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種自虛中提取力量的手段,大致非五尊道果之力往上的存在不能做到。
當然,那些堪比七八尊道果、甚至巔峰的道祖,手段就更是不可思議,煉制虛丹宛若流水線一般。
與他們相比,方元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當個小手工作坊,也能掙點辛苦錢,算是一條路子。
“好了,還剩下最後一件重要之事!”
方元將丹藥收好,凝視著徐君子,目炯炯:“若要繼續修行,掌控太墟之力,該如何做?”
“如何做?”
徐君子苦笑一聲,臉上泛出絕的彩:“本城道祖上千,整個最終之地道祖過萬……若真有能突破者,我早就去拜他為師了!”
方元看得出來,他的神,絕對是發自肺腑。
“若道友想看未來之路,不妨去城中心一遊!”拜別之時,徐君子誠心說道。
“多謝!”
方元拱拱手,神堅毅,來到了道祖城中心。
此並非什麼道祖巔峰或者城主的居所,反而只有一塊塊……碑?
大量的黑石碑形叢林,是在外界徘徊,就到一不甘的意念。
方元若有所思,走進碑林,在一塊石碑前停下。
“吾乃‘混炎道祖’,出自北寒宇宙,出生之時,有天來賀……”
碑文開頭,乃是一篇介紹,寥寥幾筆,卻寫盡了這位混炎道祖生平得意之事,到了下半段,則是筆鋒一轉:
“……至最終絕域,苦修萬年,不得寸進,壽元將至,化為黃土……恨!恨!恨!!!”
三個恨字,簡直凝聚了一尊道祖的所有怨念,若是在外界,必然會化為一頭可怕的邪。
“一尊道祖,就這麼埋骨於此……”
方元見著這一幕,有些歎息,又有些黯然。
旋即,他向前走了幾步,見到了第二面碑:“我乃虛靈道,號為‘虛靈之主’,得天獨厚,出生即為道祖,生平殺盡仇敵,突飛猛進,有三尊道祖甘為屬下……外界無法突破,是以進不可知之地,苦苦探尋,不太墟,奈何奈何……”
“能收服三尊道祖,起碼也是五尊道果之力的實力……放在外界,就是幾乎無敵的存在,也默默隕落在此?”
方元抿了抿,腳步更加沉重,又往裡走了幾步。
“吾七殺道人,出自華夏宇宙……太墟之大,無不可殺,最終道祖巔峰,殺了自,快哉!快哉!”
這一面碑文筆驚人,攜帶著磅礴的殺意,縱然今日都猶有餘威。
“道祖巔峰?十尊道果之力的猛人,還是出自我華夏宇宙……真正道祖中的大能,也覆滅在此麼?”
方元長歎一聲,繼續走馬觀花:
“我三木虛……”
“我斷續魔蟲……”
“我九重迷域之主……”
一塊石碑,代表的就是一尊道祖的隕落,而此地埋骨的道祖,卻足足有著數百!
如此一個碑林墓地,帶給方元的覺,確實非常恐怖。恐怖到了能毀滅道祖道心的程度!
要是換另外一個普通道祖來,恐怕真的會如此。
但方元卻並非普通道祖,他的道心,比普通道祖還要堅韌,此時頂著這些,查看到了更多信息。
“死亡的這幾百尊道祖,應該都是道祖城勢力的一員,其中來自華夏宇宙的竟然占據三,太嚇人了……”
只此一點,他就知道華夏宇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勢力。
縱然在這個道祖城中,也能牢牢把持權勢。
“不過……真正令我心神不寧的,則是還有一個勢力——胡夏宇宙,竟然也占據了二五的名字,簡直是與華夏宇宙分庭抗禮……”
方元若有所思:“華夏?胡夏?莫非這就是分裂的開始?”
當然,現在糾結這些也沒有多意思,真正令方元興趣的,還是一些道祖臨死之前,所留下的對於太墟之力的概述。
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也足夠他拼湊出道祖們對於馴化太墟之力的思路。
“首先……就是這個最終之地,類似太墟,完全沒有能量……而真正的太墟之力來源,唯有虛!”
