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言說了地址之后,便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一直閉著眼睛,睡沒睡著不知道,反正笙也沒想過要跟他說些什麼。
雷瑾言給的地方倒也不算太遠,地方也很好找,半個小時之后便到了。
笙朝著窗外看了看,總覺得這地方似乎有些悉,自己之前難道來過?
不過想到蘇霖凡可能在里面,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想之前是不是有來過這地方了。
只是眼前這地方是別墅區啊,這待會自己怎麼回去倒是了一個問題,實在沒有辦法,直接開著雷瑾言的車子走好了,發正都是他的原因,自己才會來的這里。
車子停了好一會,邊的人都沒有反應。
笙轉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還閉著眼睛,頓時不滿了,腳下一個用力,直接踹了過去。
“到了,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雷瑾言并沒有真的醉的不省人事,就是喝多了腦子有點犯暈,所以才在上車之后,閉著眼睛就給睡過去了。
不過笙心里有怨氣,腳下的力道完全沒有控制的,直接踹在他的小骨上,確實是有些疼的,他就是想繼續睡,都沒辦法。
雷瑾言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已經到了啊?”
“要麼讓蘇霖凡來接你,要麼你就自己進去,趕的。”笙顯得很是不耐煩,其實是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讓他很是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才不會在雷瑾言面前失態崩潰,所以他要趕走。
雷瑾言將目從外面收了回來,瞧著笙,角帶著他慣有的笑容,“送我進去。”
笙十分不解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著他的樣子,似乎還算是清醒的啊!
瞧了他幾眼之后,笙冷笑出聲,“你確定要我扶你進去嗎?待會蘇霖凡吃醋要打人的話我可不管的。”
他敢肯定,只要他陪著雷瑾言進去,那蘇霖凡肯定是要炸的,想想,就覺得那畫面一定很是勁。
雷瑾言的笑意更深了,他過手來一把將笙給抓住了。
“今天我還真就要求你陪著我進去了,怎麼了,不敢嗎?”
笙被他這麼一激,什麼理智都沒有了,“你都不怕,我還怕個線。”
二話不說,解了安全帶就下了車子,而旁邊的雷瑾言也跟著下了車,不過畢竟是喝了酒的,腳步有些不穩。
笙原本沒想扶這人,可是這人就跟橡皮糖似的直接就粘了過來,然后倒在了笙的上。
“滾開啊,靠這麼近干嘛?”笙很是生氣地想將人推開,可是雷瑾言若是不想走開,他本就拿他沒辦法。
“扶我進去。”雷瑾言說的理所當然。
笙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只是還是背叛妥協了。
“不要老是靠著我啊,很重啊,靠,滾開啊!”
笙罵罵咧咧地將人往里面扶,門是電子門,雷瑾言輸一組碼之后這門就自打開了。
許是為了報復雷瑾言,這門一打開,笙就扯著嗓子往里面喊,“蘇霖凡,趕給我下來,蘇霖凡——”
他很是期待對方在看到他跟雷瑾言在一起,那憤怒的模樣。
雖然說,他在雷瑾言的心里一直什麼都不是,但是卻無法阻止他跟蘇霖凡為敵對的事實,只要他們兩個見面,或者扯到雷瑾言的事,那必定是要斗個不死不休的。
從過去到現在,因為雷瑾言心里有的都只是蘇霖凡,所以他一直也沒占到什麼好,這簡直就像是一刺,扎在他的心口,讓他怎麼樣都無法釋懷,現在好了,終于有了機會,他會不利用嗎?
笙在不知不覺間都忍不住揚起角要笑了,旁邊的雷瑾言自然是將他臉上的表盡收眼底,接著他便笑了,笑的那個肆無忌憚,毫不客氣。
笙怒視著他,有些十分不理解,這人是神經病還是怎麼了?
盡管不知道這人在笑什麼,但是笙就是知道,這人就是在笑自己,原本就沒有的耐心,這下子就更差了,“你他媽的有病是不是,趕人下來,老子要走了。”
笙怒吼著真想直接走掉的,可是沒看到蘇霖凡那吃癟的樣子,他有些不甘心,所以這會這人的表那是相當的彩,明明已經很是不耐煩到極點,卻又有些不甘心。
雷瑾言瞧著他這樣子,似乎很是,“臥室在樓上,你要不要扶我上去?還是說其實你怕見到他?”
這他指的是誰,大家都清楚,笙這輩子怕誰,也不可能怕了蘇霖凡。
明明知道對方這就是激將法,可是他還是沒忍住,聽了他的話。
“誰怕誰了,我倒要看看,待會怕的是誰。”
笙說著很是不客氣地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然后半拖半拉地帶著人上樓了。
到了雷瑾言說的那個房間,笙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門,然后火速地開了燈,他就是想看看蘇霖凡見到他們一起的表,可是門開了,燈也亮了,這才發現,整個房間空的,本就沒半個人影。
笙看著空的床,皺著眉頭,表示很是不能理解。
“人呢?”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雷瑾言突然就笑了,笑的很是肆無忌憚的那種,不知道是不是笑的實在是太高興了,眼角的淚都跟著出來了。
笙先是愣了下,然后馬上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黑著臉,罵了聲,“——”
雷瑾言看他生氣也沒半點顧忌,繼續調侃道:“幾年不見,這智力怎麼就退化了呢?我記得你以前還是聰明的不是嗎?”
不想跟他繼續廢話,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轉想要離開了。
只是他才剛邁開步子,旁邊的雷瑾言突然拉住了他,然后趁著他還沒有回神過來,一直拉著人往床那邊走,沒過一會,這兩人便倒在了床上。
雷瑾言高大的軀在笙的上,隔著布料都能到他上不斷散發出來的熱氣,而雷瑾言那張帶著蠱的臉離著他不過咫尺之遠,他真覺得他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雖然這里沒有蘇霖凡,但是你不覺得這里眼嗎?就是在這里,你纏著我要了你三天三夜啊,這麼有紀念意義的地方,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話落的瞬間,一直掙扎不已地的笙頓時便跟著停了下來。
他微轉了下,朝著四周看了看,臉頓時跟著蒼白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雷瑾言竟然會帶著他來這地方,當年的瘋狂以及義無反顧逐漸清晰了起來。
如果不是那次自己的瘋狂,那麼他們也不會有彼此折磨的一年。
現在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為什麼那時候自己竟然甘愿為這個男人的泄工,還長達整整一年的時間。
他想不明白,更不想去想,覺得那些的記憶簡直就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恥辱,總是忍不住提醒自己曾經的恥辱。
笙并不想再去回憶些什麼,待在這里更是讓他很是不自在,他力地掙扎著,想將人推開。可是雷瑾言不放,甚至還很惡劣地用下一直蹭著他。
這簡直就是一種赤果果的辱,笙不了,也很生氣,見他不愿意放開自己,再也不想客氣,他力地抓過了床邊矮桌上的煙灰缸很是不客氣地朝著雷瑾言的頭揮了過去。
這可是他滿含怒氣的一擊,雷瑾言就是再厲害,也不了。
頭上一陣劇痛,雷瑾言捂著被打的額頭,再也沒有力氣再去制人了。
笙趁著這個空擋,將人推到一邊,然后速度地跑下樓,開了車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