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劫小爺我?你們這幾個小妞還差點火候兒。”
眼見幾個白子向他攻來,凌牧雲微微一笑,一隻手閃電般出,直接探刀劍影之中,那幾個歐克的侍妾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一疼,手中的兵刃就被人奪了過去,接著前要一麻,頓時彈不得,卻是被凌牧雲點了道。
“還都有料的,歐克豔福不淺。”凌牧雲稍微回味了一下指尖傳遞回來的妙,隨即將奪來的幾柄刀劍隨手拋深谷之中,冷笑一聲道:“看在你們幾個是子的份上,本爺這次就饒過你們一回,下次再要趕來招惹本爺,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
說完也不管被點的幾縱馬就走,路過幾騎來的雙峰大白駝時,凌牧雲忽然將馬停了一下:“嗯,這大白駱駝倒是見,爺我牽走一匹,就當是對你們的一點懲戒了。”說著話手抓過其中一匹最健壯的駱駝的繮繩,縱馬牽行而去。
被點住道的幾不面面相覷,心中發苦,這到底是誰打劫誰呀!
凌牧雲騎馬來到郭靖近前,只見郭靖騎在馬上一臉呆滯的看著他,不低下頭看了看,發現上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於是擡頭向郭靖問道:“郭兄弟,我上有什麼不妥麼,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郭靖用手指了指凌牧雲牽著的雙峰大白駝:“凌兄弟,你怎麼把人家的駱駝給牽來啦?”
“這有什麼,那幾個小娘們年紀輕輕就不學好,竟敢學人家打劫,還打劫到咱們兄弟頭上了,不給們點教訓豈不是太便宜們了麼?”凌牧雲滿不在乎的道。
“可是……”
“好啦,沒什麼可是的,咱們別再在這裡耽誤工夫了,快趕路吧,別等到天黑之前趕不到下一個鎮甸,那咱們可就只能宿荒野了。”凌牧雲擺了擺手,隨即縱馬當先向前馳去。
郭靖見凌牧雲都走了,也只好閉上縱馬追而去。
凌牧雲與郭靖兩人縱馬沿著大路一路疾馳,一口氣跑了兩三個時辰,跑出了足有兩百多里路,天未黑,已到了張家口。到了張家口時,郭靖的小紅馬還沒怎麼樣,凌牧雲所騎的那匹青驄馬則已是累得通是汗大口直氣了,這還是凌牧雲在半道上就換乘了那匹他搶來的雙峰大白駝,否則這匹青驄馬弄不好就廢了,這不得不讓凌牧雲暗讚自己有遠見。
張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集散之地,人煙稠,街市極爲繁榮。凌牧雲與郭靖兩人牽著各自坐騎進了市鎮,惹來了不人的好奇關注,因爲兩個人卻牽著三匹坐騎,其中還有汗寶馬這等神駿良駒和雙峰大白駝這種塞外異種,難免令人心生好奇。只是見兩人都穿貂裘佩戴兵刃,看起來不是等閒之輩,因而沒敢向前湊,倒也讓兩人了許多麻煩。
郭靖自從進了市鎮之後便不停的東張西,他自在漠北草原長大,見過的大部落聚居地也不過是許多蒙古包紮在一起,從未見過這般繁華的大城市,所以只覺得事事都著新鮮,一副十足的土豹子模樣,凌牧雲理解郭靖的表現,於是但凡發現郭靖有好奇的地方都主給他指點介紹。
兩人來到一家大酒樓門前,腹中飢,於是就把三匹坐騎都系在門前馬樁之上,進店座。郭靖要了一盤牛,兩斤麪餅,而凌牧雲則是隻點了一碗白飯幾個小菜。
“凌兄弟,你怎麼才點這點東西,能吃得飽麼?”郭靖見凌牧雲點的飯菜不多,好奇問道。因爲凌牧雲在過去的一年多裡吃住都在他家,所以他是知道凌牧雲飯量的,別看凌牧雲長得沒他壯實,飯量其實毫不比他小。
凌牧雲只是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我現在胃口還沒開,吃點墊墊肚子就可以了,等一會兒再吃大餐不遲。”
“大餐?什麼大餐?”郭靖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知道凌牧雲此話何意。
就在這時,酒樓夥計已經將郭靖要的牛和麪餅端了上來。因爲郭靖要的這兩樣東西都是酒樓中常備之食,所以上得最是快捷,至於凌牧雲所要的幾樣菜因爲需要現做,上得就要慢了一些。不過凌牧雲對此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另有所期,這點飯菜晚不晚無所謂。
