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輝回到了原先待著的地方,只是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笙那個方向。
他是想著這樣遠遠看著也好,可笙卻沒能如他愿,才沒過一會,人就閃到了角落去了,穆浩輝是想看都看不到了,忍不住想要跟過去,可一想到剛才笙說的那些話,知道自己要是再跟過去,這人準得生氣,只能作罷。
站在他旁邊的朋友看著他落寞的表,再瞧了瞧已然不見蹤影的人,忍不住調侃道:“原先我還真就百思不得其解,你說你這麼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突然間就去搞基了呢?我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你一定是中邪了,不過今天看了這個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笙,倒是有些明白了,其他的都可以省了,就是這麼一張臉,就綽綽有余了。
你說這一個男人怎麼能長比人還好看,得虧他家有錢,這要是沒錢,就他長的這樣,被那些變態的基佬看上,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還真是個尤,我要是多看幾眼,沒準也得變基佬了——”
這話還沒有說完,這朋友就覺到一冷颼颼的氣息一直往他的脖子里面鉆,他趕回頭,正好跟穆浩輝嗖嗖的目對了個正著。
“顧宇謙,得虧咱們兩個從小玩到大,不然這張今天不得被撕爛?”
顧宇謙聽了這話,連忙后退一步,討好著道:“嘿嘿,別啊,我就是開玩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不啊!”見穆浩輝還是那副冷樣子,顧宇謙拍了拍自己的,“得,我欠,不該胡說,更不該玷污了你的寶貝,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
穆浩輝也確實是懶得去跟他計較,他在乎的只有這會不知道已經鉆到哪里躲起來的笙。
而此時的笙為了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直接就坐到了角落的沙發上,背對著人群,確實就沒人注意到他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宴會的主人是莫家,他大概直接就走了,也不想在這里被人看了笑話。
不過他才坐著不過十來分鐘,手上的游戲都還沒玩完一局,后突然傳來一聲很是陌生的聲,“你就是笙?”
笙先是愣了下,這才抬頭轉。
而他的后則是站著一個著白晚禮服,樣貌清秀的長發子。
子的容貌可能算不上讓人驚艷,但是周的氣質卻讓人不容忽視,特別是掛在邊那淡淡的笑容,瞧著倒是讓人覺得舒服的,也淡化了笙心里的戒備。
“我們之前認識嗎?”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瞧了幾眼子,確定自己的腦子中真的沒有這號人,這才不得不出聲詢問。
子笑了笑,“當然認識了。”不過剛說完又用自己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又道:“其實不該說認識,也不能說不認識,我知道你,卻沒有見過你,而你沒有見過我,但是差點欠我一條命,確切的說,我可是差點因為你而毀容的啊!”
子這話說的就跟平常聊天氣一樣正常,但是卻聽著笙云里霧里,心里更是一陣的莫名其妙。
“這話什麼意思?”
“六年前你放的那把火這麼快就忘記了啊?”
笙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眸子,他這輩子放的唯一一次火,就是六年前跟蘇霖凡吵架那次,因為憤怒把他家給燒了,其實確切的說,他并沒有真的想要燒房子,那時候氣極的他只是想燒掉雷瑾言為蘇霖凡買的服而已。
只是他沒有想到就是這麼個舉,讓自己白白坐了三年的牢。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無辜的,當時他雖然點了火,但是當時的火勢并不算很大,蘇霖凡就算被他揍了幾拳,卻沒到暈倒的地方,完全有能力將火給滅了。
可是奇怪的是,這人完全沒有作,就那麼任由著那火將整個房子給燒了。
這房子燒是燒了吧,可是這人卻沒有多大的問題,他都懷疑,本就是蘇霖凡故意為之的,就是為了讓雷瑾言找他出氣,讓他坐牢。
當時他也提出過這樣的疑問,只是那時候的家已經敗了,沒人給他撐腰,雷瑾言又不相信他,或者當時的他本也存著要教訓他的念頭,所以不管那場火有存在著多的疑之,他們都還是很堅定地判了他的罪,讓他去坐了牢。
不過這些事都過去這麼多年,這牢房也已經坐過了,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念著不忘,徒增自己的煩惱。
這些年他都已經很去想那場火災的事了,而現在突然有個人站在他的面前,說自己當年差點將給燒死,這怎麼不讓他震驚。
“能否將話說清楚?”笙疑著道。
還沒有等到子開口說話,雷瑾言帶著陳益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直接擋在笙的面前。
他清楚地聽到雷瑾言對那個子道:“不是說了不跟他提當年的事了嗎?”
雷瑾言的話里有些氣急敗壞,似乎是有些生氣子的所為。
那子先是愣了下,然后叉著腰抬著下調侃,“喲喲喲,我這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護這樣,至于嗎?再說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提了又有什麼關系啊?他自己可能都不介意了。你干嘛啊?推我做什麼?”
還沒有等那個子說完,雷瑾言直接將人推著走了。
只是雷瑾言走出去幾步之后,才回頭看了眼笙,“我去去就回。”
雷瑾言拉著人,很快便往沒人的臺那邊走去,瞧見確實沒有人了這才將人放開,沉著臉看著對面的人,“莫語嫣,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不再找他的麻煩。”
莫語嫣聽了他這話,忍不住瞪大了一雙杏眼,然后出手指在雷瑾言的口位置了,“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找他麻煩了?我就是好奇,能讓你雷總裁寶貝到不惜要向我彎腰道歉的人到底長的什麼樣而已,怎麼,不過就是跟他說幾句話而已,至于讓你張這樣子嗎?你還怕我把他吃了不啊?”
