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鎩羽而歸，林冬雪的心沮喪極了，回來問同事林秋浦去哪，對方回答還在和律師說話。

林冬雪就在門廳轉來轉去，徐曉東說：“別轉了，我眼都花了。”

“怎麼可能是李某呢！”林冬雪站住說。

“臥槽，你現在的表有點像柯南。”

“催藥，為什麼死者胃里會有催藥，難道是分尸的時候塞進去的？”

“不可能吧，我看過尸檢報告，死者的胃是完好的。”

徐曉東的話，一直在碎碎念的林冬雪一句也沒聽進去。

“哪里錯了！哪里錯了！”林冬雪開始抓頭發。

“你別抓頭發啊，小心禿頭。”

這時，辦公室里傳來咣當一聲，林秋浦的咆哮聲從里面傳來：“你在這里信口雌黃，跟我玩舍車保卒這一套！”

另一個聲音說：“林隊，你冷靜點，我的委托人確實是這樣說的。”

林秋浦一腳踹開門出來，住一名警察，“去學校，找一個馬麗的生，把帶來。”

林冬雪上去問：“哥，怎麼了？”

“他說……”林秋浦朝辦公室里看了一眼，半開的門里有個穿西裝的男人正氣定神閑地喝茶，“他的律師說，案發當時，他正在給另一個學生‘開小灶’！”

“‘開小灶’是什麼意思？”

“猥！”

“所以，他死也不肯說，自己案發當時在做什麼？”

“不對，哪里錯了！一定是哪里錯了！這肯定是他的花招，把那孩來核實一下就水落石出了。”

整個專案組都在焦急地等待，連午飯都沒有吃，下午兩點左右，一個孩被帶來，怯怯地看著滿屋子年人，在場只有林冬雪一個，于是主上去問道：“小妹妹，別怕，我們是來幫你的……能不能告訴姐姐，10月28號下午，也就是星期三放學后，你在哪？”

小姑娘瑟瑟發抖地說：“我……我回家了。”

“真的嗎？”

小姑娘的眼里噙滿淚水，又點點頭。

無論怎麼問，小姑娘都是這樣說，但的神卻暗示沒有說實話，大家無計可施，林冬雪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拉著小姑娘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小姑娘突然哭了，說：“警察阿姨，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媽媽。”

林冬雪蹲下來替拭淚，說：“好，我保證不說。”

“李老師他……他把我進屋里……然后……”

聽完小姑娘的敘述，林冬雪氣得直想現在就進去李某兩個耳，下怒火，道：“讓法醫阿姨給你檢查一下好不好，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保的。”

小姑娘點了點頭。

一名法醫替小姑娘作了檢查，眾人站在外面等著，檢查完畢，法醫道：“確實有近日被侵的跡象。”

“混蛋！”林秋浦一腳踢倒了走廊里的垃圾桶。

這個猛0料，讓李某瞬間洗了殺人罪名，但是他還得繼續呆在拘留室里，等著另一宗罪名的審判。

林秋浦一撅不振地坐在辦公室里，林冬雪走進去，說：“哥，別氣餒了，案子還沒結束呢！”

見林秋浦一言不發，林冬雪又說：“這次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栽贓陷害。”

“你這麼認為？”

“陳實之前對我說，這案子有嫁禍的嫌疑，你看，這一切連得太順了……”

“那我豈不了自愿上鉤的蠢蛋！”林秋浦苦笑。

“我有件事想問你，在李某家里找到的催藥，和死者胃里的，是同一種嗎？”

“是同一種，何止同一種，老彭作了鑒定，就是同一盒！”

“你們在哪發現的？”

“垃圾袋。”

“垃圾袋！？你告訴我是他家里？”

“是他放在門口還沒有來及扔掉的垃圾袋里……”林秋浦的眼睛突然瞪圓了，“你的意思是，這也是嫁禍的一環。”

“是，兇手知道李某風評不好，所以就把臟水潑到他頭上。”

“那這催藥是怎麼吃進死者肚里的？死者可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啊！不可能沒事吃這玩藝吧？”

這是本案目前最大的一個疑點，林冬雪也解答不出，咬著手指說：“但是兇手知道他吃了，所以把同一盒藥放在李某門前的垃圾袋里，上面有指紋嗎？”

“對，指紋！”

林秋浦幾乎是沖出去的，跑到技中隊，他話都不會說了，“老彭……藥盒……指紋……快點！”

彭斯玨用紫外線燈將藥盒里里外外照了一遍，沒找到指紋，準確來說是被人仔細拭過，他搖搖頭，林秋浦剛剛振作起來的神又一次萎靡下去。

“假如這藥真是李某的，不可能連他自己的指紋都沒有。”林冬雪說，“彭隊長，這種藥誰會買呢？”

“夫妻，或者人。”彭斯玨說。

“那吃下去，會有什麼效果嗎？比方說發熱什麼的……”林冬雪一陣臉紅。

“不會的，我分析過分，這種藥本沒什麼用，純粹只是安劑效應……所謂的海外代購也是假的，國小作坊生產的。”

林秋浦問林冬雪：“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說不上線索，就是有一個人比較可疑。”

“說來聽聽。”

林冬雪說完，林秋浦道：“你的意思是，那孩子為了一臺游戲機就殺人？然后家長幫忙分尸？”

在場的幾名警員都笑了，林冬雪有點不服氣，正要開口，林秋浦又說：“查案不是靠查的，要找證據，一定要有證據！沒證據什麼都是白搭。”

“那我找給你看。”

林冬雪轉走了，收到了林秋浦的一條短信，他說：“妹，需要幫助盡管開口，我支持你。”

又好氣又好笑，思緒回到案子上，要怎麼找到證據呢，難不悄悄地溜進王勁松家里？

不行，為警察，這種違法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做的。

正一籌莫展之際，徐曉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說：“你思維怎麼這麼固化呀！分尸的話肯定會有流進下水道。”

“說了等于沒說，人家連浴缸都不讓看，會讓你進去看下水道。”

“下水道也未免要去家里就能看，比方說……樓下！”

林冬雪陡然瞪大眼睛，要不是不喜歡徐曉東，真想逮著他親一口，這個主意太贊了！簡直神來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