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彧的這個突發狀況,導致原計劃不能按時實行,尸只好再在大廳停放半天,等待人緩過來。因為按照宗教習俗,至親之人不親眼見著,死者是不能隨意火葬的。
但是誰知道韓彧什麼時候醒?
為了一探究竟,約翰還親自上樓查看況,并且在床邊守了很久,搞得溫文曜想行都沒機會。無奈,他只好借著去上廁所的空檔打電話給“外援”,就是自家父親。沒多久,那邊就反饋過來了消息,琳是屬于服藥過量死亡。
服用的并不是治療神疾病的藥,而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這種藥吃多了會導致人的中樞神經十分興,最終在幻覺中暴亡。并且,半個小時后,那種藥的殘渣就到了溫文曜的手上。同時,他們在約翰的一件沒來得及洗的西裝袖口上,也發現了同樣的藥殘渣。
琳的藥就是被約翰親自換了。
至于他為什麼要自己手,這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的溫文曜正拿著那袋子白藥片,站在走廊問約翰,“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
“......”溫文曜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下,明明是外國人,卻整天裝得跟Z國人一樣。
“這麼說,真的是你做的?為什麼?”莫非長久以來的一往深都是做出來迷別人的?
“太吵了,我只是讓安靜一會。”
“約翰,我覺得你......”腦子也有問題。
通不了,只能另找方向,“你這是謀殺!”
但是約翰不聽,反而沒頭沒尾地問溫文曜,“是韓你來這邊質問我的?”
“嗯?他......他昏迷了。”
“他一直是這麼聰明,但是有些事,估計也想不到。”
“你什麼意思?”溫文曜不知道怎麼,后背的突然出了很多汗。
“......”約翰起先并不說話,只是看著那扇緩緩被推開的門,直到那出椅的一角的時候,他緩緩開口,“我不是約翰。”
“真正的約翰已經死了。”
“親的兒子,這麼多年不見,不出來讓爸爸好好抱抱嗎?”
“!!!”溫文曜的腦袋像煙花一樣,猛然炸開了,甚至還來不及思考,他就往前了一步,擋在人和那扇門中間。
“你……你……”他的心里馬上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愿意承認這是真的。
韓家大爺。
傳說中失蹤好幾年可能已經死了的韓家大爺,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韓彧的親生父親。
他怎麼可能以一個外國人的形態站在這里?
恍惚間他想,現在的整容技也太強了吧,不僅能把人整外國人,竟還看不出一違和。
還是他……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現在市面上足以以假真的3D易容,只要有一張別人的照片,就能打印出和那人一模一樣的面皮。
以韓延的份,接到這個超前技,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要保護韓彧……對,他要保護他的人!
韓彧巔峰時期,以一打十不問題,可是現在,他甚至站都站不起來!
“你想干什麼?”他低聲問。
“識相的,乖乖走到一邊。我跟我的‘好兒子’說幾句。”
“好兒子”這三個字,他特意加了重音,聽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溫文曜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卻知道他們的關系很不好。
因為韓彧曾說過,這個親父經常喝酒,一喝醉了就毆打他,并且吐出一些不堪耳的污言穢語。這樣的人,他怎麼能讓他功靠近韓彧。
而與此同時,大門的韓彧手也在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和那些噩夢反反復復都是有關于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門外站著的韓延。
沒有人知道韓延失蹤的真相是什麼,但他卻知道。
韓彧想,也許這就是宿命,他終其一生也無法……
他的手猛然握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可見用了很大的力,但他渾不在意,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一片清明。
他下定決心,便緩緩地縱著椅慢慢地出現在外面兩個人的視野。
“兒子,好久不見。”仿佛真的是個和藹的好父親。
韓彧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雖然溫文曜并不明白那眼神中蘊含的含義,但卻并不妨礙他到空氣中涌的劍流。
他趕走到韓彧后去,手握著椅后面的把手,整個人呈現一副警戒狀態,打算一發現不對,馬上把人推走。
可是就算推,又能推到哪里去呢?假約翰敢在此時暴份,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或許早上移勢力,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過不了多久,那些人就會下西裝,沖上臺階。
他這邊張得渾都在冒汗,反觀韓彧似乎很平靜,這種平靜,倒是讓他安心了不。
不過想也對,韓彧剛才是一個人在房間里,想必一定有充足的時間,做好準備再出來。
他應該相信他的,畢竟他的人無所不能。
不對!一個人?!那他是怎麼把自己挪到椅上的?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當時那個椅是被自己推到離大床比較遠的地方。
韓彧能走了?!這個認知讓溫文曜差點不顧現在的場合和氣氛狂笑起來。
“怎麼了兒子?都不說句話。你就這麼恨爸爸嗎?”韓延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靠近他們。
溫文曜警惕地把椅往后拉,眼神兇得很,像只捍衛領地的藏獒。
坐在椅上的韓彧,人似乎不是很舒服,抬手了眉心,上半也斜斜靠著,臉雪白,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沒有染上紫。
“你還活著……”他低聲道,似乎只是嘆息,又似乎就是在說給離他五步遠的那個人聽。
韓延笑了,連眼神都染上了笑意,似乎真的很愉悅。
他說,“我還活著,你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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