“道祖們通過不斷嘗試,已經能將煉化太墟之力,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存’!讓虛的次級太墟之力長存,能略微運使,用時施展出來,如此的弊端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只能用虛丹補充……這也是一部分道祖努力過後,大概能突破的層次……”
“第二個境界,名為‘生’,意為無中生有,自這個類似太墟的世界中提取出太墟之力,源源不絕,自不用虛就能凝練虛丹……這個境界就十分稀罕,據說只有傳聞中的幾尊大人才能做到……但即使做到這點,仍舊不能算完全掌握太墟,突破了道果的境界!”
“最後一層,完全就是存在於想象中的,名為‘煉’!寓意完全煉化太墟之力,融道果之中,為自本源,由此,次級太墟之力也會獲得進化,為真正的太墟之力,道祖於此也就突破了桎梏,可以離開最終之地……”
“存、生、煉……這三個小境界,我最多對存有些心得,生都要看機緣巧合,至於最終的煉?”
方元抿了抿,憾地著諸多碑文:“對於我等而言,能見前方有路,或許已經足夠欣?只是不知諸多道祖當中,是否真的有第二層次之人?”
“朋友所言差矣!”
這時,一個聲音就了過來,一名黑大漢大步走近。
方元瞇了瞇眼,仿佛看到了一頭雙首六足的怪虎,明白這是一頭異類修的道祖,不由點頭示意:“有禮了!”
“哈哈……本人山君,最喜歡友,看到朋友眼生,特意過來一敘,道友不要見怪!”山君豪邁地笑了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道祖城中,必然有著生之境界的巨頭存在,否則那許多虛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
“這倒是……”方元笑了笑:“能無中生有,制造虛丹,也不知是何種大能……”
“反正必然已經修煉到道祖巔峰,十個我們也不是對手……奈何還是突破不了最後一層,時辰一到,照樣老死於此……”
山君歎息一聲,又向方元,目炯炯:“道友莫非是新來之人?我倒是有著許多事,想問一問你呢……”
“外界況我雖然知道一點,但太墟何等浩瀚,未必造訪過道友的宇宙……”
方元聳了聳肩膀,搶先將話語堵死。
“哈哈……也罷也罷,若道友能將之前遊曆的見識訴說一二,也是不錯……”
這山君豪爽無比,極擅攀談,沒有多久就跟方元稱兄道弟起來。
“想要長留道祖城,說簡單也簡單,直接用虛丹買就行了……不瞞兄弟說,大夥聚在一,總算是便利一點,也安全一些……”
山君熱無比地幫方元將定居事宜安排妥當,這才不經意地道:“別看我們這裡只有幾百快道祖墓碑,但實際上整個太墟之地隕落的,上萬尊都不止……特別是道祖城之外,沒有一安全之地,做什麼事都得提心吊膽,若賢弟你不介意,不若與我組一隊如何?我剛巧發現了一窩虛,你我合力,足以將那巢給剿了。”
“如此……我便卻之不恭了!”
方元想了想,答應下來。
……
最終之地中沒有芒與黑暗,天空永遠灰蒙蒙的,有著一些亮。
在道祖城中,倒是有著專門計時的沙,一個沙流完,便算一天的時間,在三個沙轉過之後,方元就與山君一起,走出了道祖城。
此時的山君背負一把白骨大弓,也不知是用什麼虛骨骼制,箭囊裡面還有十幾支骨箭,泛著瑩瑩的芒。
“實際上我很好奇……”
方元著遠的蒼茫群山,好像看到了張開大口的怪。
“哦?賢弟好奇何事?”
山君停下腳步,著道祖城的城牆。
“那麼多的虛,到底是從何而來,為何它們就可以誕生次級太墟之力,莫非它們一個個都是‘生’之層次的巨頭?”
“實際上,它們大多都是存之境界……的太墟之力用不了多久。”
山君了腦袋:“道祖城也曾派人暗中觀察,發現所有的虛,都有著同樣的生活規律,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前往幾個兇地一趟,奈何我們到那裡,簡直是必死無疑的……好了,這個疑為你解答之後,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上路?”方元略微詫異。
“呵呵……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時看穿我的,但你既然敢跟我出城,顯然也是自忖有著什麼底牌,不妨一起亮出來!”
山君的面孔變得猙獰起來:“你非傻子,我也不是傻子,那還等什麼?不若痛快殺上一場!”
“你雖然不是傻子,卻是一個半瘋……”
方元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是將計就計,知道山君不懷好意,但也想不到此人已經接近瘋狂!
而就在同時,他腳下清風徐徐,一下退開大段距離。
下一瞬。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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