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儀式的場地選在片場外,是當地一條古香古的街道,也是這部影片的主要拍攝地點。
除了男主是用劇里的造型,其余演員都穿著自己的服,秦珩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茸茸的帽子站在正中間,左邊是導演,右邊是制片人,連男主都要靠邊站,隨著相機的咔嘰聲,照片定格。
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群秦珩的,這部戲目前的演員中只有秦珩最紅,男主角查無此人,主角也是新人,寥寥無幾,男二算是有點基礎,但也是小明一個。
“秦珩……”們在外圍大喊,興的手舞足蹈,實際上被棚子擋著連人影都看不見。
導演安排人去給場外的發紅包,還每人送了一杯熱茶,工作人員剛上前就被抓著問:“小哥哥,秦珩什麼時候出來啊?”
“快了快了,你們都等那麼久了,怎麼還不走?不冷嗎?”
“這點冷算什麼?秦珩難得會到咱們這旮旯地方來拍戲,我們激死了,今天一定要見到真人的!”
工作人員見慣了這樣的,但還是好心提醒說:“一會兒秦老師坐車離開的,你們站在這里也未必看得見他。”
“那你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你看我們才這麼點人,不會擾秩序的。”
小哥哥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沒這樣的規矩,最多我進去跟秦老師說一聲,一會兒如果走的時候開窗戶給你們看一眼。”
“太好了!謝謝小哥哥,小哥哥你長命百歲!”
“別別別!”小哥哥被嚇得趕跑回去,找了一圈才看到秦珩被其他演員包圍著問話,他皮白,五致,戴著線帽子顯得臉又白又小,把周圍的演員都比下去了。
他小聲嘀咕道:“難怪招生喜歡,長的真好看。”
他過去跟秦珩說:“秦老師,外頭您的多的,您看要不要出去看看們?”
秦珩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不用了,我馬上就要走了。”
“那……您走的時候讓們看看你唄,冰天雪地的,們在外頭等那麼久也不容易。”
袁鑫翻了個白眼,堵在那工作人員面前,問:“你是不是收人家好了?”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收什麼好?”
“那你這麼替們說話做什麼?秦哥要不要見們是秦哥的事,得到你指手畫腳嗎?”
“我……對不起!”工作人員第一次接秦珩這個大牌的明星,不知道原來大明星是這樣的。
秦珩皺了皺眉頭,把袁鑫推開,徑直往停車場走去,路過那小年輕邊時說了句:“謝謝你。”
等他上車后,他吩咐葉邵文:“一會兒出去的時候,給再補發個紅包,金額包好看點。”
葉邵文知道他的脾氣,寧愿給送禮也不愿意見們的,點頭說:“好,正巧我這邊現金還不。”
車子開出片場,果然遠遠地聽到了的唿喊聲,越近越響亮。
袁鑫羨慕地往窗外看去,做大明星就是好啊,去哪都有大群迎來送往,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這種滋味太爽了。
“停車。”葉邵文推開門下車,往小跑著過去,歉意地說:“大家辛苦了,這麼冷的天氣趕回去吧,這是秦老師送給你們買茶喝的。”
他給每個都發了一個紅包,大家愣了愣,抓住他問:“你是秦珩的助理吧?他在車上嗎?”
“在,秦老師要回酒店了。”
“真的,那能……能讓我們見見他嗎?我們真的太喜歡他了,就看一眼好不好?”
“對啊對啊,我們不要紅包,你就讓我們看一眼吧,我們也不要簽名不要合照,就想看看他現實中什麼模樣,求求你了。”
葉邵文為難地看著們,這個忙他還真不好幫,“可是,秦老師馬上就要離開了,要不你們下次去酒店大堂等著吧,里面暖和,總能看到秦老師上下班的。”
“酒店不讓我們進啊。”自從知道秦珩住在哪家酒店后,每天徘徊在酒店外的和代拍就特別多,酒店為了客人安全著想,并不讓他們進大門。
“真的很抱歉,我……”
一位小生突然握住他的手,哭著說:“小哥哥,你就幫幫忙吧,讓我們看一眼就好,我是從隔壁市過來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不看一眼我今晚睡不著覺的。”
葉邵文趕出手,邊后退邊說:“我……我待會兒打開窗戶,能不能看到就看你們的了。”
他小跑著回去,上車后把窗戶打開,心虛地往秦珩臉上瞥了一眼,后者突然覺到一冷風吹到臉上,轉頭看了窗外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群瘋狂尖的生。
他淡淡地收回目,葉邵文也乖乖地把窗戶關上,著頭坐在椅子上不吭聲。
袁鑫打趣他說:“小葉,你剛才干嘛呢?我看到你和一個生握手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別瞎說!”葉邵文呵斥一句,袁鑫這張實在太臭了,剛才在片場趾高氣揚的模樣肯定得罪了不人。
袁鑫轉頭對秦珩說:“秦先生,下次這種事讓我去吧,小葉太心了。”
秦珩沒理他,他現在特別想問問袁山,知不知道他家表弟是個什麼德的人,他的忍能力是有限的。
回到酒店,秦珩打電話給袁山,問他:“你那邊的事忙完了嗎?”
“這個階段差不多了,不過最近好多被告的家長找上我,苦苦哀求讓我們撤訴,說是小孩子不懂事,喜歡厭惡都表現的很明顯,不是故意要誹謗造謠的,他們都還小,如果留下案底這輩子就毀了。”
“難道被告都是未年?”
