完了,我們回去吧。”
他答得很快:“嗯。”
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
唐婉決定,下次還是不要勉強他來了。
兩人手里都提著幾個袋子,倒是沒法牽他的手了。
等上了出租車后,尋到他的手牽住,在手心把玩。年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漂亮的像是玉雕的藝品。只是他那左手手腕上有明顯的三道疤痕,像是小小的蜈蚣,破壞了藝品的。
唐婉的指尖從他已經結痂落的最新一道傷痕上輕輕劃過。
刀劃開手腕的覺,雖想象過,但沒有嘗試過。
想象了下那種痛,覺得他對自己真狠。
似乎是覺得,旁的年了下手指,想出手。
唐婉摁住。
對上他深咖的眸子,無辜地眨眨眼。
他只是隨意地看了眼,然后就偏頭看向窗外。
唐婉輕翹角,無聲笑了下,指尖一點一點進他的指,與他十指相扣。拿自己的手對比了下,發現他的手比的手還白。
歪頭沉了會兒,看向他,“邵舟辭,我這樣你,你會討厭嗎?”
本來著窗外發呆的邵舟辭回頭睨一眼,目淡漠。
“討厭”這個詞,他這兩天聽到很多遍了。
似乎很在意他的想法和。
低頭看了眼兩人扣在一起的手,他回答:“不會。”
對于的,他既不討厭,也不心,所以秉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任由牽。
唐婉也大概知道他的想法。
現在倒不會自作多地以為他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還有兩個月呢,不急。
其實,唐婉提出兩個月的約定,不僅僅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追求他的機會,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改變他的生活態度,讓他變得積極樂觀一點。
至別再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這樣,無論他們以后是否在一起,都能放心一點。
回到邵舟辭的出租屋后,唐婉將東西放在沙發角落里。看了眼時間,發現快到11點了。
很自覺地擼起袖子打算去做飯,只不過打開冰箱門,卻發現里面除了飲料,其他什麼都沒有。他買的飲料都是各式各樣的可樂、果還有礦泉水。
這……他怕是把市面上的飲料牌子都喝了一遍吧?
唐婉拉著冰箱里的東西,不皺眉:“邵舟辭,你這段時間吃的都是什麼呀?”
將自己埋進沙發里的年懶洋洋地回答:“泡面。”
有個可怕的猜想。
“……你不會用飲料泡泡面吧?”
沙發那邊的人沒聲音了。
唐婉一驚,難不真讓說中了?
轉頭看向他,卻見他抿著,若有所思,像是來了什麼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