在牛麪餅上來之後,郭靖卻是有些忍不住了,他現如今正在長的年齡段,又趕了一天的路,早就壞了,於是在讓了凌牧雲一下之後就自顧自的大吃起來,依著蒙古人的習俗,郭靖抓起牛麪餅一把把的往口中塞去。
能夠在張家口這種通要衝開酒樓,酒樓的資本自然不弱,所僱傭的廚師當然也不差,即便是牛麪餅這種簡單的吃食,也要比郭靖在草原時吃的要味許多,所以郭靖是吃得倍兒香。痛快大吃的同時還不忘替凌牧雲可惜,這麼味的牛和麪餅竟然不吃,真不知是怎麼想的。
片刻之後,凌牧雲要的飯菜也端了上來,凌牧雲剛提起筷子要吃,忽聽店門口不知怎麼就吵嚷了起來。郭靖掛念他的小紅馬,略帶不捨的放下他手中的牛麪餅就要起出去看看,可還不等他起來,凌牧雲已經搶先站起來,道:“你就繼續吃吧,我出去看看。”
說著話凌牧雲就離桌邁步向店門外走去,郭靖見凌牧雲已經搶先出去看了,他也就放下心來繼續伏案大嚼。
凌牧雲搶步出了店門,只見兩名店夥計正在大聲呵斥著一個衫襤褸、材瘦削的年。那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面目,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
只聽一個店夥計道:“我們這兒是做買賣,不是開善堂的,你個小花子在這兒囉嗦,還不給我快走!”
那年道:“好,走就走。”
剛轉過去,另一個店夥計道:“把饅頭給我放下。”
“放下就放下,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年哼了一聲,隨手將饅頭放下,只是此時那白白的饅頭上已經留下了幾個污黑的手印,黑白相間格外的分明,是再也賣不出去了。
“你個小花子糟踐我們店的饅頭,看我不揍你!”
一個夥計大怒,揮拳就向那年打去,那年手十分敏捷,輕而易舉就矮躲了過去。
見此景,凌牧雲瞭然一笑,知道這年八就是冰雪聰明的俏黃蓉了,於是邁步上前攔住那個店夥計道:“不過是個饅頭,也值得?算在我賬上就是了。”
那夥計一看有客人出來接茬應賬,也就不再對黃蓉多做追究。凌牧雲轉而對黃蓉道:“這位小兄弟,你要是了就儘管拿饅頭去吃,我幫你算賬。”
黃蓉眼珠轉了轉,手拿起之前放下的那個饅頭,脆聲道:“這饅頭做得不好,卻拿出來賣,真是黑心的商。”說著話低頭對門口的一隻癩皮小狗道:“可憐的小東西,還是給你吃吧!”說著話將那饅頭丟給了那隻賴皮小狗,小狗頓時撲上去大嚼起來。
“可惜,可惜,上好的白麪饅頭卻拿來喂狗。”之前那個要打黃蓉的店夥計見了不搖頭嘆息,隨後向凌牧雲道:“這位客你看見了沒有,這個小花子本不值得可憐,您的善心用在他上都白瞎了。”
凌牧雲瞥了那個夥計一眼:“廢話,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黃蓉在一旁拍手笑道:“不錯,不錯,人家花自己的錢,還不是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用得著你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顯然是還在記恨之前夥計對無禮,所以趁機出言辱。
“還真是個不吃虧的子。”凌牧雲笑著搖了搖頭,而後邁步來到黃蓉跟前,道:“這位小兄弟,你若是看不上這饅頭,那就進店來吃點別的吧,我請客。”
黃蓉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問道“爲什麼要請我?這滿大街的又不止我一個花子,你爲什麼要偏偏請我?”
凌牧雲笑了笑:“不爲什麼,相逢不如偶遇,今日巧遇到了小兄弟你,又看你順眼,就順便請你一頓飯。當然,如果小兄弟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願意,爲什麼不願意?這種白吃的機會可是不常有的,就這麼錯過了我豈不傻瓜了!”黃蓉嘻嘻一笑,邁步走進酒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