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玩味地看著蘇卿萍,沒記錯的話,前世的蘇卿萍對琴棋書畫隻是一知半解,而如今一臉自信的模樣……
這時,方如準時到了。還是一貫地嚴肅,麵無表,第一句就是開門見山:“幾位姑娘,把你們的字畫在書桌上展開。”
一如既往地,方如第一個看的是南宮琤的畫。南宮玥記得南宮琤的畫一向是不錯的,不過的字相對弱了一分。
果然,方如看了南宮琤的畫後,讚賞地點了點頭,“此畫山水相與,搭襯協調,自在寫意,可惜畫工稚,不過你這年紀能有此水準便算上乘。”頓了頓,又看了眼南宮琤的畫,總覺得了點什麽,“為何不提字?”
南宮琤出一窘迫,解釋說:“學生的字差了三分,恐影響整,便沒有提字。”
方如點了點頭,眼中含了憾,沒有再說話,接著去看南宮琰的畫。
南宮琰畫的是小啄米圖,歪歪扭扭的幾筆線勉強勾一隻小的模樣,四隻纖細的爪子,歪斜的撐著整個子,爪下是幾滴濃墨,被當作米,畫風簡單稚,如五歲孩所作。
可就算是這樣,方如也仍舊麵如常,淡淡地說了一句:“多加練習。”
“是,先生。”南宮琰紅了整張臉,整個人幾乎一團。
第三個是南宮玥,帶的是自己一個月前,由重生前的自己所作的畫,一副夕晚照--當然,九歲的,畫技實在非常普通。
方如皺了皺眉,有些失。南宮玥的琴技讓高估了這位二姑娘。方如抬頭看向南宮玥,卻見對方一派坦然,竟有一灑的味道。愣了愣,再看南宮玥,見對方一臉局促,與這個年紀該有的的稚沒有什麽不符,便有些好笑,自己竟也會眼花。
“寸有所短,尺有所長。”方如沒有直接評價南宮玥的畫技,委婉道,“三姑娘平日裏多花點時間練琴吧,有一門出挑的,便已不錯。”
一旁的南宮琤聞言,不由直腰桿,臉上掛上自信的微笑,心裏暗暗下了決心。
南宮玥當然明白方如的意思,雖然並不在意對方的評價,但還是裝出虛心的樣子,道:“是,先生,學生會好好練琴的。”
隨後到南宮琳。不同於別人,南宮琳帶的不是畫,而是一副字,隻見那漂亮的梅花篆便躍然紙上,散發著幽幽墨香。
“不錯。”方如微微點頭,眼中有一讚賞。原先趙氏邀請的時候是說隻要專注教南宮琤就夠了,當時也見了南宮琤,又的確覺得是個可塑之才後,便答應了。卻不想這南宮府的小姐,各有所長,南宮琤擅畫,南宮玥琴,南宮琳通書法,真是出意料!
最後一個是蘇卿萍。
第一眼的時候,方如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可後來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銳目微微瞇起。看了沒看蘇卿萍一眼,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朝講桌走去。
有趣。南宮玥當然沒方如和蘇卿萍之間的波濤洶湧,不有興味。雖然對這方先生所知不多,卻也知道對方不是狗眼看人低之輩,所以事出必有因……
南宮玥眸一閃,飛快地往左後方蘇卿萍的書桌看了一眼,那是一幅江圖,江水與山峰之間淌過,意境高雅,畫技極是湛老練,景象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一片大氣之!而據所知,蘇卿萍是萬萬沒有這等技的!
此時,蘇卿萍的雙手在書桌下地握拳頭,心裏覺得方如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辱自己。憋紅著臉,憤地開口:“先生,你為何不看我的作業?莫非是卿萍做得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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