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綜藝節目果然播到了在東北錄制的那一期,第一個鏡頭就是雪白的大地,北國的風雪壯麗且豪邁,幾位在南方土生土長的嘉賓一出機場就高聲歡唿了。
第一部 分容依舊是接機,秦珩因為就住在市里,所以攝像大哥是從他酒店開始拍的,隨行的主持人問:“秦老師,您在這邊拍戲覺得苦嗎?”
秦珩背著個雙肩包,助理推著箱子跟在他后,他搖頭說:“拍戲談不上苦,但工作人員辛苦的,有時候零下十幾度還要在外搭建場景,搬運設備。”
“那您的這部戲可以先給觀眾朋友們一些嗎?”
秦珩推了推墨鏡,他出場穿的是白短款羽絨服,黑小腳西,雪地靴以及線帽子,看著有點像大學生。
“我可以說一說我飾演的這個角,他是個瞎子,與年的男主相依為命,靠賣藝為生,后來戰,男主參軍,他一個人顛沛流離地生活,最終埋骨在了一片荒郊野外。”
主持人苦著臉問:“聽著好悲傷啊,這個角演起來應該累心的吧?秦老師會完全戲以致于很難出戲嗎?”
秦珩想了想,堅定地搖頭:“戲是肯定要戲的,有些緒你不帶到人角中是表達不出來的,不過我還好,出戲不是特別難。”
“這是一部電影是嗎?”
“對。”
“打算什麼時候與大家見面呢?”
“這個等宣吧,我也不清楚。”
“那我聽說這部劇又是您自己投資的,您是不是每部戲都帶資進組啊?這是為什麼呢?”
秦珩坐上車,把背包放在膝蓋上,等坐好后問:“這是我的第二個角,應該還談不上每部戲吧?我也很疑,為什麼我選的劇組一個個都那麼窮,也許你應該去采訪我們制片人。”
主持人被逗笑了,追問道:“那你這麼多錢投進去,萬一收不回來怎麼辦?”
“涼拌咯。”
車子出發,主持人拿出臺本,每一期都有這個固定流程,在漫長的旅途中主持人會和嘉賓做些游戲。
秦珩瞥了一眼,把墨鏡摘掉,說:“我們這次換個形式玩吧。”
“您想用什麼形式?”
“你們采訪那麼多,最終剪輯放映出來的才幾分鐘,浪費時間,直接挑一段你覺得能播出來的玩吧。”
主持人無奈地笑道:“可我們就是擔心播不了才要多錄制素材啊,否則沒素材可剪,而且應廣大要求,我們會把沒放在正片里的素材剪輯花絮的。”
“花絮賣錢嗎?”
“這……呵呵,應該是要的吧。”
“變相收費吧?”秦珩點點頭,“行,開始吧。”
就像秦珩說的,他在路上錄制的容只剪了幾分鐘進去,畢竟有六位嘉賓,每個嘉賓剪幾分鐘就很多了,而且能照顧到每個嘉賓的。
在第一期節目中,有網友計算了每個嘉賓的出場時間,發現總時長最多的人就是秦珩,然后是殷雨雙、陸博安、夏璐荷、滕昭、施行燁,不過到上周播放的那期,施行燁的時長有趕超滕昭和夏璐荷。
這其實都是節目中據每個人的表現來決定的,鏡頭多的嘉賓當然高興,鏡頭了你就算找節目組麻煩也沒用,表現的好與不好大眾是有眼睛看的。
這一期節目最大的熱點話題并不是嘉賓們穿了什麼,帶了什麼,準備怎麼經營農家樂,而是六位嘉賓在看到住宿條件后紛紛搖頭的畫面。
大家都以為節目組不會把這段剪進去,會默契的當那幾間客房不存在,結果節目組不做人,不僅完整地剪到正片中,后期還各種挑事,直接將話題引了。
“明星就是明星,一點苦也吃不了,那客房我看著好的,比我住的出租房大多了。”
“我蝸居在十平方的小單間里,連單獨衛生間都沒有,這樣的房子我已經住了三年,人比人太可悲了。”
“不就是唱幾首歌,拍幾部戲嗎,明星為什麼可以和普通人有這麼大的差別待遇?”
“看到房間的那一刻,我是心疼我家哥哥的,但是看到他跑出去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心酸,為自己心酸,雖然我想給我家哥哥全天下最好的,可是也希他能有點吃苦耐勞的品質。”
“我看到老鼠了!我要是嘉賓我也不肯住,這太可怕了!”
“老鼠怎麼了?老鼠又不進屋。”
“生接不了這樣的環境我能理解,男生們為什麼一個個也這麼嫌棄?我覺我們班男生宿舍都比這個臟差。”
“太子爺大概這輩子就沒踏過這樣的地方,從小到大住的是金碧輝煌的莊園,或者五星級酒店,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客房啊?”
“節目組也真是的,為什麼要選一個偏僻的農家樂作為拍攝地點呢?難道是為了讓嘉賓過幾天鄉下生活?”
“這地方真的會有客人去嗎?這次是不是又是節目組安排的客人,覺作秀的分太高了,顧客都是夸獎的多,太假了。”
“節目組已經窮這樣了嗎?既然知道是讓嘉賓住的,肯定要事先布置一下吧,我看到不地方墻都落了,廁所一晃而過,確實有點難以接。”
人們對一間房的接度是不一樣的,取決于眾人日常的生活水平,于是網友們關于嘉賓要不要住在農家樂這個話題上吵的不可開。
然后還延出了明星該不該拿高額片酬的話題,熱搜一連上了好幾個,節目組反正是賺到了,就是六位嘉賓都不同程度的到了路人的謾罵。
秦珩的是反擊最不客氣也最理直氣壯的,“我們秦珩本就有錢,就算不當演員也有錢,怎麼會住這種地方?”
