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抬眸,看了任應超一眼,“不用,說了考七百,就是七百。”
任應超被月淮狂妄的語氣驚呆了,深嘆一口氣,“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呢?難道你真的想退學?”
他說了兩句,見月淮始終不應聲,無奈地搖了下頭,只好不再勸,心里則打定主意等月考績出來以后再想辦法。
任應超還有課,把他們送到教室門口就離開了。
月淮和江照推門走進了教室。
班里的同學都在等他們,看見兩人進來,立馬圍了上去。
姜止率先出聲,一臉焦急,“江哥,滅絕師太和校長怎麼說?真要把你趕出學校嗎?”
江照想起剛剛在辦公室發生的一切,出難言的表。
姜止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中了,頹然地道:“真開除啊?那怎麼辦?”
“不是。”江照偏頭看了月淮一眼,眉擰了蟲,“月……月皇把我保下來了,和滅絕打賭,這次月考要考到七百分。”
轟——
全班都炸了。
姜止見鬼般地瞪大眼,一時間仿佛失語,吶吶道:“月皇瘋了?”
七百分?!
要知道英班的那些高材生也只有那麼幾人才能達到七百分,最高不超過七百三,月淮一個考試只有三四百分的人,竟然揚言要考七百分,不是瘋了是什麼?
他激地推了推月淮,“月皇,江哥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和滅絕打賭考七百分?”
月淮斂眸,懶洋洋地應,“嗯。”
態度漫不經心地的,仿佛本沒放在心上似的。
姜止急得跳腳,“月皇,你是不是發燒了?這本不可能。走,我們去找老任,讓他想辦法。”
月淮打開書,“不用了,老任上課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下周就是月考,如果輸了,江哥真的會被趕出學校。”姜止說完,心里不住埋怨起月淮來,指責道:“月皇,你怎麼能這樣?”
月皇打賭打得輕易,就沒想過萬一失敗,江哥怎麼辦?江哥沒學上了,他的一輩子就毀了!
江照瞪了姜止一眼,“閉。”
姜止氣憤地道:“我又沒說錯。”
江照煩躁地了下頭發,“你沒說錯個屁,月皇不但賭了我,還賭了他自己。”
姜止一愣,“自己?”
江照抿了抿,表復雜,“月皇和滅絕打賭,如果考不過,他和我一起退學。”
眾人:“……”
瘋了。
全瘋了。
月皇到底在想什麼?他知不知道他賭上的可是兩個人的前途。
可是這麼想的時候,他們心里卻還有一容。
月皇寧愿賭上自己,也要幫江哥,就算他有點大放厥詞,心意卻是好的。江哥能有月皇這麼護著,真是他的幸運。
姜止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臉上止不住發燙,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道:“月皇,對不起,我剛剛誤會你了。”
月淮依舊是懨耷耷的表,“嗯。”
姜止:“……”
月皇是不是生他的氣了?他剛才好像確實有點過分。
江照揮蒼蠅似地擺了擺手,“行了,都回去坐著,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實在不行,他就讓他媽幫忙找幾個家教老師,把月皇的績提上去。
還不行,就提前拿到卷子,讓月皇作弊,反正這個學不能退。他無所謂,主要不能連累月皇。
江照打定了主意,煩躁的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等人全散了,阮蘇蘇用筆了下月淮的手臂,一臉言又止,“月皇,你真和滅絕打財了?”
“月淮。”
“什麼?”阮蘇蘇茫然。
月淮放下手里的書,抬眸看向阮蘇蘇,“我月淮就行。”
阮蘇蘇忍不住一笑,出尖尖的小虎牙,想到什麼,又一臉失落,“月淮,你真打賭了?那你要是被趕出學校怎麼辦?”
喜歡月淮的,不希他被趕出去。
月淮倦倦,“不會。”
他看起來有那麼差嗎?一個兩個的都不相信他會考七百分。別說七百分,就是七百五滿分,他都不在話下。
下午第一節 是劉瑛的英語課,借口不舒服,沒有來。
五班的人都習慣了,也不當回事,自發的開始干自己的事。
月淮環顧了一圈,見大家一幅散漫的模樣,玩手機的玩手機,打游戲的打游戲,眉心微微擰了擰。
他從課兜里拿出英語書,走到講堂,用力敲了敲黑板。
“別玩了,上課。”
眾人抬起頭,一臉不解地看著月淮。
“月皇,滅絕又不來,我們上什麼課啊?”