“也不是,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未年那幾個我自作主張撤訴了,只讓他們在微博上賠禮道歉,然后刪除原賬號,想來經歷過這次,他們也都吸取教訓了。”
那可未必,秦珩是經歷過各種網暴的人,還有心理學家證實,在網絡上當鍵盤俠是會上癮的,尤其對一些現實生活過的不如意的人來說,在虛擬的網絡里,他們可以肆意“張正義”,可以站在審判者的角度審判每個人,這種優越很容易讓人沉迷。
“秦珩,那我們還起訴嗎?要不除了那幾個營銷號其他的都撤訴吧,也讓他們公開道歉就算了,我看其中還有一個考研的孩子,績很好。”
秦珩冷笑著問他:“績很好就更不應該這麼沒有素質,站的位置越高越應該約束自己的言行,在網上發泄惡意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的未來?”
“可是……家農村的,父母都是農民,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大學生,如果留了案底,這輩子所學就作廢了,好一點的公司都不會要的。”
“所以呢?”
“我是想說,咱們大方一點,給小姑娘一個教訓就得了,我們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讓他們坐牢。”
袁山會心在秦珩的意料之中,秦珩看得多了,不痛不的教訓是起不到教育效果的,而且人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小孩子尚且可以說是年紀小不懂事,二十幾歲的高材生也能年紀小不懂事嗎?
“秦珩,你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讓大家看看你善良的一面。”
“沒必要,撤訴我是不會撤訴的,最多你轉告律師,讓法從輕理,而且原本多數都是民事罰,刑事罰的不多,你不用把他們看得太重。”
袁山見自己改變不了秦珩的決定,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知道了,關于賠償金額,律師定的高的,你要不要……”
“好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給律師就行,你不用太心,我要去洗澡了,掛了。”秦珩掛上電話,想起原本還要問問他表弟的事,這下子也不好問了。
洗個澡的功夫,霍圳打了三個電話進來,秦珩不舍得離開暖洋洋的水流,把手機拿進來架在洗漱臺上,鏡頭對著墻壁,問:“霍總最近閑的發慌嗎?”
“人呢?”霍圳問。
秦珩轉了一下手機,了一張臉半個膛給他看了一眼,笑道:“洗澡呢,難道還給你看直播不?”
“咳,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打賞。”
“的你。”秦珩抬頭讓熱水從頭沖到腳,舒服地嘆了口氣,問他:“前天說要查的事查到了嗎?”
秦珩此時沒有看到霍圳臉頰赤紅,眼神躲閃,反應了好久才回答:“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那位俞小姐和秦堯沒什麼關系,秦堯追求過,但是拒絕了,中間可能還鬧了一點小矛盾,最后秦堯和的閨好上了,也就是現在躲在國外養胎的那位。”
“居然還是這麼曲折的故事。”秦珩這兩天對俞彥希態度也改觀了不,這孩可能有點自來,對誰都一副殷勤備至的樣子,并不是單獨對他這樣,可能害怕誤會,后來把減食譜發給了葉邵文,還說了許多自己的減小妙招,覺要把秦珩發展新閨。
“還有就是廖書的事,暫時沒什麼收獲,他至今單,估計是工作忙的沒空談,床伴倒是不,但都是你我愿,勉強算個污點,除此之外他太完了,每年還會固定資助貧困學生,做公益做的出名的。”
“不然怎麼是老狐貍呢?”
“有件事你可能要在意一下。”
“什麼?”
“我發現他資助過的學生只要大學畢業最后都進秦氏工作了,當然,秦總也資助過許許多多的貧困生,其中也有不進秦氏的企業上班,就是覺得他這一手有點牛,不管是細心布局的還是巧合,都是一個很大的患。”
“難怪……”秦珩關掉花灑,披上浴袍后拿起手機看著霍圳說:“他在秦氏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僅僅是我爸重用他,應該也有一部分高管是他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才是最大的反派?躲在暗伺機而的毒蛇?”
“目前沒有證據支撐你的猜測,不過既然咱們懷疑他了,那以后小心些就是了,秦總還年輕,大風大浪也見過不,不會輕易被邊人害了的。”
秦珩不敢放松警惕,那個家里不僅秦堯是個野心家,其他弟弟妹妹也會長大的,他的競爭對手只會越來越多。
“越是信任的人越防不住。”秦珩想到自己的經歷,苦笑了起來,他當年被蒙騙了那麼多年,在一起時可曾有過一點懷疑嗎?
仔細想想還是有的,但他都能給對方找到最合理的解釋,工作太忙啦,力太大啦,怕關系曝等等,總有一款適合他。
“最后說件事,你聽聽就算了,我不是心要告狀的。”霍圳的聲音把秦珩從回憶總拉回來。
秦珩好奇地看著他,“你要告誰的狀?”
霍圳用手撥了一下劉海,眼神無辜地看著秦珩,“你經紀人,今天艾瑞斯告訴我,說袁經紀可能犯了一點原則上的小錯誤,問我要不要告訴你,我心里想,既然是你的人,你就有權知道他工作上的所有事。”
秦珩心里大概有數了,果然,霍圳告訴他袁山在辦理案件過程中撤訴了幾件,有的是大家商議過撤訴的,有幾起是他自作主張撤訴的。
律師們畢竟只是幫忙,真正的原告是秦珩,而袁山是這件事的主要執行人,有秦珩的委托書,他說要撤訴不會有人反對。
“他應該私下收了些東西,那幾家家境都不錯,也都私下找過他,可能恩威并施、威利的手段都使了一遍,反正最后袁山挑了幾個節輕的被告撤訴了,這件事在我看來不算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他不管是因為力太大還是因為被金錢,做出這樣的決定都是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