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耽想去點燈,奉冰卻不讓。
深夜之中,裴耽啞了聲音:“我想明正大地瞧瞧你。”
奉冰執拗地道:“可是我就要地做。”
裴耽無計可施了。昏昏夜灑在奉冰泛紅的雙肩,裳終究落些許,暴出他的膛,微冷的空氣令那頭巍巍地立了起來,好像已經等待人很久。裴耽略略抬起子,臉頰從那頭上過,奉冰要往后躲,裴耽卻已經出舌頭往尖上卷了一卷,便聽見奉冰的氣聲。
四哥沒有說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他自作主張,吮得更起勁,乃至發出滋滋的水聲。然而四哥不止是頭人,那拓印著花枝的腰盈盈一握,裴耽將左手了下去,自己的東西已得像一鐵杵在奉冰的下,躍躍試地要頂開纖薄布料。
奉冰扭過頭看向后,好奇似地,一邊索著那,一邊徑要往下坐——裴耽大吃一驚,忙道:“四哥,先別——!”
裴耽的舌頭離開了他的口,沾的頭在空氣里微冷地戰栗,奉冰不快,將他的臉轉回來,迫他看著自己,悶悶地不許他離開,“……我已經弄過了。”
裴耽一頓,瞇起眼睛,“你弄過了?怎麼弄的?”
“就是玉脂膏。”奉冰小聲命令,“你讓我來,你不許說話。”
裴耽危險地哼笑一聲,銜著他的頭閉了。奉冰掐著他的肩膀,自己深呼吸,慢慢地抬起,再坐下去,但又怕疼,好幾次不敢坐到底,兩跪得發了麻,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下。裴耽并不嘲笑他,只是抬眼,像一只久久吃不到好東西的小狗一般,哀怨地凝視著他。
奉冰避開他的視線:“我還是……有點怕……”
明明怎樣的疼痛都承過了,可是知曉了有人會寬容自己、忍讓自己時,卻會突然生出恐懼。
裴耽只是了他的頭發。奉冰惶地看向他,發被汗水粘得凌了,連紅都委頓,玉脂膏在化開,淋淋漓漓的水滴落在裴耽的上,他又一次笨拙坐下,裴耽卻輕輕按住了他的腰,不容他再輕易地逃。
“你——”奉冰掙了一掙,裴耽卻上他的耳朵。
裴耽已經沒有余裕再同他說笑,只道:“抓我。”
他的聲音像魔咒灌奉冰的腦海。話音未落,他便掐著奉冰的大,猛地抬往里一頂!
奉冰“啊”地仰起脖子,又連忙攀住了裴耽,“都說了,讓我來!”
“是啊。”裴耽順從地道,“是讓你來。”
裳敞開,像開了滿架的花卻被香風攪,撲簌簌地。一瞬之間,裴耽將他的恐懼都敲碎了。頭頂狹窄的口之后,先緩慢地上下了幾次,肚腹底下的異燒灼起來,有一個堅的東西劈開了奉冰的,繼而搖了他的識覺,讓累積的疼痛竟變難以的。
好。
奉冰想。
是綢過的,是流水淌過足底的,是什麼都抓不住、不著,恨不得將手進火焰里去的那種。這令他難,他想要自己去摘取,于是狹窄的床鋪愈來愈顛簸,像紅浪中沉溺的船只。囊袋擊在小腹,韌的部住大,每一條靡的道路都向對方敞開,“啪啪啪”的聲音不斷地砸落,好像要將那燃燒的日月都搖撼下來。
可是奉冰的每一次嘗試都被裴耽承接住。吻是甘甜的,汗水是咸的,花瓣是脆弱的。裴耽的長,他甚至沒有用上手,便將奉冰里的節律都搗碎,漉漉的壁上不斷滲出水,將兩人下浸。可是還不夠,還有一個最深的點,裴耽不斷地往上撞,好像那是一堵令他絕的南墻,可他每撞一次,卻都只會讓奉冰將他抓得更。
“小郎。”奉冰出了聲,他發現裴耽不再他的掌控,“你慢一點、啊——”
兩人下腹間夾著的那一汩汩地流水,其中或許有濁白的,在奉冰陡然抬高音調的剎那,裴耽知道他了,但仍不愿意放他生路。相反,裴耽一手撐著床板,子竟一抬,就這樣坐了起來。
“啊!”奉冰嚇了一跳,雙手雙腳都纏住裴耽,裴耽卻只顧著去咬他的肩膀,結果是吃了一的頭發。他含含糊糊地說:“四哥……四哥喜歡這樣的。”
他記得的。他們新婚的第一夜,第一個姿勢,就是面對面地坐著,軀纏,舌,虔誠地。
可奉冰早已被他顛弄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剛剛過,渾乏力地躺在云霄,卻又被裴耽捧著,一層又一層地往上送、再往上送,于是空氣更加稀薄,眩暈的腦海中甚至要產生幻覺,幻覺裴耽會不會永遠、永遠地埋藏在他的里。
裴耽沉重地息,往他上一一烙下熱燙的吻。紅聯翩地飛舞,一朵朵暗繡的花往夜中落,卻連聲都出不去這四面的床幃。最后奉冰徹底失去力氣,倒伏在了裴耽的上,任裴耽左手大力弄他的屁,兇猛而不知疲倦地。奉冰分不清自己了幾次,只是在某一個攀上巔峰的剎那,他卻還強撐著去吻裴耽的眼瞼,喚著他,問他:“小郎,小郎……我們離開長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