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疑,不過于瀾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好,好的。”
“只是……”于瀾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大小姐張晴,還有那位膽小的在一邊的四小姐,有點為難。
確實是為難。
于瀾雖然很想趕快離開張府這個是非之地,可事實就是這事,就是著急,也是急不來的。
見如此,紀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晴淡淡道:“無妨,就讓在這里跪著長長記,既然是爺你過去的,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這姑娘對皇上出言不遜,沒讓其跪死在這里就算不錯了。
紀溫的話于瀾是相信的,只要那位大人一句話,自己就能沒事。
得了這句話,于瀾自然是放心的跟著紀溫走了。
臨走的時候,于看到了大小姐那吃人大目。于瀾覺得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自己可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于瀾走出好遠一段距離以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里張晴還跪在那里。
張晴。
上輩子,于瀾短暫的一生中,這位大小姐就占據了大半。從自己被賣到了張府開始,于瀾自問勤勤懇懇,盡心盡力伺的候了如此長的時間。
就算自己份低微,命不值錢,可也該是有點了。可這位大小姐對于卻沒有半點主仆誼。
于瀾的印象中,大小姐高興了拿自己取樂,不高興了就打自己出氣。
還記得十一歲那年,這位只是比自己大一些的大小姐,就讓自己頭頂蘋果給玩彈弓。
人心是長的。
于瀾雖然時運不濟為奴為婢,可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張府這位大小姐與沒有半點誼。
如今看見跪在那里,同樣的,于瀾也生不出一點同心,若是可以于瀾更想撒花慶祝。
看著跪在那里的人,于瀾默默低下頭。
就這樣吧。
以后我不會主去惹你,但是你也別想在欺辱于我。
于瀾現在也很忙的。
忙著如何改變自己那悲催的命運,忙著如何活下去,所以沒有多于的時間繼續浪費在上了。
以后各安天命。
……
這邊,于瀾跟著紀溫,來到了一安靜的庭院里。
這里是珈藍寺的一放生池。
每到特定的時間,就會有香客或者是寺里的僧人,去商販手里買下一些本該喪命的魚兒,來這里放生,順便許愿。
時間久了,這里也許愿池。
這風景很不錯,亭臺水榭彎彎繞繞。
不遠的放生池里,湖水里碧波漾,時不時還有葉子落于上面濺起一圈圈的漣漪。旁邊那一排排的楊柳樹此時正在微風中搖曳姿,像一個個含帶怯的小姑娘在微風中翩翩起舞。
上輩子,于瀾就忙著抄經書了,雖然來了這珈藍寺,卻沒能到走走,倒是沒想到這里還有如此的地方。
忽然于瀾停下了腳步。
抬眸看向不遠。
從于瀾的視線看去,只見不遠的涼亭里此時正坐了一人。那人一襲白,微微低頭,雖然隔的遠可于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是那位大人。
于瀾沒有繼續駐足,而是跟上了紀溫往涼亭那邊走了過去。
坐在涼亭里的不是別人正是慶淵帝。
腳步聲由遠而近,讓正在喝茶的慶淵帝微微抬起了頭。
看到于瀾,慶淵帝的心有些復雜。
上輩子到死都沒有找到的人,這輩子早早的就到了他邊,一切真是造化弄人。
其實在路上遇到的時候,慶淵帝就認出了,或者說是認出了那獨有的聲音。
一開始有點不確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之又后到了馬車上,同樣黑暗的時候,慶淵帝這才確定了于瀾和記憶中的那個姑娘是同一個人。
上輩子遇到于瀾的時候,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長什麼樣。那時慶淵帝只是憑著覺,先為主就覺得應該是生的極好的,以至于找不到人。
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如何能找得到人。
“爺,奴才把人帶過來了。”
紀溫領著于瀾來到了慶淵帝面前,恭敬行禮以后就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他其實也想知道,自家主子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做的事,他是越來越有點搞不懂了。
看著坐在石桌邊的白男人,于瀾有點張。
“爺,你我。”
慶淵帝沒有說話,而是打量了于瀾一眼。
看著普普通通的一姑娘,就是丟在人群里也不起眼那種。若不是的聲音讓他過于記憶猶新,怕是他也不會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是這丫頭。
皮有點泛黃,材也瘦小,看著就有些營養不良。
見他一直不說話,于瀾手心有點冒汗。
他到底自己干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這看著干什麼?
收回視線,慶淵帝垂下眼眸,遮住了眼里的不自然。
面對于瀾,慶淵帝總有種難以啟齒的覺,有點愧疚,也有點尷尬。
想到這里,慶淵帝開口第一次了的名字。
“于瀾。”
忽然聽見他自己名字,于瀾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道:“爺,你有什麼吩咐。”
說完于瀾就臉紅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奴嗎?對上他的視線,于瀾干笑一聲。
慶淵帝看了一眼,淡淡搖頭,“不用張。”
于瀾也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小聲道:“奴婢,沒有張。”
也想不張。
可自己不爭氣啊。
就自己這慫樣,真的能他的眼嗎?這麼一想,于瀾覺得抱大什麼的也不容易。
于瀾。
冷靜。
你已經和他說上話了不是嗎?或許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于瀾心里安自己。
見乖乖站著,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慶淵帝心里不是滋味的。
從暗衛那里,慶淵帝知道于瀾過度不好。
既然如今遇到了,自己總要為做點什麼的。
不過,還是先問問這丫頭想要什麼吧。若是愿意,就讓人送回家去吧,既然自小被賣,想必是很想回家的。
這輩子,這姑娘還是清清白白的,的記憶里也不會有自己的存在。
這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