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流甦送到公司後,夏子墨沒去上班,他直接回了家,想和他父親談一談,看看父母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如果可以,他希今天父親就能把母親接回家去,他實在不了母親的囂張。
至于母親昨晚說過的話,夏子墨更願意相信是的信口開河,他不相信父親在外面有了別的人。這麼多年,父親的人品他是了解的,他相信父親不會來。
父親今年剛退休,忙了大半輩子,此刻終于清閑下來了,正是應該好好生活的時候,出去旅游,下棋,鍛煉,怎麼突然拿自己的婚姻開刀?
父親剛吃完早飯,正在唱京劇,搖頭晃腦地唱老生,很愜意很逍遙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要離婚男人那種焦慮和焦頭爛額。
“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父親帶著點兒意外地問。
問完後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你媽昨晚去你哪里了?我以為去了你姨媽家。”
“是的……”夏子墨坐在父親邊,看著他說︰“我媽去了我那里,大半夜的,又哭又鬧又摔碎了杯子,甚至罵完甦甦還想打,我們都一夜沒睡好。爸爸,我想問問,你們兩個鬧什麼,你真的要離婚?”
父親看著他,語調低沉︰“子墨,娶你母親為妻,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最錯誤的一件事兒。”
父親目迷離;“當年,我為了,和你徹底鬧翻了,我信誓旦旦啊,非你母親不娶,我以為值得,但這麼多年一起生活下來,我苦不堪言,早就後悔了,太不值得了。”
“兒子,你母親一輩子沒上幾天班,卻又不安心做一個全職太太,這麼多年,家里窗不明幾不淨,還不許雇人,理由是怕我和保姆日久生,你從小到大應該都看到了,東西扔,四季服從來不分開,洗完池子里什麼時候干淨過?沒洗的碗盤子小山一樣高,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父親說這些的時候,夏子墨眼前出現了他從年到年再到長大的景,家里可不是真的這樣嗎?
父親一點都沒有冤枉母親。
“四說閑話,扯閑皮,眼高于頂,半點不懂得尊重別人,碎得和吃米的一樣,半點都不閑著,不是吃就是罵人。”父親臉上出極度痛苦的表;“這也罷了,還不管理自己的材,從你幾歲開始胖,越來越胖,不到一米六的高,重卻一百八十多斤了,快趕上別人兩倍了。”
想到流甦九十斤的重,夏子墨不啞言失笑。他看著父親問︰“爸爸,我媽也不是現在才這個樣子,一輩子了,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你忍了一輩子,怎麼現在想起來要離婚呢?”
父親看了他一眼;“我退休後,有時間了,就想參加一個老年騎行隊,都是一些老年朋友,大家騎著自行車各個地方去轉轉,一站一回,休養一段時間後再出去,既鍛煉了又各個地方旅了游,你說有什麼不好?”
“我媽反對你參加?”
“對,你母親反對我參加,堅決反對!”父親憤怒地說︰“還有你姨媽,也在旁邊煽風點火,這一輩子,咱家啥事都跟著摻和,實在是煩們了。哦,對了……”
父親一下子想起來;“們反對的理由是怕我在騎行隊看上哪個老太太。我說你要不放心的話,你也參加。你母親給出的理由的太胖,騎不,也不想騎,但是就是不許我去。”
“然後你就提出了離婚?”夏子墨好笑地問。
“子墨,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兒,我們是男人,要有責任心,所以輕易我不會提出來離婚。但是說實話,這麼多年,這個念頭反復在我腦海里涌現呀!
不讓我參加騎行隊,不過是個契機,就算這次不提出來,以後依然會提出來,因為真過不下去。”
“你母親的斑斑劣跡可以說是罄竹難書。”夏子墨了然地點了點頭。
沉默半晌又問︰“爸,你是下定決心了、還是提出來嚇唬我媽?要是同意你參加老年騎行隊呢?”
“同意了,我也必須和離婚。”父親看著夏子墨,非常認真地說︰“就算同意了,同意之後的碎和各種懷疑查看,我也不了。況且,憋了一輩子了,忍了一輩子,不能在委屈下去,我要為自己活了活了。”
見父親態度堅決,夏子墨明白︰他們的婚姻估計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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