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月淮給顧云瀾待了一聲,背著包離開了顧家,又給任應超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個星期假。
其實去O洲并不需要那麼久,不過他這兩天懶得好去上課,干脆請久一些。
坐著宴忱派來的車到了機場,他從登機口上了機,三個小時后,飛機停在了帝都機場。
從出行通道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宴忱。
男人穿著一黑西裝,懶散地靠在柱子上,俊的臉蛋以及修長拔的材惹得行人紛紛注目。
他像是沒有到似的,桃花眸半瞇著,姿態閑適慵懶的要命。
看見月淮,他角倏地勾起,大步走過去,“來了,累了累?”
月淮表依舊淡淡,但是眉眼間的冷燥卻消失無蹤,懶倦倦地嗯了一聲,“還好。”
宴忱一手接過月淮的包,一手牽住他的手,“我訂了私人飛機,上面有床,如果累,到時候睡一會。”
月淮揚了揚眉梢,“私人飛機?”
他聽江照提過,私人飛機這種東西很貴,沒個幾百上千億的家,就算買得起,也養不起。
而且最麻煩的是,如果要飛行,還需要申請航線,管控局為了防止出事,很有通過的。
但是聽男人的語氣,他似乎申請通過了。
宴忱點頭,角噙著笑,“你喜歡?如果喜歡,我回頭也送你一架。”
月淮懶洋洋,“沒興趣。”
他要那玩意干什麼,又不能吃。
邢宇和程墨也跟著,他們也去O洲,回FBI總部,本來聽說宴忱要親自來接人,以為來得是個大人,沒想到竟然是個高中生。
而且更見鬼的是,他們老大的態度還特別殷勤,殷勤的有點古怪。
程墨忍不住打量了月淮一眼。
年穿著最簡單的帽衫仔,腳下踩著一雙板鞋,眉眼又冷又躁,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但再不好惹也只是一個高中生,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需要老大特殊對待的地方。
“老大,這位是?”
宴忱牽著月淮的手慢悠悠往特殊通道走,“月淮,他月。淮淮,我的手下,邢宇,程墨。”
月淮淡淡地對邢宇和程墨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程墨覺得月淮有點傲,但想到他是能讓老大另眼相待的人,瞬間釋然。
“月好。”
邢宇也跟著打了聲招呼,“月。”
月淮都淡淡地應了。
四個在空姐的帶領下,來到停機坪,上了專屬的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里面布置的相當奢侈豪華,不但有影視設備電腦沙發,還有獨立的臥室和廚房。
宴忱見月淮打量機艙,輕笑一聲,“要不要去機長艙看看?”
他覺得淮淮一定會對飛機興趣。
月淮興趣不大,當初在游歷的時候,他去研究飛機的研究室參觀過,不過宴忱既然說了,還是給面子的起了。
邢宇和程墨也跟著一起。
駕駛艙是飛行員控制飛機的座艙,位于飛機的前端,里面安裝有各類飛行儀表和飛行控制系統,十分復雜。
機長看到幾人進來,很恭敬地給月淮講解了一下飛機的作方式和儀表盤上所代表的容。
月淮漫不經心地聽了一會,也沒手,等機長講解完,就興趣缺缺地離開了。
這玩意,還不如看狗劇來得有意思。
回到機艙,空姐很有眼地端上了各種飲料和紅酒。
月淮想喝紅酒,上次喝過的香檳味道不錯,他有點上癮。
宴忱看出月淮的意圖,直接塞了杯牛給他,“喝牛,養生。”
月淮:“……”
他覺他給自己找了個爹,早知道他自己去O洲了。
飛機總共要飛十八個小時,邢宇和程墨一坐下就開始理工作,偶爾也會和宴忱討論。
月淮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書,翻了開來。
邢宇出于好奇,看了一眼書的封面。
上面的配圖是兩只豬,還寫著幾個黑大字——
《關于豬的養方法》
邢宇:“……”
這個月真是令他刮目相看,老大對月另眼相看,難道是因為他會養豬?
邢宇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程墨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老大,你這次去O洲干什麼?”
他們FBI總部就在O洲,老大不去總部,又去干什麼?
宴忱挨著月淮,手臂搭在他后的沙發靠背上,漫不經心的,“找龍渝。”
邢宇:“……”
程墨:“……”
程墨無語道:“老大,你說的龍渝是我知道的那個龍渝嗎?”
宴忱抬起眸,“怎麼?你還認識別的龍渝?”
