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朵拉的月考完全是遵照高考的方式,所以考試時,全員是分開的,不但分開,還會全員打散。
因為教室不夠,這次月考占用了初三的教室,原本的初三全部放假。
月淮被分到了初三四班,第一場考語文,而監考老師好巧不巧地正是劉瑛。
走進教室后,把卷子分發下去,看見月淮,冷冷地扯了下角。
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月淮被趕出金柯朵拉的樣子。
月淮看也沒看劉瑛一眼,拿到卷子后,隨意地翻了翻,就開始作題。
考試一共九十分鐘,差不多三十分鐘后,月淮就把卷子上的題全部做完了。
等看到最后一題是作文的時候,他嘖了一聲,把卷子鋪平,趴到上面。
開始睡覺。
作文需要寫八百字,太麻煩,他懶得寫。
劉瑛一直關注著月淮,并打定主意,一定有異常,就把他趕出教室。
見他突然開始睡覺,愣了一下后,眼中閃過嘲諷。
果然是個廢,這才半個小時,他就不寫了。不寫剛好,反正寫了,他也不會拿到七百分。
第二場考數學,月淮依舊和上次一樣,用半個小時寫完題,繼續睡覺。
和劉瑛一同監考的還有另外一個老師,看見月淮這樣,忍不住敲了敲他的桌子,開口說道:“就算不會,也要把卷子填完,這樣才能多點分數。”
月淮抬起頭,“報告老師,我已經寫完了。”
監考老師下意識朝卷面上看了一眼,不由一愣。
竟然真的寫完了,而且最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字寫得非常好,鐵鉤銀劃,筆鋒凌利,幾乎要破紙而出。
這個學生的字……怎麼寫這麼好?比他看過的書法都漂亮。
劉瑛聽到兩人的對話,冷哼了一聲,“楊老師,有些人就是爛泥扶不上墻,你不用管他。半個小時就能寫完卷子,他以為自己是天才嗎?”
其他的同學也不由地笑了起來,著月淮,眼神嘲弄。
半個小時寫完,怕不是做夢沒醒的吧?
楊老師愣愣,“不是的,劉老師,他……他真的寫完了。”
啪——
好像臉被人重重摑了一下,劉瑛瞬間怔愣,幾秒鐘后,反應過來,冷笑,“肯定是填的。”
半個小時連題面都不夠看完,答完?不可能!
楊老師言又止地看了劉瑛一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考試持續了兩天。
接下來就是放假。
等中午的時候,月淮從考場出來,剛走到校門口,就被江照拉住了。
江照一臉張地著他,“月皇,你考的怎麼樣?”
他本來讓人弄了一些小抄,打算給月淮,但是兩人沒有分到一個考場,本沒有機會。
月淮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還行,應該有七百分。”
江照:“……”
還應該有七百分,月皇是做夢沒醒嗎?
他無語地搖頭,“月皇,你不用安我,就算考不到七百分,我也不會怪你。我媽媽也不會讓你沒學上。”
月淮懶得解釋,慢吞吞地點了下頭,“好。”
阮蘇蘇恰走了出來,看見兩人說話,也湊了過來,怯怯一笑。
“月皇,班里的同學說要出去玩,你要不要去?我們一起。”
江照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這事,月皇,和我們一起吧?”
月淮搖頭,“不去,我有事。”
說完,他抬頭朝校門口看了一眼。
仿佛和他心有靈犀似的,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一輛邁赫停在了路邊。
宴忱從車里走下來,看見月淮,快步走過來,角揚起笑,“等很久了?”
月淮慢吞吞搖頭。
宴忱和江照以及阮蘇蘇打了聲招呼。
阮蘇蘇著宴忱俊如妖孽的臉,通紅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就連江照也有點愣,變得不自在起來。
他自認自己長得不差,但是和渾散發著荷爾蒙,矜貴又俊的宴忱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
月淮擺了擺手,說了聲走了,就和宴忱上了車。
周揚也在車上,看見月淮,嘿了一聲,“小月淮,考得怎麼樣?”
他可是打聽到了,小月淮為了朋友,和一個老師打賭,這次要考七百分。
七百分?他覺得小月淮在做夢。
月淮懨耷耷的,拎過一個抱枕摟在懷里,聲音漫不經心的淡,“還行。”
周揚還想說,被宴忱瞪了一眼,識趣地閉上了。
三人先去吃了飯,吃完后,周揚將車開到了高速。
月淮揚了揚眉,偏頭,看向邊坐姿散漫的男人,“去哪?”
