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言見笙不回答,有些急了,“你真的會接他嗎?”
話落瞬間,雷瑾言用力地抓著笙的手,因為實在太過用力,都將他的手臂給抓疼了,“你是要把我骨頭碎嗎?很疼啊!”
雷瑾言聞言趕松開了手,他低著頭又幫著著笙的手,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孩子。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害怕,你大概并不相信,但是我真的覺得害怕。原本我想著,你就算不接我也沒有關系,反正時間那麼長,我可以慢慢地等,總有等到你的一天。可是我卻無法想象,有那麼一天,你為別人的人,標上別人的標簽,卻永遠不再屬于我。
也許你不會相信,我誰都不害怕,卻獨獨害怕他穆浩輝,因為我知道,他在你的心里是有占有過位置的,雖然我不確定,在你的心里,我們兩個人誰更重要一些,但是卻不能否認,你心里還是會在乎著他的,如果半點都不在意的話,你本就不會放任著他一直纏著你,也許只要你一句話,他大概就不會再出現,可是你始終沒有。
我真的特別希你能讓他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來糾纏你,可是你沒有,為什麼你就是沒有那麼做呢?你為什麼要一直放任著他在你邊讓他一直纏著你呢?”
雷瑾言抬起頭,幽深的眸中滿是無奈與疲憊,更多的是不甘是恐慌,甚至還有些憤怒,他憤怒著笙怎麼能這樣一直吊著他們兩個,卻遲遲不給出答案,這樣的折磨真的讓人很是崩潰。
“我,我——”笙想要辯解,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話到邊,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他覺得說什麼似乎都是借口,他的行為想想確實有些過分,甚至有些可惡,他在茫然無措不知怎麼選擇的同時,也在不停地折磨著另外兩個人的心,也許比起自己的茫然,被選擇的他們更加的恐慌與害怕。
“我不知道——”笙最后得出了這麼個一個答案,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麼選擇,更不知道以后該怎麼辦。
雷瑾言聽著這樣的回答心里有的是更加的失落,果然,在笙的心里,自己的位置其實跟穆浩輝是一樣的,他不再是唯一。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里有些泛酸,沒有人愿意自己著的人的心里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原本他可以獨這份,可是現在卻生生的要被奪走一半。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因為之所以會造這一切,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
雷瑾言突然傾將笙地抱在懷里,只有這樣,將人擁在懷里,到真實的,才能讓他到片刻的心安。
笙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作搞得有些怔愣,想要推開他,卻在他明顯有些輕微發抖的時停住了手中的作。
他聽到雷瑾言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從他的脖子那里傳了上來,他聽到他說:“我有時候倒是希自己還是以前那個霸道的雷瑾言,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顧慮很多事,我也能像以前那樣,用著最直接最卑鄙的方式將你錮在自己的邊,那樣我就不會再害怕會有人把你從我邊搶走。”
雷瑾言的氣息輕輕地吹在笙的上,帶著一點點麻麻,更帶著點淡淡的憂傷。
“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輩子你大概也不能得到真正的我。”
“我知道,得到了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可是現在的我,最想得到的卻是你的心,小笙,不管你還愿不愿意相信我,我都要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的有生之年,唯一的,都將只有你。”
……
“哎!”
當笙連著嘆息好幾次的后,原本注意力還在電視上的父終于不得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看你本就沒有心思陪著我看電視的吧!”
最近父時間一大把,沒事的時候迷上了看家庭倫理劇,可是季年很忙,本不出來時間陪他看,也實在欣賞不來這類電視劇的魅力所在,所以很多時候父都是讓家里的老傭人陪著一起看的。
而難得的,自己的兒子提出要陪自己看電視的提議,本來是件高興的事,不過這坐下來才不過半個小時就頻頻嘆氣的,讓他不在意都不行。
笙聽了父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嘆氣了好幾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呢,這不是在陪爸爸你看的嘛!”
“人在心不在,這又算是哪門子的陪啊,那我問你,剛才電視里面的那個主角是被誰冤枉的?”
笙瞧了瞧電視里面晃的人,說實話,坐了半個小時,雖然眼睛一直盯著電視,但是他本就沒有弄清男主角是哪個,他確實是眼睛盯著電視,這心思早就已經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知道自己答不出來,笙只得認錯,“好吧,抱歉爸爸,我錯了。”
“乖乖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這般的心不在焉?”父手在笙的額頭上了。
笙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說實話,他是真的很無奈。
“怎麼,那兩個人的事,你還沒有想清楚啊?”
父想著,能讓他兒子這般苦惱的事,除了那兩個男人之外,怕是不會有其他的事了。
“怎麼想清楚啊,這個真的很難選擇的好吧!手心手背都是啊!”割了哪邊他都覺得不妥,覺現在已經不是他選擇哪邊的問題了,他覺得他考慮的更多的是,若是他選擇了其中一邊后,另一邊會怎麼樣的問題了。
單看著這段時間這兩個人對自己的態度,有時候他甚至會自地想著,要是他做出了選擇,那落選的那方會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又或者因為傷心過度而了結自己的生命之類的。
雖然他覺得這樣的可能會很低,但是哪怕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真的真的很矛盾!
