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艷芳眼里,顧小言依舊是那個曾經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顧小言,而且就算顧小言戶口被遷走了,可是孫艷芳了解到,容家本沒有讓顧小言的戶口掛在他們家,孫艷芳知道容家本沒有打算收養顧小言,顧小言無論如何,依舊是個外人,雖然他現在住在容家,本質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孫艷芳對顧小言的態度也沒有多改變,現在看著顧小言后跟著兩個高大的男人,這兩人是溫彥派過來的人,還有些不好應付。
不過有多虧顧小言昨天沒有回來,不然的話,昨天顧東言又喝醉了,一下就餡了。
“既然是溫先生的人,那請進吧。”
孫艷芳兩只眼睛在顧小言上掃視著,在想昨天溫彥給顧小言的那張支票被他放在哪里了,是服口袋里,還是子口袋里?
顧小言進了屋,房間又臟又,散發著一難以言喻的味道,桌子下面堆著酒瓶子,那是顧東言喝酒留下的東西,就算幾個月都不會丟,除非實在是放不下了。
他走了之后,孫艷芳甚至連家都不會收拾。
來到顧東言的臥室,顧小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顧東言,他走了進去,看著蓋著被子的顧東言,他真的生病了嗎?他表示很懷疑。
顧小言盯著被子看了一會兒,顧東言睡著是回打鼾的,而且鼾聲很響亮,他在裝睡。
“你爸他在睡,等一會兒吧,好不容易睡著的。”孫艷芳跟在后面說道,“小言,昨天溫先生紿你的那張支票呢?”
顧小言冷漠地抬起頭,看向孫艷芳,手指指著裝睡的顧東言,“他到底有沒有生病?”
孫艷芳說道,“當然生病了,他就躺在床上,不信你自己去看。”
顧小言緩緩地靠近,心中也有些警惕,既然他都來了,為什麼顧東言還要裝睡,孫艷芳不是說,他想看到他麼?
這邊孫艷芳關心地問道:“支票沒有弄壞吧,那可是你爸的救命錢。”
顧東言臉看上去有些蒼白,不過顧小言聞到了從他上飄散出來的酒味,如果顧東言生病了,那他怎麼敢喝酒?
顧小言斷定了他是在裝病。
“我看了,走吧。”顧小言沒有走到床邊,就轉往回走。
顧東言聽到顧小言的聲音,從床上坐了起來,“臭小子,往哪里走?”
孫艷芳攔著顧小言,“小言,你爸爸醒了,不和你爸爸說兩句嗎?”
“沒什麼好說的,”顧小言往外走去,當他看到顧東言的時候,心里忍不住害怕,那是一種記在腦子里的害怕,從小到大被打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的害怕了。
就算他現在后有著溫叔叔給他安排的保鏢,但是他不想在顧東言面前出現。
"顧小言,你紿我站住!”顧東言怒喝一聲。
顧小言單薄的子輕微抖了一下,他轉,看向床上那個頂著一層啤酒肚的中年油膩男人,“顧東言,你本沒病,無恥,裝病想騙錢。”
孫艷芳見顧小雅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計劃,“你爸生著病呢,你別胡說。”
“溫叔叔的錢,你們一份別想得到,回去我就告訴溫叔叔。”
顧小言發現顧東言和孫艷芳簡直為了錢可以不要臉,甚至不惜裝病,想要拿錢,在顧小言這里,沒門。
好在溫叔叔有先見之明,讓兩個保鏢跟著他,顧小言后的兩個保鏢是專業的保鏢,一個人估計能打十個孫艷芳。
孫艷芳眼見著到手的錢煮的鴨子就要飛了,這可怎麼行,已經把顧小言騙過來了,他手上還有五十萬的支票呢。
“顧東言,趕讓顧小言留下啊,支票在他手里。”孫艷芳催促著顧東言說道。
顧東言從小沒有給顧小言好臉看過,他從床上下來,腳踩著拖鞋,想要過來揪住顧小言,“顧小言,你給老子站住。”
顧小言后的保鏢不是吃素的,隨隨便便地就攔住了顧東言,“先生,你不要,有話好好說。”
孫艷芳這個時候對著樓下的幾個牌友喊了一嗓子,“我家進賊了,幫幫忙。”
孫艷芳那幾個牌友平日里也是游手好閑的無業人士,平日里和孫艷芳一起打打牌,關系比較好。
四男兩一進來,房間頓時就了很多。
見他們擋在門口,孫艷芳氣勢也足了很多,“臭小子,以為翅膀長了就可以飛了,你還著呢,趕將手里的支票出來。”
顧小言看向孫艷芳,“沒有。”
孫艷芳見狀,指著顧小言后的兩個保鏢對幾個牌友說道,“幫我抓住這兩個人,一人一千。”幾個牌友看著孫艷芳,“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抓住他們,一人一千。”孫艷芳點頭。
保鏢都是經過訓練的,一個人打三個沒有問題,但是房間太窄,拳腳不開,兩個人被六個人圍住了,幾個人見打不過,于是不停地往他們上丟東西,一時半會兒很難纏。
