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冰想逃,但已無路可逃。
他的原已半,被裴耽一含,便陡然起,裴耽甚至還“唔唔”地發出聲音,好像表示什麼意外的不滿。可是裴耽的口腔炙熱得幾乎要將他點燃,奉冰繃直了,裴耽卻將他雙都抬起,舌頭不斷捋過他與囊袋的連接,地覆蓋又撞擊,直到品出一兩微咸的清,抵著他的上顎抖地涌。
奉冰的雙都繃直了,纏在裴耽的上,迎著深夜,比那象牙還白。
裴耽加快了作,舌頭卷出恥的水聲,像船底的湍流要將奉冰掀翻,卻在這時將手指探了更深的那一口。
“你怎麼——”奉冰想罵他,話語卻陡然被沖散,茫然朝空中出手,裴耽的舌頭卻忽然離開了他那即將發的,而抵在了后口,得令人發狂的舌頭猛地一吮,又往里探去,舌頭地往壁上舐,好像要搜刮掉所有的水。于是奉冰的聲音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他大口地一氣,有尖在他的腦海中裂開——
奉冰了。
點點濁白的,竟是在了裴耽的臉上。
奉冰的雙虛地垂落,那一搗的猶在地抖,連帶底下的口也像不知足地翕張。奉冰十分慌張,連忙拿手帕為裴耽臉,又端水讓他漱口,裴耽將頭發隨意抓了抓,便趴上來,卻只自顧自地笑。
黑暗中奉冰看不清楚,只是想象著裴耽臉上臟兮兮的模樣,就在一陣陣的難堪中又到了空虛。他想裴耽一定不清醒,但自己又何嘗不是趁人之危?
“你……你快別笑了。”他小聲抱怨。
“四哥還是好濃啊。”裴耽說。
奉冰氣惱:“你是笑話我太快。”
裴耽想了想,“是因為我了后面……哎呀!”
奉冰將手帕摔到了他臉上。
然而那綢的帕子本不曾著力,落到裴耽臉上,滯住他的鼻息,反而還像靡的。裴耽只是笑了笑,便將那帕子吹得飄起,落到了一邊去。
他一邊環抱住奉冰,那一猶在,甚至更囂張地抵住奉冰的。但裴耽卻問:“四哥舒不舒服?”
奉冰卻在同時開口,“你……你不要嗎?”
話一出口,奉冰險些咬了舌頭。裴耽的眉都高興地揚起,大口地呼吸著,拿在奉冰間磨蹭,“嗯哼……”他懶洋洋的聲音與那劍拔弩張的頗不相符,“只要四哥舒服……我沒關系。”
他不說要也不說不要,鼻尖去蹭奉冰的發,奉冰不得不聞見自己的氣味,頭昏腦漲地,竟出手去解裴耽的帶。
裴耽卻按住他的手,閉著眼睛,像在迷夢中重復一遍:“我怎樣都沒關系。”
初時奉冰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耳鬢廝磨間,還頗矯地想,只要他再多說一句好聽的,自己可以……可以讓他進來。他到裴耽的已經如鐵杵,猜測對方也不好,又開始擔心裴耽的傷勢,卻沒發現裴耽的呼吸越來越勻停,直到……
他竟然就這樣,著,睡。
奉冰活了三十年,簡直從未過這麼大的委屈。相比之下,好像連什麼詔獄、什麼牢州,都算不得大事了,他瞪圓了眼睛怒視裴耽,然而這樣竟也不能將裴耽瞪醒。
“裴允!”他咬牙切齒,想罵人,但似乎罵對方“不是男人”也不好——
最后他敗下陣來,只能側躺枕間,無所事事地,端詳裴耽的睡。
其實的滿不滿足倒在其次,他的心中此刻已經脹到發酸。
裴耽的眉骨很高,眼眶很深,鼻梁很直,與如削的鬢角相配襯,淵停岳峙,往年人的英氣之中,添上不懼風霜的朗;奉冰在剛認識裴耽時,曾經很羨慕他,想他年名,鮮怒馬,那麼壯可觀的人生,一定不會像自己這般四顧茫然。
后來奉冰發現了,裴耽的是的。
兩片的,時常抿如一條線,但里或許藏著裴耽更深的。
他的不那麼堅牢的。
“小郎。”奉冰平靜地喚,“我不會因為同誰就與他睡在一起的。這一點,你又明不明白?”
裴耽沒有回答他。
奉冰笑笑,大半晌,最終只是親了親他那的。
“呆子。”他說。
——要待很久很久以后,直到兩人早已遠離長安,直到某一年盛夏的熱浪令兩人從床上摔滾到了地上,奉冰在裴耽不留的顛弄中才終于說出裴耽這一夜半夢半醒的糗事。不過追悔莫及的裴耽將奉冰折騰得更狠,那又是后話了。
--------------------
為什麼我每次開車最后都演了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