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加起來卿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銀子,也沒有到過這等信任。
男人愿意主把家當都給保管,便表明了男人對足夠的信任。
“我,這太多了,我怕管不好。
還是,還是相公收著吧。”
這也是卿的真心話,并不是故意跟宋彪耍什麼心眼。
男人對有這份信任,就已經很滿意。
至于管銀子,是真的怕萬一……
這些可是家里所有的家當,萬一在手里出什麼岔子呢?
“給你你就收著,怕什麼管不好?
剛才那地方你要是還不放心,就另外再找個地方藏好了。”
宋彪對的擔憂本沒放在心上,就算真有那不開眼的賊子進了門,一般也不會去找那地方。
他都藏了好幾年的,一有事兒出門在外一兩個月也沒出過事。
“相公就不怕我,我……”
我了幾次,卿也沒有將私吞兩字說出來,也于開口,因為從未有這等齷蹉的想法。
這話倒是惹得男人笑出聲來,因為兩人湊得近,卿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笑起來時眼角的紋路。
卿抿著,看著男人的眸中帶了些緒,明明在說的是很嚴肅的事,他竟然還笑。
“怎麼?卿卿是打算補娘家?”
“沒有。”卿連連搖頭,又堅定的說,“不會的。”
男人笑得更是開懷,“既然不是要補娘家,那是打算養小白臉?”
話落,宋彪口就了一拳,力道還不親,真沒手。
再見卿的臉,已經是十分的難看。
“你說什麼?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等水揚花的人?”
這話若是從別人里說出來也就罷了,但是從宋彪里說出來就是不行。
他是自己的丈夫。
看小媳婦兒是真的生了氣,宋彪也知道自己這話是說得不對,趕的端正態度賠禮道歉。
“好卿卿,我說的不對,我該打,你打我出出氣,別生氣了。
在我心里卿卿就是世上最好的人,再沒有能比卿卿更好的了。”
為了哄媳婦兒,宋彪也是豁出去了,絞盡腦的想出來這兩句話。
又拉著卿的手來打他,幸得是哄好了人。
男人都這樣了,卿哪里還能得理不饒人,沒得再惹男人不高興。
放了窩進男人懷里,輕聲道:“以后相公都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害怕。”
就算是有這一段,卿心頭還是的,男人愿意這般待,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這樣的氣氛卿不想打破,只想偎在男人懷里。
媳婦兒主的投懷送抱,宋彪得很,兩條手臂將人環住,還低頭在卿潔的額頭上親吻。
用他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承諾,“為夫保證,再不說這等混賬話。”
“嗯。”
卿也雙手環在宋彪腰背上,得男人更。
“銀子你只管收著就是,平日里要用的就取出來另放一,剩下的收起來,不是必要不去。”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卿輕輕應聲,明白男人的意思。
“嗯。”
“平日你用我不問,有大的用你跟我說一聲。
我要用的時候,自也會與你說。”
“嗯。”
“這幾個首飾你得空拿去首飾鋪子融了,再照著你喜歡的樣子重新做。
記著,千萬不能把這些帶出去。”
原來,都是給的,之前的那些都是胡思想,本就沒有。
只是,“好好的東西怎的就要融了重新做?”
“別管那些,你照做就是。”
有些話宋彪不會跟說,小媳婦兒膽子小,再嚇著。
這回卿又腦袋突然靈活了,男人不說就立馬覺察出不得尋常來,還是聽男人的吧。
日子過得平淡,男人每天上午出門,晚飯之前回來。
卿就管著家里的一應事,每天還能得空收拾收拾墻底下的那些花。
上月媛姐兒來的時候還只得了兩個膏脂,到現在大大小小的瓶子就有七八個了。
有天晚上卿坐在梳妝臺前一個瓶子換一個瓶子的涂涂抹抹,宋彪好奇過來瞧,只看著就給看迷糊了。
“你這一個又一個的抹什麼呢?抹來抹去的,費事兒。”
每天晚上都看小媳婦兒抹這些,抹完了頭發抹臉,抹完了臉還要抹那脖子和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閑心。
他不知道的是,他媳婦兒每天洗了澡之后還要抹。
不然,哪來的又香又。
卿睨他一眼,突然想起來男人滿手的繭子,便拉過男人的手也給他抹。
“你這一手的厚繭,抹上一年半載的應該也能消了些。”
膏脂在手上那黏糊又油的覺直接讓男人后退拒絕,“可得了吧,老子不抹你們這人的玩意兒。
大老爺們手上沒點厚繭子,上沒點傷,那還能爺們兒?”
男人對此嗤之以鼻,癟癟轉離開。
“還是你抹吧,香噴噴的老子喜歡。”
過了一陣,等得無所事事的宋彪又道;“聽說玉齋的這些個東西好用,哪天你自己去買些。
平日里也不見你出門,老子又不是不讓你出門。”
“我在家就做了,哪里還用得著去買,那些也不見得就有我做的這些好用。”
卿一邊細致的抹著,頭也不回的回道。
“你這娘們兒怎的不知好歹,老子讓你去大鋪子里買,你還看不上。
就你自己胡做的玩意兒,能有人那大鋪子里的大師傅做出來的好用?
真當人那好幾十兩銀子一小盒的東西,還比不上你在家搗鼓的這些?”
宋彪本是心疼媳婦兒,結果卻不被領,這心頭堵。
雖人他是沒買過,但私窯里那些個娘們兒日里不是湊在一堆兒說男人,就是說這些胭脂水裳首飾的,總有傳進他耳朵的。
卿還真就不領他這好心了,只聽輕言細語的說道:“萍萍教我做的這些,還真就比大鋪子里買的強。
這話我就跟你說,你別說給別人聽了,萍萍的方子就賣給了玉齋,還沒給我的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