邢宇趕搖頭,遲疑道:“可是龍渝不是很不好見嗎?我聽說他一向深居簡出,連王的邀請都不給面子。”
他們FBI是厲害的,但還沒有厲害到能讓全球第一大財閥的爺給面子。
宴忱沒回答,抬頭看向月淮。
月淮懶散道:“約好了,一會到機場他來接人。”
宴忱對邢宇道:“聽到了嗎?”
邢宇:“……”
聽是聽到了,但是不怎麼相信。
他剛剛查了月的資料,知道月是月家的一個養子,從小在桃溪鎮長大,連國都沒出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龍那樣的大人。
可是……他的語氣又顯得特別淡定,說得好像真的認識龍一樣。
不過他覺得月肯定在說謊,或者是和老大一起在開玩笑。
月淮看出來邢宇和程墨不信,卻沒有解釋。
他說了實話,他們不信,他也沒辦法。
飛機要飛十八個小時才能到O洲,等到晚上,月淮累了。
宴忱見他臉上帶了疲,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走吧,我帶你去房間睡覺。”
月淮沒拒絕,把書往書包里一扔,跟著宴忱回房間。
雖然是私人飛機的房間,但是屋子也很大,里面擺著一張一米八的雙人床,床的對面還安裝著投影儀。
靠墻的一邊則是一間小小的浴室,有花灑,可以洗澡。
月淮拿著換洗服,去里面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宴忱還在床邊坐著,不由地挑了挑眉。
“你不睡?”
宴忱放下手里的手機,笑容別有深意,“當然睡。”
月淮把頭發的巾扔到一邊,“那還不回房間?”
宴忱又把巾撿起來,走到月淮后幫他頭發,聲音含著笑,“淮淮,我剛才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嗎?”
月淮皺眉,“你說了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宴忱:“……”
這是嫌他嘮叨了吧?
是吧?
是吧?
他把巾放下,湊過,磁的聲音含了一故意裝出來的委屈,“淮淮,你態度不好。”
月淮:“……”
他煩煩地男人湊過來的臉推開,“用我告訴你你今年貴庚嗎?”
宴忱被推開也不生氣,反而抓住月淮的手掌團進掌心,“淮淮不要我的傷疤。我說的那句話是,私人飛機上只有一張床。”
月淮:“……”
他頭痛地了額角,“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我們要一起睡?”
“Bi
go,答對了。”宴忱眸里蘊著笑,手指在月淮指尖娑,“淮淮真聰明。你應該不會那麼狠心,把我趕到沙發上睡吧。”
月淮:“……”
這個男人是小孩子嗎?
被男人娑的指尖有點,他回來,“先說好,如果你打呼磨牙說夢話,別怪我把你踢下去。”
宴忱低笑,“放心,寶貝,你說的這些病我都沒有。但如果是你打呼磨牙說夢話,我不會踢你下床的。”
就算打呼磨牙說夢話,他家淮淮也是最可的淮淮。
月淮的反應則是面無表地掃了宴忱一眼,“那還不去洗澡?”
宴忱拿起家居服,進了浴室。
月淮把床頭的燈調暗,躺到了床上。
宴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月淮窩在床上玩手機,昏暗的燈下,那張致完的容便被裹著層淡淡的暈,瓣如桃花。
平日又冷又燥的眉眼了下來,顯得沒那麼不平易近人,而是著勾人的魅。
宴忱的嚨不由地一,突然有點后悔故意留下了。
他怕他把持不住,對淮淮做出什麼逾越的事。
月淮早就發現宴忱出來了,見他站著不,只愣愣地瞧他,揚了揚眉,“愣著干什麼?”
宴忱回神,掀開被子的一角,鉆了進去,輕笑,“在看淮淮好看。”
月淮輕嗤,“又發神經。”
宴忱笑了笑,沒說話。
他確實發神經的,他就想拉著淮淮,拽著淮淮,讓淮淮陪在他邊。
可是……淮淮應該不這麼想。
床雖然不小,但是睡兩個男人還是了點,兩人挨著,無可避免地會到。
月淮關了燈,換了個姿勢,手掌無意間到一個的東西。
很。
還很燙。
他下意識地了,剛一,手就被住。
頭頂傳來宴忱低啞至極的聲音。
“淮淮,你是想廢了哥哥嗎?”
聲音太啞了,啞到如同一把刷子在心尖刷,麻從耳窩一直往天靈蓋竄。
月淮覺得自己的耳朵開始發燙。
他耷了耷眸,皺眉道:“你帶了武?”
他見過槍,宴忱藏著的那玩意和槍有點像,但是槍沒有那麼熱。
所以,宴忱到底帶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