而這個時候,顧小言落單了,顧東言和孫艷芳都往他走過來。
“小雜種,別以為有人護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顧東言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兇狠地盯著顧小言說道。
“可不就是個小雜種嗎?跟了有錢人忘了親爹,老顧,你就該狠狠地收拾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跑。”孫艷芳煽風點火地說道。
顧小言看著兩人,瞬間就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害怕和憤怒夾雜在一起,他手握了拳頭。
—年前他不敢反抗,那個時候,他無依無靠,而現在顧小言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瞪什麼瞪,紿老娘過來,”就在孫艷芳想過來揪著他頭發的時候,顧小言狠狠地揚起拳頭,往臉上揮去。
這一拳,他想打很久了,早就想狠狠地打一次孫艷芳,為他,也是為他死去的爹。
孫艷芳被打,一臉不可思議,捂著臉哭到,“老顧,你看這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連我都敢打了,肯定連你也不怕了,說不定還想打你。”
顧東言取下腳上的拖鞋,“臭小子,和你爹一個賤樣,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顧小言年輕,雖然單薄了一些,但是不差,顧東言平日里酗酒,早已經被掏空了,顧小言還真不比他弱多。
然而就在僵持的時候,顧小言聞到了顧東言呼出的氣,十分的惡臭,熏得顧小言干嘔不止。
顧小言肚子又不舒服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又鬧騰了起來。
顧東言乘機一把將顧小言推到在地。
孫艷芳見狀在顧小言的,“臭小子,打我!”
手往顧小言的口袋里去,“支票呢?”
顧小言口袋空空如也。
顧小言看著孫艷芳,冷笑了一下,“我本就沒有帶。”
他來的時候,把支票撕了,這筆錢本機不應該給孫艷芳,他從沒有想過要給,今天回來,只是想看看顧東言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你這個臭小子!”孫艷芳和顧東言氣急敗壞。
這下顧東言和孫艷芳兩人聯手,恐怕不了一頓揍,顧小言覺就不該回來的,看著兩人依舊是丑態畢,虧他聽到孫艷芳說顧東言得了癌癥,要死了,想見他一面,心里微微了一下。
可是現在,顧小言發現真是很可笑,顧東言似乎從沒有把他當做過兒子。
“你在做什麼?”門外傳來容旭的聲音。
容旭一腳踢開了顧東言,推開了孫艷芳,把顧小言扶起,“你沒事吧?”
“沒事。”顧小言搖頭,只不過心里那點唯一對顧東言還保存著的念想,徹底消失了。
容旭有些擔心,剛才看到顧小言被孫艷芳在下,肚子沒事吧。
“我真沒事,”顧小言見容旭還是張他的,好像也沒有那麼的生氣。
顧東言和孫艷芳被推開,孫艷芳認識容旭,顧東言不認識,剛才被踢的那下把他踢疼了,見兩人抱在一起,“死賤種跟你爹一樣會勾引男人。”
孫艷芳看著容旭關心顧小言,眼睛又轉了一下,“老顧,等一下,他是溫彥的兒子,容家二爺。”
“我管他是誰,今天我非得收拾那個賤種。”顧東言摺起袖子。
“你罵誰是賤種?”容旭將顧小言擋在后。
見兩人要打起來,孫艷芳趕拉住了顧東言,附在顧東言耳邊說了幾句,顧東言看著顧小言和容旭,竟然還真的沒有再怒,哼了一聲,轉進了房間。
孫艷芳笑著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別生氣,別生氣。”
—旁的六對二已經進了白熱化,兩個保鏢被幾個人的拖拽著,甩都甩不開,看來幾個人對這一千塊勢在必得,拿出了吃的勁,各種下三濫的招數,讓兩個專業的保鏢防不勝防。
孫艷芳趕說道,“行了行了,可以了。”
保鏢們臉上有點掛不住,雖然他們都是業翹楚,卻連這幾個人都沒有解決掉。
“我們走吧。”顧小言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這麼快就走了?”孫艷芳態度瞬間變了,變得親切無比,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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