“就算手心手背都是,你可能對雙方都有,但是爸爸還是覺得你該趁早做了決定,這的事最忌優寡斷的,拖著時間越長,對于雙方的傷害就越大的,更何況你們還是三個人。”
笙也覺得父親說的沒錯,可是問題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啊?
笙猶豫了半天之后,突然蹦出了一句,“爸爸,你說我要是兩個都收了會怎麼樣?”
他這話才剛說完,旁邊正喝茶的父聽了他這話生生地將里的茶水給吐了出來,他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久久都不帶著眨一下的。
被自己那奇怪的眼神看著,倒是讓笙覺得不自在了。
“干嘛這麼看著我?”笙問。
父沒有回答,只是將笙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最后還瞧了瞧他的后上,然后搖搖頭道:“不是我說啊兒子,你這胃口也太大了吧,兩個都收了?就算他們兩個同意了吧,可你說就你這小板,能一個晚上應付他們兩個人嗎?別不出一個月就把你給榨干了。”
“爸,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說到哪里去了。”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本他也只是隨口說說的,更沒有當真的意思,可是被他爸這麼一說,倒是讓他相當的不自在。
“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啊,再正經不過的啊,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他們兩個給榨干了,所以你這個念頭還是打消吧,咱們想想就好,真要那麼干可不行。”父直接搖頭否決。
“我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笙漲紅著臉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真的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哪里可能真的當真了,就算他真的了那樣的念頭,那兩個男人會同意嗎?不可能的好吧!
這時,一直在樓上的季年下來了,“兩個人說什麼呢?”
雖然已經年近半百,但是無論是外貌以及給人的覺,季年都像是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
季年的外貌并不算是特別的出眾,但是他上的那份威嚴的氣勢卻教人不敢直視。
不過再怎麼強勢的人,在自己的人面前都會變溫的人。
季年習慣地了父的頭發,不同于他的糙的,父的頭發相當的,有時候他覺得就像是上好的綢,總讓人有種不釋手的覺。
父抓下他在自己頭上使壞的手,有些焦急地道:“你知道乖乖剛才跟我說什麼嗎?他居然想把雷瑾言跟穆浩輝兩個人都收了,然后三個人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季年聞言似乎也有些詫異,他忍不住看了眼笙,倒是讓笙急了。
“爸爸,都說了只是隨口說說,你怎麼聽不懂呢?叔叔你別聽我爸胡說。”
可是這兩個人似乎完全不將笙的話聽進耳力,直接就忽略了他對答了起來。
季年倒是沒有像父那般,他的驚訝也不過持續了三秒鐘,然后他便道:“如果真的喜歡,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我們家小笙也完全配得起的。”
剛說完,父就不樂意地捶了下他的手臂,“跟你說正經的,你在胡說什麼呢?”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夠優秀配不得他們嗎?”季年反問。
“我的兒子怎麼可能配不起他們,相貌財力地位能力,要什麼有什麼,誰敢說他不配了?”
“那不就得了嗎?”
“可是真的收了,乖乖就得應付他們兩個人啊,你說我平時應付你一個人都已經夠嗆了,我怎麼能把他往火坑里面推,這一個晚上應付兩個男人,那就是再好的都要被榨干的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說我怎麼能忍心,這個絕對不行的是吧!”
“被你這麼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這確實是個問題。”季年還煞有其事地了自己的下,似乎真在擔心笙是否會被榨干的問題。
“對吧對吧,我就說的絕對是不行的吧!”父說著又轉過頭來看著笙,很是認真的又囑咐了一遍,“乖乖,聽到了吧,這個想法不能有的。”
笙簡直是無語了,他扶著額頭再次聲明,“我說爸爸,我那就是隨口一說,本就沒想當真,你能不能別說的跟真的似的啊!”
笙有時候真的特別佩服他爸的想象力,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他就能想象中無數的畫面來,覺自從他經常看那些倫理劇后,這個病真是越發的嚴重,真不該讓他繼續看才好。
“哼,你會說就會想,會想就有可能付出行,誰知道你哪天是不是就要想不開了。我這是防范于未然,先跟你提個醒。”
笙懶得跟他爸說了,直接癱在沙發上,用抱枕將自己的腦袋給蓋住了。
而這時季年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放心吧,我想小笙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得,原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又哪里可能容得下第三個人,越是真,就越是無法容忍自己的人心里還有別的人存在。
我覺得就算小笙最后無法做出選擇,而提出那樣的要求,他們也是不可能答應的,能讓人做出很多讓步,可是有些讓步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人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