若是換其他人敢對雷瑾言這樣,大概手直接就要被他給擰了,不過因為對象是莫語嫣,雷瑾言倒是沒有那樣做,只是將的手給拍開了,“總之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以后就別在他的面前再提起當年的事了。”
“我可是聽說你跟穆浩輝在同時追求他,不過他卻還沒確定要你們中的哪個,你難道不趁著這個機會,把當年的那些事跟他說了,讓他知道你為他做的那些事,沒準他一,就又重新投回你的懷抱了,這不是好的啊,你還藏著掖著干什麼啊?”莫語嫣有些不解地道。
“過去了就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我希你也什麼都別說。”
莫語嫣指了指雷瑾言,特別有種想罵他的沖,最后還是忍住了,不過卻還是忍不住碎碎念了一番,“當年我說什麼來著,那時候你求著我放過他的時候,我可是問了你的,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他,那時候你還死不承認,看吧,現在就是報應了吧,要是那時候你聽了我的,你說你現在至于這麼煩惱嗎?自負,就是太自負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把話說的這麼滿,這下子打臉了吧!”
莫語嫣似乎對于雷瑾言的決定很是不贊同,所以便忍不住碎碎念。
知道這人一旦念起來一時半會不會結束,雷瑾言便也不打算跟這邊耗著了,“宴會要開始了,你家人大概要來找你了,你還是趕去他們那邊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莫語嫣開口,雷瑾言便飛快地朝著笙那邊走去。
莫語嫣在后不滿地抗議,“再多說幾句話不行啊?那麼急著干嘛啊,看一會人又不會跑了,真是!”
……
而這邊笙看著這兩人走遠,心里的疑更大了,而此時站在他邊的陳益自然了最好的詢問對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的吧!”
雷瑾言大部分的事,陳益都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笙覺得對于眼前的況,陳益一定了解其中的。
面對笙的疑問,陳益只是干笑了幾聲,心里則是有些后悔,他就不該跟過來,或者剛才該跟著老板一起走的,這要是自己說錯話,大概又得挨罵。
“我能知道什麼啊?嘿嘿!”陳益想著蒙混過關的,可是笙哪里會就這麼放過他。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話嗎?雷瑾言的事有哪些是你不知道的?說,剛剛那個人是誰,那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放火燒過?”
陳益想了想,反正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那些事再說出來應該也沒有關系了。
“剛才那個就是莫家的小小姐,今天宴會的主角——莫語嫣。六年前,你不是跟蘇霖凡吵架,然后你放了那場火——”陳益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笙,他總覺得這場火對于笙來說就是一場忌,而且他也有些擔心,提了那場火災,會對他家老板不利,畢竟后面所有的不快都是那場火災之后產生的。
不過他看笙臉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才稍稍放心了。
“那場火為什麼會牽扯到?”
“因為那時候你被關進去了,所以很多事不知道,那次的那場火不但燒了蘇霖凡所在的公寓,更因為風大,火星飄到了隔壁鄰居的窗簾,之后連著那個鄰居的房子也跟著燒著了,那時候那個鄰居的主人剛好在睡著,沒有及時發現火勢,以至于差點被悶死在房間里,不過慶幸的是,后來還是被人發現了,撿回了一條命。”
話都說到這程度上了,笙要是還猜不出來,那真是傻子了,“那個鄰居住的就是莫小姐?”笙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一件事。
當年他對蘇霖凡恨得牙的,也沒有真的想過要他的命的,那場火災真的就是意外,若是因為自己的無意之失造其他人殞命,那他這輩子都可能不安,幸好最后都沒有事。
“是啊!就是莫小姐,真的是萬幸啊,那時候莫小姐就只是昏迷,燒傷的面積也并不算嚴重,不然的話莫家人哪里那麼容易就肯罷休了,就算是看在老板的面子,怕是也沒那麼容易善了。”
陳益只要一想到當年的事,便忍不住要為他家老板屈了,所有人都覺得是他老板絕,可是其中的又有幾個人知道了?
“雷瑾言當年做了什麼?”當年他被關進去后,所有的事都跟他斷了聯系,所以笙本不知道當年的害者還有一個莫小姐。
面對笙的質問,陳益知道,自己足夠理智的話,就應該閉上的,因為他知道,老板并不希自己做的那些事讓笙知道,但是他又覺得既然這些都是事實,為什麼不能說呢?
就是因為一直不說,有些誤會才會一直存在心里,讓兩個人一直停滯不前。
想著老板這些日子這麼辛苦地想要追回人,卻總是不如愿,陳益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就算把那些事說了,后面可能會挨罵,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出來才好。
“,有些事老板不愿意我說,也不愿意讓你知道,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其實當年那事,真是你誤會老板了,我們老板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有些事真的就是誤會,那時候的他也真的是迫不得已,你是不知道當時那況,若不是老板——”
陳益正準備要將當年的那些事統統都說出來的,可是這話都還沒有說完,雷瑾言就已經回來了,并出聲制止了他,“陳益!”
陳益聽到了聲音回頭過來看了眼自家老板,卻見他正用著充滿警告的眼神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再敢多一句定要他好看。
完全出于本能,陳益立馬張地將自己的給閉上了。
“這邊沒你的事了,該干嘛干嘛去。”
陳益得令想著趕走了,但是又不放心,又回頭多了句,“老板,我真的什麼都還沒有說。”
話落換來雷瑾言更犀利地目,這下子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敢說了,趕跑掉了。
可就算陳益走了,笙卻沒打算就此罷休,他微蹙眉宇,懷著疑的眼神看著雷瑾言,問出心里的話,“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