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現在里說得如何義正辭嚴,想要我陳雅西來背這個罪名,但你們自己心里清楚,你們騙不過自己的心,顧信究竟是為什麼死的,是因為和我在一起日子過得痛不生才死的,還是你們不讓他和我在一起,他痛不生才死的。”
每說一個死字,陳雅西都更清晰地面對丈夫過世的事實一次。
都更用力的在心口扎一次,痛得快死了,卻一分一秒都不愿倒下。
蘇鹿看得不好。
同為人,曾經也同為不被人祝福的況。
蘇鹿對此,很能夠同。
陳雅西這話無疑及到了顧母心里最痛的地方,抖,聲音急促道,“閉,閉!閉閉閉!!”
人都不是傻的,就算能欺瞞得了別人就算能對前來吊唁的所有人都說,就是因為顧信上了陳雅西,才落得這個結局。
又怎麼樣呢?心深他們其實清楚得很,就是因為他們不同意顧信的婚姻,一再反對,多方阻撓。
讓顧信焦頭爛額,要忙工作不說,家庭上還要面對他們帶給他的巨大力,就是這樣的力,把他給熬死的。
陳雅西就算有罪,他們也不是無辜的。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害死顧信的劊子手。
可是顧母無法面對這個,比起兒子的死,更無法接的是兒子是自己害死的這個事實。
也是因此,在這個時候,如果能刺得對方更痛一點,那麼好像自己心里的那郁氣就能稍稍緩解一些。
所以顧母才會竭盡所能的對陳雅西口出惡言,就是希能夠把刺得再痛一點。
陳雅西亦如是。
所以陳雅西非但沒有閉,反倒繼續說道,“我不在意顧信有多錢,我自己賺的錢養得活我自己和孩子,但顧信說過無數次,他努力工作賺錢就是為了讓我和孩子過得更無憂無慮一點,所以我在意顧信賺的錢要落到害死他的人手里。”
“滾出去!滾出去!”顧母崩潰了,頓時哭得撕心裂肺。
顧父冷著臉說道,“你別我打人!”
陳雅西腳步像是釘死在原地似的,一不。
“今天,要麼你把我打死在這里,要麼,我給顧信守靈守定了!”
顧父氣急了,真的就要沖上來對陳雅西手。
蘇鹿趕從旁邊擋上來攔住,“哎哎哎,都冷靜點!雅西,伯父,咱們都冷靜一點,顧信如果在!恐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你們在他靈前鬧這樣,是希他走都走不安心嗎!”
蘇鹿的話或多或有了點效果。
顧父雖然依舊面不佳,但好歹堪堪停在了原地沒在繼續作,不然可是真的要揍陳雅西了。
在兒子靈前對兒媳婦手,真要是了,那可就難看了。
顧家其他親戚先前在旁邊還沒太做聲,此刻也紛紛勸和,主要也是不希真在顧信靈前打起來,那樣顧家也太丟臉了。
他們對這這那那也不是特別想發表看法,人都已經死了,產橫豎和他們也沒有多大關系。
而且還有博盛的薄總在撐腰,他們半點不想得罪。
畢竟,顧信不在了,顧家生意沒有人挑大梁,以后能發展什麼樣,是穩得住,是崛起,還是沒落,都是未知數。
何必招惹博盛老板這樣的任務呢。
就算顧家生意最巔峰的時候,他們也不見得就敢招惹博盛老板啊。
所以直到此刻,才紛紛勸和。
“算啦算啦,冷靜點。”
“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鬧這樣。”
“是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不要搞得這麼難看,讓人看了笑話去。”
親戚們紛紛說道。
顧母苦笑一聲,眼淚簌簌落下,“笑話?因為這樣的事熬死了,我們早就是個笑話了。你們難道心里沒在笑嗎?”
親戚們表訕訕的,考慮到顧母死了兒子緒不穩定得很,所以也就不和搭話自討沒趣了。
倒是轉頭看向了蘇鹿。
“唉,蘇鹿啊,要是阿信和你在一起,不就沒這種事了麼……”
薄景深在一旁聽得直咬牙。
蘇鹿甚至不認識這個顧家親戚,所以懶得搭理。
顧母看著蘇鹿,“蘇鹿,我們家待你也不薄,當初要不是上了我們家,換做任何一個別人家,就你爸當時對你那樣的態度,你在婆家免不了要更多的磋磨,我們一天也沒磋磨過你。”
雖然這話不中聽,但是顧母倒也沒有夸大其詞。
所以蘇鹿并不言語,沉默著,只不過顧母并沒有提到的是,要不是他們和蘇豫康把當個貨一樣的買賣了,早就和薄景深雙宿雙飛了,就更加不存在磋磨不磋磨的事了。
但顧母卻把蘇鹿的沉默當默認。
繼續道,“我們顧家待你不薄,而你現在居然幫著這麼個人,來對付顧家?”
顧母緒還是難以控制,于是就沒有像顧父那樣,說話之前還要顧忌一下有薄景深在場。
顧母沒控制住緒,于是就直接仄仄說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薄景深實在是夠了,原本他也是真的想要諒對方的喪子之痛,可是對方實在是咄咄人,借著喪子之痛,簡直是恨不得騎在蘇鹿脖子上拉屎了。
薄景深懶得和他們廢話了,直接打了個電話,了一隊人過來。
人數不多,都來自于博盛的保衛科。
個個都是專業的保鏢,牛高馬大不茍言笑,專業素質相當過。
他面低沉冷漠,對陳雅西說道,“這一隊人留給你,會保護你的人安全,你想在這里守靈守多久,就守多久。”
陳雅西吸了吸鼻子,點頭激道,“謝謝你,謝謝你和蘇鹿。”
薄景深不置可否,繼續道,“蘇鹿我帶走了,實在不了這些人一直對我老婆說這些有的沒的。”
蘇鹿對這些非議其實還好,素來對不在乎的人說的話,不是特別在意,但是也知道薄景深會因此心疼,所以沒打算繼續逗留。
臨走之前,得表個態,看向顧父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