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陳實拜托信息科的同志擴大搜索范圍,把死掉的目標人群也全部找出來,隨后,厚厚幾沓文件被到了陳實手上。
陳實已經群發了消息,大家不用再查死者的人際關系了,集中全力從這些死者里面找嫌疑對象。
眾人都在忙活,陳實坐著發呆,一會又拿起文件在上面找自己想到的人,又跑了好幾趟信息科,但這些人都不在目標范圍,這里面包括周天楠,陸老爺子的倆兒子,還有其它一些已經被刑的罪犯。
林冬雪說:“就算幕后黑手深信這種儀式能復活死者,可是只能復活一天,有什麼意義呢?”
“復活一天也是有意義的啊……”陳實一閃念地想到了李牧、韓希、顧憂,“不過從實際角度來說,只能來到世一天的死者,最大的意義是提供信息。”
“比方說某個被帶進棺材的?不惜殺害五個人也要讓死者復活一天,那一定是天大的。”
“隊長,有個張某的死者,是賄的貪,在被逮捕之前跳樓了,他接的上千萬賄賂下落不明。”一名警察說。
“幕后黑手應該是個非無神論者,擁有相當的經濟實力,可能是獨,會相信這種事的人從事的應該是創造的工作。”陳實推測,“張某邊有符合這樣特征的人嗎?”
“我再看看……”
大家對著紙上的名字一籌莫展,只看這些簡單的戶籍資料完全無法確定嫌疑人,只能做做最簡單的排除,把死后沒有親人的目標人群剔除查找范圍,即便如此,范圍仍然太大,大到讓人頭疼。
陳實說:“自然死亡的也排除,重點鎖定那些死于非命的。”
老張說:“應該是男人還是人呢,這要是能確定,能再排除掉一半。”
一名警察說:“人的可能比較大,幕后黑手多半是男的,想復活的對象大概是伴。”
“不,不一定!”陳實說,“沒有充足證據顯示幕后黑手是男人,TA只是雇了人替自己辦事,由此可見,TA本人沒有殺人的能力和經驗,就算是個老太太也是可能的。”
陳實又說:“大家發揮想象力,不必太拘泥于某個刻板的范圍,我知道這確實很難,別灰心!”
“有史以來最荒誕的一次調查。”一名小警察吐槽。
“好了,別抱怨了,趕查。”小警察的搭檔說。
陳實突然發現徐曉東不在,問林冬雪,林冬雪說:“記怎麼這麼不好,曉東被你被派到南衡市去查教的前友了。”
“該死,白白浪費警力,我打電話把他回來。”
調兵遣將確實非陳實所擅長的,居然把徐曉東和他搭檔忘在外地,查第一名死者的人際關系。
撥通電話后,陳實徐曉東趕回來,徐曉東說:“孫磊的前友我們已經見著了,我們是今晚的火車,大概九點鐘就回來了……隊長,要不要給你帶點特產?”
“帶個的特產……”
林冬雪在旁邊咳嗽,提醒。
“趕回來吧,一堆事兒。”陳實聽見那邊有些聲音,“你們在哪?”
“醫院啊,我們在查孫磊打工期間住院的檔案。”
“他在南衡住過院?”
“他那時生過一場病,大概住院了半個月。”
陳實突然想到,在南衡的時候,孫磊的家人還沒有給他辦理伍申請,也就是說那邊的醫院留下的,是孫磊最初始的出生年月日。
他說:“你順便在醫院查一下,一個XX(傻姑的姓名)的人。”
掛斷電話后過了二十分鐘,徐曉東又打回來,“隊長,有這個人。”
為了確認,陳實問:“生日是哪一天?”
“我的還是的?”
“廢話!”
林冬雪又在旁邊咳嗽起來,陳實把自己的馬克杯遞了過去,繼續聽電話。
“1973年2月19日。”徐曉東在電話里回答。
陳實把手機捂在口,對林冬雪說:“意外發現,南衡的一家醫院居然查到了傻姑的信息。”
“可是,傻姑應該沒去過那里吧?”
“我再問問。”陳實對著電話說,“在這家醫院看的是什麼病。”
“沒有病,是來生孩子的……等下,不是在這家醫院生的孩子,是龍安的金龍醫院……哦,原來如此,護士和我說這兩家醫院是同一個機構興建的,相互聯網。”
陳實很激,苦苦尋覓總算有了回報,他說:“查一下所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并且住在龍安的人。”
稍后,徐曉東發來一條長長的短信,總共有十個人,陳實招呼大家:“兩人找一個,他們都有可能是害者,活著的,帶回來保護;死了或者失蹤的,向我匯報。”
陳實和林冬雪坐到車上,林冬雪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也不止這一批,如果你把人都保護起來了,兇手又會想別的辦法,去找其它人。”
“但至拖延了他們的計劃,我擔心的是,兇手已經做完了!”
陳實和林冬雪趕去找一名姓張的倉庫管理員,他住的地方比較遠,路上林冬雪不斷收到同事發來的信息,有四個人平安無事,被警方說服帶了回來。
三人無法取得聯系,兩人在外地。
陳實讓警員們重點調查無法聯系的這幾人,找他們的親戚朋友,去趟他們家里,確認一下是否失蹤了。
下午四點左右,陳實和林冬雪來到近郊一家汽車配件廠,廠區負責人給倉庫管理員張某打電話沒打通,帶二人來到那間倉庫,走進倉庫,負責人抱怨:“怎麼不開燈?”
手去開關,卻發現沒有電,原來有人把電閘給拉了。
休息室里沒人,門開著,一杯茶撒在地上。
陳實有種不好的預,負責人趕離開,把廠區所有出口封閉,他和林冬雪掏出佩槍,負責人一見這陣仗,害怕地說:“張X怎麼了?出事了嗎?要不要報警?”
“趕出去,別在這礙事。”陳實沒心解釋。
倉庫里高高堆著許多貨箱,兩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里面,陳實不斷把手指在槍柄上放開再握,這是他四年之后第一次在實戰中持槍,不張是不可能的。
雖然前陣子為了恢復狀態,也去靶房練習了,但打靶和實戰是兩碼事,況且他本來也不是什麼神槍手。
走進一條箱子搭的暗小巷里,兩人下意識地背抵著背,舉著槍向周圍巡視,當看見地上的一樣東西時,林冬雪的汗不立了起來,那里有一雙人腳,而且它們正在被快速地拖到箱子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