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琛的影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向霍邵琛沉穩鎮定的目,方陌析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緩緩落地。
“怎麽穿這樣就跑出來了?”霍邵琛微微蹙眉,從車上跳了下來,直接下了外套裹住了小人。
“我以為你不見了。”方陌析紅了眼眶,鼻頭一酸,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
霍邵琛垂下眼眸,將小人抱在了懷裏。
“哎呦!新婚的小夫妻就是不一樣。”老板娘坐在客棧門口,帶著方言的語氣泛酸。
很顯然對於霍邵琛和方陌析並不太喜歡。
方陌析餘瞥了一眼霍邵琛後的車,想必霍邵琛剛才離開是為了給車子加油,兩人並未理會老板娘,回到房間。
“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霍邵琛隻是換了一服,對於房間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要帶走的意思。
方陌析點頭,迅速收拾好東西。
兩人將鑰匙放在櫃臺上,便乘車離去。
老板娘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才放鬆了警惕。
“你從哪裏找到的加油站?”方陌析有些疑,昨天睡之前,還查找了一下附近的加油站,但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沒有得到霍邵琛的答案,方陌析麵尷尬。
可是霍邵琛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就在方陌析的耐心快要消耗殆盡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方陌析將視線轉移到窗外,便看到了已經荒廢了的希小學。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所小學應該是三年前修建的,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番景象?”方陌析滿臉疑。
教學樓一幅快要坍塌的樣子,空曠的場上被野草所占據。
“你們想做什麽?”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方陌析聞聲轉,“老人家,請問這就是臨堰縣唯一的學校嗎?怎麽看上去好像很荒涼的樣子?”方陌析快步走到了老人家的邊。
老人家佝僂著,白發蒼蒼,上的布衫有些破舊。
“什麽學校啊,早就是荒廢了,臨堰縣本沒有學校,如果想要送孩子上學的話,就隻能去安北市,可是安北市距離我們這裏還很遠,當地的孩子大多數都不上學的。”
老人家一副惋惜的樣子,滄桑的麵孔上多了幾分無奈。
“怎麽會這樣呢?我聽說之前不是有很多人來到這裏,為這裏建造學校,建造水利工程,難道還是不能夠滿足當地人的生活嗎?”
方陌析扶著老人家坐在了學校門口的石凳上。
而霍邵琛的影則一直站在學校門口。
“幾年前的確來了一群人,說是要幫我們當地的人改變現有的生活,我們也多寄予了很多希,可是沒想到那些人隻是為了應付上麵的功績。”
“到這裏擺擺樣子罷了,學校是建了,本沒有安排老師過來,而且也不允許我們當地的人靠近,現在就算是徹底的荒廢了。”
老人家說起這件事,似乎帶著幾分憤怒。
“我已經老了,不算什麽,可是那些孩子難道也要過我們這樣的人生嗎?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是怎麽想的。”老人家言語間帶著幾分指責。
如果當初沒有人來到這裏給予了他們希,或許他們還不會如此失。
方陌析餘瞥向霍邵琛,發現那個男人的臉異常的難看。
“老人家,您還記得那些來扶持的人都做了些什麽嗎?他們現在人又在哪裏呢?”方陌析想要知道更多的線索。
“有一個管事,每隔十天半個月會過來一趟,他現在在當地可是很風,鎮上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已經被他收買,經常警告我們不要說話。”
“我呸!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我還怕他做什麽。”老人家義憤填膺。
方陌析耐心的詢問著老人家,才得知老人家也有一個孫子,此時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無奈之下,隻能送到了安北市,兒子也隨之離開,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留守在這片故土。
看著老人家蒼老的麵孔,方陌析無聲的歎息。
待老人起離開,方陌析才聽到了後傳來的腳步聲。
“這麽喜歡聊天?”霍邵琛沒想到這個小人居然如此接地氣。
方陌析站起,“看看你們霍氏集團的人都做了什麽,霍總,我們來到這裏還不足二十四小時,但是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據我所知,在這個扶貧項目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留下他們就等於為霍氏集團留下一個巨大的患。”
霍邵琛沉默,他當然知道方陌析說的都是實話。
“走吧。”坐進車裏,霍邵琛打算帶著方陌析暫時離開,這個項目涉及到的人不在數,所以他們現在繼續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方陌析打開車門,卻聽到了不遠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
“上車!”霍邵琛嚴肅的聲音催促著方陌析。
隻是可惜,他們的車子還未等離開,那輛並不陌生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兩人的眼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便走到了霍邵琛的車前。
“沒想到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麵前?”男子角帶著得意的笑容。
從老板娘和他描述霍邵琛的外貌開始,他就已經有所懷疑,現在看來他的猜測真了。
“不過既然霍總貴步臨賤地,又何必急匆匆的離去呢?”男子直接走到了霍邵琛的邊,為霍邵琛打開了車門。
既然霍邵琛已經發現了他的,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霍邵琛離去?
隻要霍邵琛平安的回到霍氏集團,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然無存。
“你認錯人了,他本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現在就要離開了。”方陌析的覺到這個男人不簡單。
而且據剛才那個老人家的描述,這個所謂的‘管事的’已經在這裏隻手遮天。
他們現在不能夠再繼續耽誤時間與對方周旋了。
“你閉!”男子的目忽然變得淩厲,怒目而視瞪著方陌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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