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于一個手不到一天的人,強行讓他醒來,未免太過不科學了一點。
不過何律師卻是有竹,因為他手上有韓彧之前給他的藥劑,據說此藥劑一打進,無論是多深的昏迷,都能給你拉回來,除非你是植人。
何律師第一次接到這個藥劑的時候,也覺得是扯淡,如果真有這神藥,還要醫生做什麼?這怕不是存在于武俠世界里吧?
可是當他見識過這種藥劑的威力之后,也不得不心服口服。只是,韓彧卻說,這只能勉強維持短短兩天的清醒,在兩天之后,就會陷更深的昏迷。并且,此藥的副作用極大,會因此造那些衰竭還不知道。
因此,何律師其實也不敢擅自妄,但眼下溫文曜被綁,他又怕如果不按照韓彧的吩咐“喚”醒他,會被他怪罪。
于是他下定決心,聯系了ICU的一個護士,提前混了進去,親眼看著那藥劑被緩緩地注進了韓彧的,然后站在一旁忐忑地等待。
這藥效果然是有用,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韓彧的眼皮就在微微,好像要醒來,但是由于太過虛弱了,始終醒不來。而與此同時,床邊的機也發出了刺耳的尖。
這了最好的掩飾。
“韓董……韓董?”
韓彧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霧蒙蒙一片的扭曲世界,然后才逐漸看清周圍的幾個人形,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等過了好一陣子之后,意識才漸漸回籠,當然,同時來“打擾”還有上的疼痛。他剛做完手不到二十四小時,照理說傷口周圍的麻藥應該沒有過勁才對,可是那藥劑強行喚醒他的代價,就是讓麻藥的作用提前消除。
韓彧知到左腹空的覺,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想要抬手扯掉氧氣罩,卻發現他的手好像失去知覺了一樣,怎麼也抬不起來,無奈,他只好看向何律師。
何律師頓時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于是彎腰自己替他解下氧氣罩放到一邊,在旁邊的護士馬上利索地替他了鼻氧管,這才讓他能夠呼吸,而不至于像擱淺的魚一樣快要斷氣。
“韓董,您別急,聽我說就好了。溫先生,被他們綁架了。”
“……”一聽到這句話,韓彧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手突然能了,他張開五指,地抓著下的被單,眼睛睜大,張開,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不太好的樣子。護士見狀趕上前給他順時針著口,不斷地讓他“深呼吸”。
好半天才終于讓他的況緩和下來。
韓彧的開開合合的,但是沒發出聲音,不過何律師仔細地辨認了他的型,發現他反反復復說的是,“警察。”
何律師的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鄙夷,“警察不在,也不知道暈在哪個角落了。而劫匪,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也是假扮警察。”
“……”韓彧在這個時候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他依舊急著氣,著眼前的明明滅滅,過了很久之后,才“說”道,“出去,找人,裝……”
他以為他說得很清楚,可是在外人看來,韓彧是只張,沒有發出聲音,也虧得何律師擁有能辨認口型的好技能,才能勉強讀懂他的話。
韓彧是在說讓他出去,該找人找人,該了陣腳就了陣腳,裝作自己從來沒有醒來的樣子。
但當他把大致意思復述出來的時候,韓彧卻是點頭,又搖頭。
“出……”
“出?”何律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您也要從ICU出來?”
“……”韓彧這回連點頭都辦不到了,他只能費力地屈起食指,輕輕地在床上敲了一下。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暗號。
韓彧他,在知道出事的短短半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雖然還是斗不過那棵老姜,可能夠多糾纏一會,就已經為自己和溫文曜,謀得了一線生機。
“這不行,您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待在外面。”
雖然遭到反對,但是韓彧并沒有打消他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現在不出去,一會也會有人來從ICU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帶走。
因為自己無休止的挑釁,已經基本讓那個人失去了耐心,他打算讓自己回去,接他的調教。
而他為自己準備的這個替,也會在ICU待到定案那天,他會代替自己認罪,代替自己坐牢。
那麼,作為真正韓彧的他,只能乖乖待在他的邊,做他樂意看到的事。
這個人的控制就是這麼強烈,心靈那麼扭曲。
韓彧了解他,所以才會在五年前不惜賭上自己的所有從他那里換得一個自由。只是可惜……還是沒能長到足夠與他抗衡的地步。
大概是他覺察出來,自己真的對溫文曜心了吧?所以才突然發難警告自己。
韓彧最終是坐著椅被護士從另一個門推了出來,而取代他躺在病床上的是另一個很沒有存在的人。這個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并且通過化妝之后,面灰白,臉頰凹陷,如果不仔細辨認,是看不出這細微差別的。
他很清楚,留給他的,只有兩天時間,因此他讓人把他送到了他以前買下的一間公寓,在那里什麼都有,他也可以邊養病,邊謀劃一切。
首先,他讓人追蹤溫文曜的所在地,卻驚奇地發現,小紅點竟然就在他們住的那個別墅小區里,再仔細追蹤,發現竟然就在他們住的家里!
這警察要是追究起來,也只會覺得是溫文曜他回家去了,會覺得何律師大驚小怪,從而稀里糊涂錯過營救的最佳時期。
“韓董,他們太大膽了。”
“我們要去營救嗎?”
韓彧輕輕敲了兩下床,意思是不用。他太虛弱了,估計很長時間都不了,說不了話,可就算如此,他也要讓大腦時刻保持高速運轉,以便于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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