宴忱桃花眸含著笑,也不賣關子,“你不是喜歡追劇嗎?帶你去影視城轉轉。”
影視城離滬市不遠,開車過去大概三個小時,是華國目前最大的影視城。
周揚在這個影視城有份,找了個相的導演,就把月淮和宴忱帶了過去。
完事,還弄了兩張沙發,讓他們好能坐著休息。
正是下午,拍攝又在室外,太很大,宴忱偏頭,看了小孩一眼,見他眉心蹙著,顯然不太舒服,又吩咐周揚去找把遮傘來。
周揚認真地嘆了口氣,“知道了,兩位爺,小的馬上去找。”
周揚剛一走,就有個男人跑了過來,著兩人說道:“你們是群演吧?群演沒資格坐沙發,麻煩你們把沙發讓出來。”
月淮懶洋洋地耷了下眸,沒有理會對方,直接問宴忱,“什麼是群演?”
“群眾演員。比如你看的電視劇里的路人,就群眾演員。”宴忱說著,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給月淮,“你想去試試嗎?”
“不了。麻煩。”月淮嘖一聲,接過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男人見兩人完全無視他不說,還自顧自地聊起了天,十分生氣,“給你們說話呢?你們聾了嗎?趕起來,我們菲菲要坐這兩張沙發。”
月淮這才抬眼,去看眼前的男人,懶洋洋,“菲菲?”
男人嗤了一聲,指了指不遠一個打扮致的人,“楊菲菲,娛樂圈四大小花旦之一,連菲菲都不認識,你們怎麼混娛樂圈的?”
月淮又偏頭,問宴忱,“你認識嗎?”
他家小孩絕對是故意的。
宴忱忍不住手,了小孩綿綿的臉頰,“不認識,沒聽過,可能是不怎麼有名氣的十八線吧。”
男人被氣壞了。
那個被他稱為楊菲菲的人可能等急了,催促道:“李剛,好了沒有?我都快斷了。”
“馬上馬上。”李剛一邊應著,一邊不耐煩地手,打算直接把月淮拉開。
手剛,還沒有挨到,就被人抓住。
抓住他的那只手掌修長又骨節分明,如同玉雕的竹。
宴忱慢條斯理地笑,“沒人告訴過你嗎?有些人不能。”
李剛心中一驚,想要把手回來,卻發現無論自己使多大的勁,都沒有用。
他臉銳變,“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對我手。”
宴忱一拉一推,將李剛像甩垃圾似的甩到地上,拿出消毒紙巾,慢悠悠地手。
“你是誰?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李剛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屁摔得生疼,他怒瞪了一眼宴忱,“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迅速地爬起來,走了。
月淮輕嘖一聲,懶洋洋地打趣,“你剛才表現的很像劇里的反派。”
每次反派人打人的時候,就和宴忱剛剛的氣勢一樣。
宴忱突然湊近,著月淮的耳邊,桃花眸里蘊著笑,“你喜歡反派?還是說你喜歡我?”
男人的氣息炙熱,噴在耳邊,引得一陣麻。
月淮一向淡然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漣漪頓生。他眸微斂,不聲地拉開距離,“反派沒你好看。”
宴忱一怔,反應過來,不由笑了起來,“小孩,你這是在夸哥哥長得好看嗎?”
月淮眉眼微抬,充滿無辜的雙眸淡淡的,“你覺得是,那就是了。”
宴忱:“……”
嘖。
他家小孩還真會和他打太極。
兩人剛說完,李剛去而復返,后還跟著被他稱為楊菲菲的人。
楊菲菲看了兩人一眼,目落到宴忱上時,閃過驚艷,下意識地出一個的笑容。
“兩位先生,我是楊菲菲,請問你們的椅子賣嗎?演戲太累,我想坐一會。”
劇部也有椅子,自己也讓助理帶了,但是那些椅子坐起來很不舒服,時間久了,還會屁疼。
所以在看到沙發后,迫不及待地就的經紀人來幫要了。結果沒想到,李剛這麼沒用,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宴忱看了一臉笑的楊菲菲一眼,眸中閃過厭惡,“你想要?”
楊菲菲以為宴忱被的打了,得意地笑一聲,沖他拋了個眼,“對,可以嗎?”
宴忱點了點頭,如玉般的手指輕敲椅背,漫不經心 ,“十萬一張,兩張三十萬,不單賣。”
楊菲菲笑容陡然變得僵,“你……你在開什麼玩笑?三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這種質地的沙發,在市場最多賣一千。
“搶?”宴忱挑眉,“我可不敢搶你的營生。”
楊菲菲的臉全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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