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慶淵帝看著那盤子里剝好皮的葡萄,腦海里浮現那姑娘乖乖站在這里剝葡萄的樣子。
倒是覺,人比葡萄還甜些。
微微瞇起眸子。
他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還真是……
有點累。
慶淵帝隨意往后座椅上靠了一些。閉上眼睛,腦海里不經意間想起了那一夜。
記憶中,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想起來,竟然記得那樣的清晰。就連那姑娘的聲音,仿佛也還在耳邊……
不……那聲音現在就能聽見。
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聽見聲音,慶淵帝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視線里那姑娘亭亭玉立,姿婀娜窈窕,舉手投足之間,清麗大方。
“爺,看奴婢拿了什麼?”說話間于瀾已經來到了書案旁邊,把手里的勺子亮了出來。
“給爺拿了勺子。”
慶淵帝挑眉,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于瀾把勺子放到盤子里,連同盤子一起推到他面前。
“爺,你吃。”
“奴婢給你捶背。”
活了一下手指,還有手腕,于瀾走到了他后。這里位置不寬敞,不過站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男人頭發太長了,順黑亮。于瀾看了一眼手起,從他一邊肩頭放了下去,整齊的讓其垂落在了他前。
看著出的肩膀,脖頸,于瀾滿意點頭。
這樣就好上手了。
于先是試探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一開始于瀾能覺到男人瞬間繃的。直到覺他放松,適應了以后,于瀾這才或輕或重的開始給肩膀。
于瀾歪頭看了男人一眼。
“爺,這個力道還可以嗎?咋個樣?要不要在加點力?”
“不錯……”
慶淵帝靠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慵懶愜意,任由于瀾折,騰。時不時吃一顆葡萄,看著那是的。
見他滿意。
于瀾手上也沒閑著。
肩。
捶背。
過了好一會兒,等于瀾有點吃不消了,就見男人子微微傾斜,就那麼安靜的靠在了坐椅上。
抬手了一把冒出的熱汗,來到他側面一些,繼續上手。
這男人,絕對是吃了石頭的。
想到這里,于瀾手底下不自覺暗自了一把,這胳膊,手臂真結實。怪不得被他抱懷里的時候有點硌。
于瀾看到男人此時兩指著勺子,人慵懶傾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見他好一會兒沒,于瀾彎腰湊近他一些。
這是睡著了嗎?
們家也,可真是風華絕代,看著養眼的很。就是于瀾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只看臉的人,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自從跟在爺邊以后,看到的男人都長得很好。宴啟,陸琛,就是那說話有點娘娘腔的紀管家也都是一等一的男子。就是那些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黑暗衛,雖然戴著面看不見臉。不過聽聲音,還有那材,想必也都是帥氣大小哥哥。
這不,看多了爺他們的盛世,出去以后,那真是看誰都覺長得一般。
再看一眼。
這男人真絕。
等等……
那是,蚊子,還在爺額頭上。
熱天,或者說夏天的時候,不管在哪兒,蚊子是不的。雖然現在秋了,可蚊子還是多的,特別是晚上。這房間里有點驅蚊用的香,不過總是有網之魚。
這不,爺額頭上就有一只。
看到蚊子,于瀾習慣出手就想給一掌。但是看到男人那俊的容后,那抬起的手還是生生給停下了。
看了那蚊子一眼。
又看一眼。
看不下去了,于瀾抬起手直接拍了上去。手雖然很輕,不過這拍了爺腦門這是事實。
男人慢悠悠睜開眼睛,就那麼怔怔的看著,那目深邃深沉,清清冷冷的。
對上他的目,于瀾腦海里自冒出一句話,‘給爺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暗自咽口水。
自己,怎麼就管不住手。
不就是一只蚊子,爺這麼厚,給它吸點,也不是多大點事。
“爺,你醒了。”
“沒睡。”
聲音低沉,沙啞,很是平靜的說著事實。
慶淵帝本來就只是閉目養神而已,被于瀾這麼拍了一下,一時還有點懵。畢竟長這麼大,誰敢這麼拍他。
于瀾:“……”
沒睡嗎?
那你閉著眼睛干嘛,還以為他是睡著的。
看了他一眼,于瀾干笑一聲,吶吶一聲。
“有,有蚊子。”
“真有……”
可能是怕他不相信,于瀾攤開手心,那里正有一只扁了的蚊子尸,說明了是真的在打蚊子。
“……”
慶淵帝角搐。
還真是有蚊子。
不過這姑娘膽子還大的,這算不算是太歲頭上土?
手指在于瀾腦門上輕彈一下。
收回手,慶淵帝繼續閉上了眼睛。
“繼續……”
于瀾了額頭。
這算是懲罰嗎?
還溫。
臉熱的看了男人一眼,于瀾手上繼續。至于那已被自己打死的蚊子,地面上就是它的棲之所。
又過了好一會兒。
慶淵帝,覺到旁姑娘手勁越來越小了。
于瀾手了。
著也是個力氣活。
睜開眼睛,慶淵帝坐直子。
“好了,可以了。”
把手里著的勺子,放到盤子里。看著那還有好些的葡萄,隨手把盤子推到了一邊。
于瀾后退一些,點頭應道:“好的。”
呼……
完事。
累死了。
可能是用了力氣,于瀾覺現在微微有些熱。
好……
能有杯水喝就好了。
“喝口水。”
一杯茶水遞到了面前,黑的袖,修長的手指,還有那微熱的茶水。
這麼好的嗎?還給自己倒水?
覺,累也值得了。
這麼一想,忽然覺自己真好哄的,就一杯茶,就能讓自己滿復活。
想到這于瀾自己就先笑了。
“謝謝爺。”
于瀾真口了。
接過茶水先抿了一口潤潤嗓子,然后一口給喝了。
于瀾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茶,不過覺還好喝的。不過比起喝茶,于瀾還是喜歡喝水。
慶淵帝看著那空了的茶杯,淡淡道:“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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