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安頓好之后,溫文曜就快步走到另一邊去,拉開車門也鉆了進去。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人坐不穩,還非得攬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
韓彧也不反抗,他反而很這樣的照顧,就順勢靠在溫文曜上,閉上了眼睛。溫文曜以為他累了,也不和他說話,只是把攬著他的手收了一點,然后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心想,“睡吧,睡一覺就到了。”
由于韓彧的還很虛弱,所以他在車開出去不久之后,還真睡著了,連什麼時候到地方了,都不知道。
溫文曜也不想吵醒他,就這麼把他又抱到椅上,然后推著他進去。
“怎麼樣?沒什麼不良反應吧?”
“都正常。不過現在飛機還沒起飛,一切都做不得準。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溫文曜現在一聽到這話,整顆心就提了起來,就怕從別人口中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用蘇錦綸的話來說,就是草木皆兵。
“沒什麼。我相信韓董能撐過起飛和降落這兩段時間,但凡事都有意外。他現在的心臟實在是太脆弱了。”
“……”溫文曜點點頭,把韓彧的手握得更了。此時的他們已經上了飛機,正在等待起飛。韓彧至始至終都沒醒過,無論被怎麼折騰。這看在溫文曜眼里,非但沒有輕松,反而更加憂心忡忡了。
他曾不斷地問醫生,“這麼睡下去沒事吧?”
但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都是,“能睡好,能睡代表他正在恢復。”
可是問題是,他這幾個月以來,有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并且靜這麼大都無法吵醒他。
如果不是隨行醫師一再保證,溫文曜甚至以為他又悄無聲息昏迷過去了。
“準備好了嗎?差不多該起飛了。”
“等一下,溫總,勞煩把韓董喊醒吧。”
“喊醒?為什麼?你不是說……”
“睡著的話心臟本來就于一種脆弱狀態,但是如果清醒,它就會自開啟強防功能。”
“我懂了。”所以溫文曜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韓彧,小聲地,“親的?親的,你醒醒。飛機要起飛了,我們等平穩了再睡,乖。快醒來……”
最開始的時候,韓彧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真的昏睡過去了,這讓溫文曜不由得有些擔心。他不斷的示意隨行醫生檢查一下。
醫生點點頭,彎腰拿手電筒照了一下他的瞳孔,最后再例行測了一下他的心率,得出的結論是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不了。
這就麻煩了,人清醒不過來,飛機也無法起飛。
好在溫文曜一直不停歇地在他耳邊呼喚,還不斷地親吻他的,在他的持續“擾”下,韓彧終于是“哼”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
剛剛清醒過來的韓彧,眼神迷茫,并不知在何,也聽不到周遭的一切聲音。直到溫文曜拿手在他眼前一直晃,他才微微轉眼珠子,輕聲問道,“上飛機了?”
“對。”溫文曜在他邊,笑咪咪地說,“你睡了好久啊,我都不忍心醒你,所以就擅自把你抱上飛機。你不會怪我吧?”毫看不出剛才擔憂的樣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蘇錦綸頓時暗嘆,如今連溫文曜都能很好地藏自己的緒了。
“當然不會。”韓彧說著話,就用手撐著椅子,打算坐起來。但是他因為剛醒,渾上下綿無力,所以起來一半,就又要跌下去。
嚇得溫文曜趕站起來扶住他,讓他慢慢地躺回去,“我不是說了?你剛醒來要緩一緩,別總是急著起來。頭暈不?”
“不暈。但是你幫我把座椅調高一點吧,這樣子難。”
“好。”一般韓彧說難,那就是真的難。所以溫文曜一點都不敢馬虎,趕幫著他把座椅調高,讓韓彧半坐起來。
坐起來的韓彧果然呼吸順暢了一點,但是剛定了一下神,他就要應付隨行醫生的詢問,在得知他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之后,一行人始終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準備氧氣罩,去跟機長說一聲,起飛吧。”
“好。”
溫文曜頓時如臨大敵,他的一只手,一直握著韓彧的手,而另一只手則放在他的口,不斷地從上往下順著,就怕他不上氣。
韓彧側過頭溫地看著他,安道,“沒事。”
是啊,沒事,飛機起飛,對于普通人來說,也就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但是對于韓彧而言,卻意味著一段十分痛苦的經歷,在這個經歷里,他將度秒如年。
為了以防萬一,氧氣罩已經在旁邊備著了,就怕他萬一不上氣,趕給他扣上供給氧氣。
而這個時候,保持心境平和,就十分重要。幸好,在這一點上,韓彧一直表現得十分優秀。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出一焦慮的神,仿佛即將到來的,痛苦的事都與他無關。
相比之下,溫文曜反而比他還張,竟還要韓彧反過來安他。
但是,有時候并不是不張,就會平安無事的。飛機剛在助跑,還沒有來得及飛上天的時候,韓彧的,就以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紫了起來,人也閉著眼睛好像有些不清醒。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全都進了備戰狀態。
“氧氣罩!快給他戴上!”
“韓董?韓董?你還好嗎?溫總!你給他抱起來!”
“好……”溫文曜的聲音都在抖,他聽醫生的話,摟著韓彧的肩膀慢慢地扶他從座椅上起來,盡量讓他保持“坐直”的狀態。
與此同時,其他的一些搶救,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眾人雖然張,但其實并不是很慌。因為這況雖然兇險,但好歹也是在意料之中。只要撐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一切其實都要靠韓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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