月淮翻開書,“我給你們上。”
眾人:“……”
月皇是因為打賭的事,把自己瘋了嗎?他一個學生,給他們上什麼課。
江照角了,“月皇,你別鬧了,快下來。”
月淮實要想不起劉瑛講到哪一節了,干脆把書翻到第一頁。
“這一節課,我們來講新題型,有不懂的舉手提問。”
他說完,又用英語重復了一遍。
標準的英倫腔,字正腔圓,比電視上的播音主持還流利,好聽得不行。
姜止一臉恍惚,問和他隔著一條過道的江照,“江哥,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為什麼月皇的口音這麼標準?比他這個在國外生活過幾年的人還要流利。
是他瘋了,還是月皇瘋了。
江照抿了抿,神復雜地看著講臺上颯颯而立的月淮,“你沒瘋,他……他的英語確實很好。”
其他人也被月淮一口標準的英倫腔吸引了,態度從不可置信變得認真。
劉瑛剛好從五班路過,無意間看到月淮站在講臺上,嘲弄一笑。
還站在講臺上充當老師去了,就他那績,那學習,也好意思為人師表。
心里不屑,連月淮在講什麼也沒聽,直接離開了。
事后,想起這一天,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月淮這麼厲害,一定會更加謹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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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等月淮收了書,懶洋洋地走下講臺,五班的人都還全部還不了神。
姜止激得臉頰泛紅,雙眼放地盯著月淮,對江照道:“,江哥,月皇真的好牛,他怎麼這麼厲害?之前聽劉瑛講課,我都覺在聽天書,但是月皇講的后,我發現英語真的很簡單。”
他在國外生活了幾年,口語沒有問題,但是華國的英語都是應題類型,有些語法和國外的不一樣,搞得他總覺得幾年國外白呆了。
但是月淮一講,他卻覺得再易懂不過了。
江照著筆,緒復雜,“是厲害的。”
他覺得他,不,應該是他們所有人都小看月皇了。
下午放學,月淮本來要回顧家,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卻被月家司機攔住了。
司機看著月淮,態度顯得并不那麼恭敬,“三爺,夫人讓我請您回家。”
季曉臻?
月淮想起早上在醫院發生的事,微微斂了下眸,給顧云瀾打電話說了一聲,默不吭聲地上了車。
季芊玥和幾個閨一起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月淮上車的那一幕。
劉蕓酸溜溜地道:“芊玥,也不知道你表姑是怎麼想的,月淮都那樣了,還讓司機專門來接他。”
季芊玥咬了咬,對季曉臻的作法也有點生氣不解,不過上卻還是為辨解,“月淮是月家的養子,我表姑為人善良,就算他不可教化,也會對他好的。”
劉蕓撇了撇,“你表姑就是太善良了。對了,你聽說了,月淮和劉老師打賭了,如果這次月考考不到七百,就主退學。”
季芊玥一笑,“聽說了。他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隨他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他也真是腦子有病,七百分?!全年級也沒有幾個人的績能達七百分。”
“別這樣說,萬一他真能到七百呢?”
“哈?芊玥,你別開玩笑了,他要是能達七百,我就跪到他面前爸爸。”
季芊玥笑了笑,“不管他,我們走吧,你不要想去喝茶嗎?今天我請客,大家一起。”
“哇,芊玥,你真大方。那我們去喝喜茶吧?他們都說新出的飲品很不錯。”
另外一個孩也說道:“我喜歡喝另外一款,芊玥,我們快走吧。”
很快,們就把月淮打賭的事拋到了一邊,興沖沖地去喝飲品了。
這邊。
月淮回到了月家。
季曉臻正在打電話,慈地笑著對那頭說:“那你好好跟著教授學習,不過也要注意?錢夠花嗎?不夠的話,媽媽再給你打五十萬。”
態度要多溫和就有多溫和,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和對待月淮完全是兩個樣。
說完,眼角的余看見月淮,示意他站在一邊等著。
月淮煩躁地嘖了一聲,腳跟一抬,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
季曉臻掛了電話,見月淮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沒個正形,心頭頓時冒起了火。
勉強將這把火下去,冷著臉呵斥,“你給我站起來。”
站沒站樣,坐沒坐像,真是沒規矩。
月淮不,睫羽微抬,放肆得不得了,“有事就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在這里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