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人是陳實、KK和林冬雪,看見他們,陶月月一直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了下來,幾乎想要哭了,林冬雪蹲下來抱住陶月月,喜極而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陶月月再也忍不住,趴在的肩頭大哭起來。
這兩天陳實和林冬雪幾乎快要瘋了,二隊派來了一位鐵面無私的新隊長,他不像林秋浦那樣縱容顧問的“胡來”,堅決不允許陳實摻和進案子,而且新隊長仍然在調查烈國梟被殺一案,尋找一名失蹤的小孩不屬于刑警的工作。
為此,林冬雪差點要辭職,多虧陳實勸住。
陳實只能和KK、孫振一起尋找陶月月,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今天下午陳實接到一個電話,響了三聲就斷掛了,再打回去發現已經關機。
手機即便關機,也可以通過PIN碼追蹤到關機的地點,于是順藤瓜找到了周笑停車的地方,通過附近的監控,苦苦尋覓數日的陳實終于看見了陶月月的影像,一直提心吊膽的他幾乎要哽咽。
林冬雪懇求二隊的人幫忙,下班之后大家全力追蹤這輛車,直到聽見從這棟別墅里傳出的槍聲,于是他們就出現在了這里……
“月月,你委屈了。”陳實拍拍陶月月的腦袋,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手將那把手槍從手中接過。
周笑發出一陣狂笑,“堂堂神探,最后居然是靠一個小孩抓住我,快給我煙!”
“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周笑,你找錯人了……”陳實從懷中出一整包煙,“把你旁邊的槍扔過來。”
周笑把槍過來,然后接住陳實拋來的煙和打火機,他迫不及待地用牙齒咬開,抖著叼上一,混濁的煙氣吸進肺里,他暢快地腳趾都在發抖,陳實拿出一副手銬,“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你的傷就快要死了。”
周笑翻著眼珠看陳實,小聲說道:“我絕不會把當年的真相告訴警方的,我P都不會說,一起完蛋吧!宋朗!”
陳實坦然一笑,“我早就想過這樣一天。”他看向陶月月,“我的死活已經無所謂了,宋朗已經有了一個最好的接班人。”
周笑被嫉妒刺痛心,他把手上的煙攥滅,說:“本來是我們的人,老師早就看中了。”
陳實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這個男人在黑暗中沉淪太久,他是不會明白的。
外面傳來警笛聲,其它警察正在趕來,周笑被戴上手銬,由兩名警察押解到醫院接治療。
離開這棟建筑時,陶月月發現那對男仍在主臥呼呼大睡,外面發生的這一連串驚天地的事他們沒覺。
那個富婆是真倒霉,后來的監控紀錄顯示,從昏迷中醒來,看見殺手進來,以為是自己來收拾夫婦的幫手,還和殺手打招呼,殺手二話不說,一槍打在太,然后用刀子補了幾下。
陶月月對林冬雪說:“林姐姐,是老公雇周笑來殺的。”
“之后我們會一件件查明白的。”林冬雪的腦袋,“你了嗎?”
“,不過還有件重要的事。”陶月月一本正經地說,然后扭頭道:“陳叔叔!”
陶月月松開林冬雪的手,上前抱住陳實,闊別已久的擁抱給予著溫暖的力量,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下來,說:“對不起!給你們造了這麼大麻煩。”
“傻孩子,以后遇到事,千萬別逃避,這一點我不是好榜樣。”
陶月月突然意識到自己失算了,驚恐地說:“我是不是應該正當防衛,把他打死的,不然他會把你的事……”
陳實替拭去眼淚,“不,你做的對,他應該得到審判,所有的事都該真相大白了。”
他對林冬雪說:“這段時間月月就拜托你照顧了。”
“啊,你要去哪?”林冬雪一臉不解。
陳實微笑,陶月月意識到了什麼,拉著他的手,懇求道:“別別別,不要離開我!”
“月月,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他走到外面,警察們正為抓捕了這個通緝犯而振不已,陳實突然高聲說:“各位,你們今晚還有一名通緝犯要抓捕!”
“什麼?周笑還有同伙嗎?”
陳實說:“通緝犯宋朗,原職龍安市刑警二隊隊長,涉嫌槍殺兩名警,四年前他做了整容手,頂著另一張臉逃過追捕……”
眾人出驚訝疑的目,陶月月卻不忍心地捂住,林冬雪皺著眉,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陳實深吸一口氣,出手等著手銬的降臨,“我就是宋朗!”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陳實有一種直面烈日的暈眩,但是積在心中許久的那力,瞬間消散了。
“不是吧!”
“陳哥怎麼會是……”
警察們炸開了鍋,陶月月抱著林冬雪哭了起來,這一幕的發生,比這些天來經歷的事更令痛苦。
沒有人上前給陳實戴上手銬,老張難以置信地說:“你真的是宋隊長!?宋隊長,當年那案子,不老隊員都覺得是有人嫁禍,而你解釋不清,才躲起來的。”
“是啊!”
“肯定是這樣!”
不人附和,相日久,大家都知道陳實的人品,無論陳實還是宋朗,他們都不相信是殺人兇手。
陳實搖頭苦笑,“老張,我不會說任何自我辯護的話,我現在只是一名犯罪嫌疑人,請你們去調查這案子吧,我把我的命到你們手中。”
老張走到陳實面前,看著那雙固執地出來的手,不忍心地說:“宋隊長,手銬就不用戴了吧!”
“照章辦事。”
老張嘆息一聲,看看眾人,掏出手銬給他戴上。
坐上警車的時候,陳實沖陶月月微笑了一下,那笑容令心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