“讓霍總看到他家小妻住在這種地方不得心疼死?”
“就是,我們秦珩每天都在八百平方的大房子里醒過來,怎麼能委屈自己住這樣的房子呢?”
“別罵了別罵了,有些人生來就是不用吃苦的,貧富差距從來都在,有什麼好酸的,要怪就怪你們沒有一個好爸爸咯。”
這話雖然沒錯,但很得罪人,其他幾位嘉賓的不干了,你秦珩是富二代,也沒必要涵我家豆吧?
“我們家小昭是靠自己的努力達到今天的就的,跟某些出生自帶環的富二代不一樣,哼,抱走小昭,咱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要說富二代,陸博安應該也算吧,我記得他當初參加選秀時家里可是花了不錢的,不過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基本都沒吃過苦,一個偏僻地方的農家樂,條件有限,住不慣是正常的。”
“雨姐可是大老板,靠自己拼搏達到今天的就,吃過苦過累,如今功名就,好好沒什麼不對的?人家靠自己改變生活,每個人努力工作不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嗎?”
有爭議就有話題,秦珩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晚上了熱搜上的常客,一部電視劇一個綜藝節目,讓他在熱搜上下不來。
霍圳看完這一期的綜藝后給節目組打了電話,那段本可以剪掉不用的,但節目組為了話題度保留下來,從商人角度來看無可厚非,只不過傷害到的是秦珩,他就不答應了。
“再有這樣的事,咱們后期的合作我就要考量考量了。”霍圳提醒對方說。
“霍總放心,我們事先也是討論過的,覺得不會太壞才敢播出來,許多網友有仇富心理,但也就說幾句就過了,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我不想聽這些,低俗的節目才會刻意制造矛盾吸引話題,我希這就是一檔單純的食節目,觀眾們看完后的心是愉悅的,而不是為了你那點小心思吵來吵去。”
矛盾確實會激發熱點,但也會敗壞路人緣,節目組是收益了,嘉賓卻會被路人罵的無完,除了會支持自己的偶像,高貴的路人從來不在乎他們罵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不起霍總,我會注意的,那……我要把那段刪掉嗎?”
霍圳忍住罵人的沖,挑眉說:“播都播了,現在刪除有什麼意義?下一期的節目,我希不要再看到類似這樣的況。”
“那霍總,下次剪輯完發給您看看可好?”
“不必了,我相信你們能做好。”
“謝謝霍總的信任。”
霍圳掛了電話,又刷了一遍網上的風向,不好的言論依舊存在,但就如同制片人所說,這種話題經常出現,網友們過完癮也就散了。
他退出微博,拿出本子開始畫畫,已經好幾天沒畫秦珩的時裝圖了,今天正好靜下心來畫個產出。
秦珩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了他特別關注的人發了態,點開一看,霍圳更新了微博,上傳了一張新圖,一大早的點贊數就過一千了。
而這次,他畫的竟然不是單人圖而是雙人,一個比他高幾公分的男人站在他旁,手捧一束玫瑰,上穿著大紅的西裝,而秦珩上的服則是一件長馬甲,里面是白襯衫,腰上有黑的皮帶,左手無名指第一次戴上了戒指。
秦珩越看越想把霍圳給他畫的服都做出來,這個想法一直沒有付諸行,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找人定制服了。
他打電話給凌椏楠,記得他有個好朋友就是做服裝行業的,詢問了他能否私人定制服,后者很快給了他答復。
“我朋友剛從家里獨立出來,準備自己開一家工作室,專門接高端定制,你的想法我告訴他了,他很高興能接到第一單生意,不過他說設計圖稿必須有設計師授權,否則容易發生版權糾紛。”
“行,你留個電話給我,我會安排人和他談細節的。”
凌椏楠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突然間想自己定制服?是要參加什麼節目嗎?”
“不是,就是一些日常穿的,看到有給我畫的圖稿,很喜歡,想做了穿在上。”秦珩想起這件事就想笑,誰都想不到他圈里的畫手太太會是他老公吧,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那你可得和對方談清楚,不過既然是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偶像把自己畫的服穿在上,多有就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改天問問他的心。”
“對了,我聽孫宥寧說,年底的那些晚會都想邀請你參加,你是不是一個都沒答應?”
“是,怎麼了?我忙著拍戲,沒時間去參加。”
凌椏楠原本是有私心想讓秦珩去參加節目多帶一帶黃葛琳,不過他既然沒空也沒法提要求,只說:“沒什麼,就是你之前發給我的那個歌詞……我反復看了很久,也做出了決定,我想最后爭取一次,如果失敗了也不給自己留憾。”
秦珩知道他要爭取的是什麼,“那我就祝你功吧,希很快能有好消息。”
秦珩起床洗漱完去片場,今天換了個場地,要拍街上的戲,一般這種時候大家都是能趕拍完就趕拍完,絕對不想多拖一刻鐘,畢竟室外沒有暖氣。
因為是在室外拍,今天現場外來了不,秦珩在這邊拍戲已經不是了,酒店外每天都會有接送他上下班的,天氣再冷也阻止不了他們為發電。
“我一直聽說秦珩這部劇的角很磕磣,但我沒想到會磕磣這樣,他對自己也夠狠的。”有看到秦珩妝造完的模樣幾乎都不敢認他了。
“反正他又不靠臉吃飯,我聽其他姐妹分析說,他進娛樂圈就是沖著干事業來的,任妄為,想接什麼角接什麼角,想不接廣告就不接廣告,反正他是老板,他說了算,而且他后還有個更大的老板撐腰,所以啊,他其實是最省心也是最煩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