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窗外散進來,陳實睜開眼,說:“早安,老婆。”
“早安,隊長。”林冬雪也微笑著打招呼。
“今天早上我絕對不要在家吃,豆漿油條怎麼樣?”
“我聽一個民警朋友說,他們有一次從賣油條的攤子搜出了十幾袋洗,他們都拿這個當油條中的堿。”
“太在乎了這些就不要吃飯了,你知道漢堡中的醬是拿什麼做的嗎?頭發!就是發廊里掃出來的那些。”
“反正我也不怎麼吃快餐。”
“據說烤魚店也有貓膩……”
“別說了別說了,依你,豆槳油條吧!”
穿好服,兩人擁抱了一下。
林冬雪刷牙的時候,陳實又從后面抱住。
換上外套,林冬雪撲到陳實上擁抱。
只要單獨相,平均十五分鐘就要擁抱一次,一旦去了單位,就得忍一天的隔絕,林冬雪笑說:“再抱就要遲到了……我們這算是正常的夫妻關系嗎?”
“當然算嘍!真就是會讓你變小孩子,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我年輕了二十歲。”
“你在別人上也有這種覺嗎?”
“只有你。”
“我也是。”林冬雪滿臉微笑。
兩人從來不問對方的前任有多,既不關心,也不在乎。
人海茫茫,得以相遇,就是天大的幸運,以前的一切都是為了遇上彼此所做的準備。
坐到車上,陳實接到KK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陳實說“我沒時間”就掛了,林冬雪問怎麼了,他說:“他們查到騙子的報了。”
“辦事可真利索,你午休的時候去一趟唄,畢竟你答應了汪海濤。”
陳實嘆息,“知道了。”
陳實的思緒又回到這次的命案上,盯著前方說:“死者的人際關系,有必要查嗎?明知道這案子大概率不是奔著私仇去的,查起來又是一團麻,浪費時間和人力。”
“我哥從來不想這些,該查的容他一樣不落。”
“以前我是顧問,我只盯自己直覺指向的地方,不用考慮這麼多,現在我要考慮給手上嗷嗷待哺的雛鷹們分配哪些任務,有些線索除了被排查掉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就比如死者的初,十幾年前的事了,而且還在外地,查起來又得派出去兩個人手,我們的人手就跟在父母房間打飛機的孩子一樣張,我覺得警校應該加一門課,分!”
林冬雪被逗樂了,笑道:“這案子就著一要耗費大量人力時間的味道,你也別抱著僥幸心理了,該查的線索全部查一遍,沙子里面也會藏著金子。”
“我本來想打算案子破了咱們去酒店的,這下有的等了。”
“今晚也可以去呀!”
“今晚呀?”陳實興起來了。
“還是周末吧,我們可以呆一天,這樣不浪費。”
“哈哈,真是過日子的人。”
于是,陳實在早上的案討論會上說:“死者有個前友在南衡市,那地方冒菜很出名,不過氣有點大,坐火車十個小時,誰想去出趟差,旅費報銷。”
眾人討論了一陣,徐曉東舉手說:“我可以去嗎?”
“還有誰?”
另一名警察舉手,于是陳實就安排他倆結伴去出這趟差。
開完會已經十點,理些瑣事就到了中午,陳實打著哈欠,準備在沙發上午睡一會,林冬雪跑來找他,說:“去找你的小伙伴。”
陳實這才想起來,“好想午睡哦!”
他跑到技中隊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開車,來到了事務所。
見他們來了,KK很開心,小抹了似地說:“嫂子越來越漂亮了,一定是的滋潤。”
“哈哈,謝謝。”林冬雪笑道。
“讓我瞧瞧你們查到的線索。”陳實說。
孫振說:“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你們看了之后一定會大吃一驚。”
孫振打開一段視頻,畫面中是個香煙繚繞的神壇,純黃上人手持桃木劍,腳踏星斗步,口中念念有辭,突然喝一聲“妖魔鬼怪哪里逃”,將桃木劍往桌上墊的黃紙一砍,上面出現了一道“痕”。
畫面外有人發出驚嘆聲。
林冬雪說:“這不是早就揭的騙嗎?劍上涂了東西,和另一種質發生反應,就會變紅。”
陳實說:“這個視頻也有點年頭了,你瞧上面的純黃上人還很年輕呢!”
孫振說:“這是我從一個靈異論壇來的,是他做法是被拍到的,網友說他有真道行。”
“啥網友這麼不開竅?”
“別急啊陳哥,后面還有猛的呢!”
純黃上人從袍袖中取出一沓符咒,依次在周圍的墻上,只見那些符咒竟然著墻壁,悠悠地升了上去,純黃上人喝道:“左右護法速速顯!”
然后他后綽綽出現了兩個人影,拍攝者被震撼到了,手一直在搖晃,畫面突然變得不穩起來。
隨后,前面的桌子竟然震了一下,有一團火球從香爐中飛了出來,它似乎想逃,但是遇上了符咒的墻壁又折返回來,純黃上人賣力地舞劍,似乎在與這個火球戰斗,最后一劍把火球斬為兩半,火星四濺。
視頻播完,陳實沉半晌,說:“這些是實拍的?”
孫振回答:“我一幀一幀地看過,如果是后期加的特效,不會這麼渾然一,這應該是實拍。”
“那就是一場盛大的魔表演。”
“出現人影那一幕連我都嚇到了,燈還閃爍了幾下,有點詭異。”林冬雪說。
“那是投影,屋子里有很多煙,煙其實是小顆粒,把激投在上面是可以產生立的影像的,你們可以倒回去看看,有一小塊投影投到了他上。”
孫振把視頻倒回去,果然發現人影的手臂落在純黃上人的上。
“那些符咒是怎麼在墻上自己的?”林冬雪說,“磁鐵嗎?”
陳實也在考慮,“磁鐵能強到穿墻嗎?這個原理還需要探究,那個火球也是,但我相信一點,這些都是假的,純黃上人就是江湖騙子。”
KK說:“不過他這兩年道行越來越深了,汪總和我說,他在酒店做法的時候,讓桌子漂浮了起來,更神奇的是他可以用煙在半空中寫字,我覺得他可以有那麼一點道行。”
“KK,你出門帶腦子了嗎?”陳實說。
“我知道這段視頻里的特效肯定是做出來的,不過江湖上有句話,‘腥加尖,賽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