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雖然被派去給溫然當特助,但他在溫然面前,并非像下屬對領導的恭敬,而是冷冷清清的疏離。
寶馬上路后,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副駕座上,提著飯盒的溫然,斂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探究,淡淡地問:“溫小姐是回家還是去哪里?”
如果他沒猜錯,手里提著的,應該是糖醋排骨,那是墨修塵最吃的家常菜之一。
溫然正低頭盯著手中的袋子,猶豫著要不要去墓園。
被覃牧一問,下意識地抬頭向他,看見的,只是一個側臉,表一如這夜般昏暗清冷,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聽出語氣里的緒,覃牧眉峰輕蹙了下,轉頭朝看來:“你想去哪里盡管說,現在還早。”
溫然眸子輕閃了下,坦白的說:“我本來是想去墓園的。”
覃牧聽得一怔,似乎無法理解這大晚上的去墓園,要看父母,也可以白天去看啊,他正要說話,溫然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墨修塵打來的,問現在哪里?
旁,覃牧沒聽見墨修塵說了什麼,只聽見溫然說:“我馬上就回去了……嗯,剛好遇到覃特助,他送我回去……”
見掛了電話,盯著手里的糖醋排骨為難,覃牧忽然開口:“你去墓園如果只是送這糖醋排骨,我們可以先去墓園,一會兒我再送你回去。”
“好吧,那麻煩你了。“
溫然大多時候,是想到什麼,就一定做什麼的孩子,早先有了去墓園的念頭,不了了心愿,便會一直心里郁悶。
再者,這糖醋排骨不送去墓園,也不知道怎麼理。
到了墓園,溫然讓覃牧在車里等就好。
覃牧過車窗看向外面森冷寂的墓園,手打開車門說:“外面太黑,我跟你一起去,放心,我不會聽你和你爸媽說話的。”
溫然見他誤會,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怕你覺得麻煩。”
“已經麻煩了,不在乎多麻煩一點。”
覃牧說完,徑自下了車。
溫然蹙眉,見他鉆出了車,抿抿,也打開車門下去。
夜晚的墓園,寂靜中滲著約的森之,溫度,比市區莫名的低了好幾度,吹在臉上的風,都帶著寒涼之意。
溫然著單薄,每踏上一步大理石臺階,便覺得寒意重一分,上到一半臺階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
見狀,走在后的覃牧毫不猶豫地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遞過去,語氣平淡地說:“這外套你穿上。”
溫然一怔,看著到面前的外套,又看上只穿著一件襯的覃牧,搖頭說:“你自己穿吧,我不要!”
“我可不想被李倩那人嘮叨,更不想一直替你管理藥廠。”
覃牧語氣冷,拿著外套的手固執的著,似乎不接,他就這樣僵持到底。
上午,墨修塵告訴他,讓他去溫氏幫管理藥廠幾天,他一開始不知道墨修塵發什麼瘋,但后來無意中聽見他給張媽打電話,讓做菜送去溫氏,聰明的他便明白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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