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里面確實熱鬧,只是一樓大堂差不多已經坐滿。
蘇錦璃掃了一眼,不暗暗心驚。
這麼多人,看來這地方的生意果然不錯。
只是人太多,一個姑娘家就算換了男裝,也不好跟人一張桌子。
只能去二樓看看。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察覺到一道不尋常的視線。
事實上一進茶館就發現有人在打量,然而這道視線格外不同。
蘇錦璃忍不住抬起頭,尋找視線的主人。
只是剛一抬頭,就被另一個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人一黑為底的錦,材高大拔,面容俊無儔。
就是氣質太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而且殺氣騰騰,像極了大反派。
蘇錦璃敏銳地察覺,這人實力很強,充滿了危險氣息,本能地警惕起來。
好在,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進了雅間,讓蘇錦璃松了口氣。
然后,看向另一個人。
那人穿的是紫為底的錦袍,花樣跟先前那人差不多。
他便是剛剛打量蘇錦璃的人。
察覺到蘇錦璃的目,他友好地沖笑了笑,隨即轉進了雅間。
嗯,跟剛剛那人進的是同一個雅間。
蘇錦璃站在大堂里,突然就不想上去了。
剛才那人給的覺太危險,覺得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更何況,已經猜到了那人的份。
不出意外的話,剛剛那個黑男很可能就是那個疑似斷袖的克妻未婚夫——今后要造反的秦王楚晏。
而就在不久前,才冒充了秦王府幕僚。
呵呵。
這時平安走過來,不解地問:“公子你怎麼不上去?”
蘇錦璃深吸口氣:“不上去了,我們走。”
平安拉住,眼地說:“可是奴……小的想聽故事。”
蘇錦璃無奈,掃視了一圈打算找個位置做。
反正二樓是不會去的。
掃視了周圍一眼,對平安說:“找找看一樓有沒有位子,沒有就走。”
平安一聽就急了,很快指著一個方向說:“那邊有位子!”
蘇錦璃一看,果然角落里有個位置。
因為太偏,之前都沒發現。
平安大概是太想聽故事,拉著就往那邊走。
結果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主仆倆就聽見了旁邊幾個書生在議論。
“那蘇姑娘也太過狠毒,竟敢公然鞭打陳四姑娘,簡直無法無天!”
“子不教父之過,如此無法無天,還不是因為蘇信沒教好!”
“要我說,有其必有其父!等著瞧吧,蘇家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可憐了陳四姑娘,竟要此大辱。”
“好在太子妃娘娘深明大義,將陳四姑娘接進了宮里,不然陳四姑娘還不知道要多磋磨。”
“依小生看,蘇姑娘那樣的子,本就不堪為良配,豈能為秦王妃?”
“確是如此,秦王本就……姓蘇的要是了秦王妃,日后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這倒是不必擔心,別忘了,秦王可是克死了六任未婚妻!”
“沒錯,蘇姑娘才被指婚秦王沒多久,就落了水,怕是好不了了。”
“這麼說,以后都無法作惡了?”
“倘若真是如此,倒是件好事。”
“自作孽,不可活!看來,連上天都看不過眼,不愿讓繼續作惡。”
“姑……公子,他們罵你!”平安氣得就要打人,“小的幫你揍他們。”
蘇錦璃趕拉住:“等著,看我的!”
茶館不像之前的書肆。
這里人太多,平安要是二話不說就打人,事就鬧大了。
到時候,的份肯定瞞不住。
于是蘇錦璃一把將平安拉到后,小聲叮囑道:“等會兒看著就是,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
說罷,警告地看了平安一眼。
然后走過去,笑地問道:“你們剛剛說,蘇姑娘囂張跋扈?”
幾個書生詫異地看著,不過他們都沒見過蘇瑜,所以也沒發現蘇錦璃和蘇瑜長得相似。
反倒因為長相俊秀,見之心喜,對頗有好。
控就是如此任。
聽到蘇錦璃的問話,書生們紛紛點頭。
沒錯,他們都覺得蘇姑娘囂張跋扈。
其中一人忍不住問:“小公子難道不這麼以為? ”
“不,我也覺得囂張跋扈。”蘇錦璃微微一笑,隨即話鋒一轉,“可再囂張跋扈,也從未傷人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罪不至死吧?”
說話間,的手指按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桌面。
“叩叩叩!”
敲擊聲乍聽著,然而漸漸的,竟有種奇異的韻律。
不過沒人在意。
蘇錦璃繼續說道,“蘇姑娘被陳四姑娘推結冰水池,差點丟了命,諸位都能憐惜陳四姑娘。
為何對蘇姑娘如此刻薄?咒去死呢?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圣人說,君子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蘇姑娘不過是聽了圣人的話,以直報怨,有何不可呢?
倒是諸位枉讀了多年圣賢書,卻對一名小姑娘如此刻薄,看來并未到圣人教化,枉為讀書人!”
說完斗篷一甩,轉就走。
幾個書生氣得臉紅脖子,離得近的還被蘇錦璃的斗篷甩了一臉。
可惜他們都坐在條凳上,蘇錦璃又走得太快。
等他們站起想要扳回一局,哪里還有機會?
這時茶博士送來熱茶:“幾位慢用,可還要點什麼?”
見書生們臉不好,就將茶壺一放,跑去招呼其他客人。
他們這些跑堂的,最會見機行事。
客人明顯不高興還往前湊,這不是找打嘛?
果然,他剛一轉,就有一個書生氣得用力往桌上一拍:“欺人太甚,豈有此理!小生還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誰知就在這時,八仙桌突然垮塌,桌面傾斜,茶壺翻倒。
滾燙的茶水瞬間倒了出來,沿著傾斜的坡度流了下去,澆在那書生上。
書生痛得嚎了一聲,驚慌中打翻了茶桌,滾燙的茶水潑得到都是。
桌邊的幾人全都遭了殃。
一個個驚慌地大不已,猶如驚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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