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喝的酒后勁大的,溫文曜剛才吐了一回,在路上又吹了冷風,下車的時候反而站不住了,要人扶著,不過幸好意識是清醒的。
韓彧原本嘗試著自己把他扶進去,但是他走得歪歪扭扭的,稍微不小心兩個人就要摔倒。
“你……你別管我……我自己能……進去!曉蘇!快扶著你家韓董!別讓他摔了!我……我自己能上去……”說完,就一搖三晃地走上臺階了。
韓彧沉默地靠著車,看著他的背影,然后擺手讓丁曉蘇回去,自己則暗中提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丁曉蘇心中擔憂,但又懼于董事長的余威,并不敢上前,因此,只能擔憂地站在車旁,看那兩人進了門,然后才重新上了車。
再說韓彧半扶半抱著,把溫文曜弄到沙發上靠著,對他說,“你等一下,我去廁所。那邊有水,自己……”
“你是不是又難了?”
“……”
“韓彧!你是不是又難了?”溫文曜因為喝醉了,有些大舌頭,說話聲音很大,聽起來跟要吵架似得。此時的他,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看著已經走了三四步的人,頗別樣風。
韓彧心中一,勉強說道,“別瞎想,我一會就回來。”說完就不管他,直接往廁所走去。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地走進那扇門,但一離開溫文曜的視線,他馬上就了下來,用盡最后一力氣飛速地關了門,然后整個人撲到洗手臺上,撕心裂肺地吐了起來。
溫文曜在沙發上等了一會,最后還是不放心,掙扎著站起來,歪歪扭扭地走到廁所門口,把門拍得震天響,里還喊著,“開門!開門!韓彧你給我開門!我跟你說你有事別自己扛著!知道不?你是不是又在里面吐了?一定是!對不對?你給我開門……”他一邊喊,一邊還持之以恒地拍著門。
拍了很久之后,見里面都沒有人回應他,就后退幾步,打算助跑撞門。結果就在他跑起來的時候,門正好從里面打開,出現一個淋淋的韓彧。
溫文曜這一撞啊,直接就撞人懷里了。
可憐韓董,剛剛吐了一場,這氣還沒有勻了,就遭此重擊。這下,強烈的嘔意馬上又涌上嚨了。
可就算如此,韓彧也是穩穩地把人接住,后退幾步,然后讓他坐在馬桶上,自己則已經顧不得溫文曜在場,馬上又轉著洗手臺吐了起來。
溫文曜頓時嚇得酒都醒了一半,他撲上去扶著韓彧搖搖墜的子,輕輕幫他順著背部,但是沒想到接的卻是一手的冷汗。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你到底怎麼樣啊?”溫文曜覺得,什麼都不干,就聽著韓彧嘔吐的聲音,就已經夠讓人難了。他最怕這人不舒服,因為每當這時候,他總會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人放在火上烤。
好在韓彧吐了一會,自己就停了,他洗了把臉,雙手撐著洗手臺直起子,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正在緩緩流淌的水,心道,這回還好,沒見紅,否則又該嚇到小家伙了。
“沒事,別怕,吐出來就好多了。”
“......”溫文曜仔細端詳韓彧的臉,發現果然如他所說,雖然臉發白,但是明顯神還可以。
“好了,給你放了水,過來再去睡。你剛喝完酒不適合洗澡。”
“你別忙了!你別忙了!我自己來就好了!”溫文曜看韓彧明明形不穩,卻還要為他忙活,心里真是又酸又甜。也許是喝醉酒的人心格外和脆弱吧,他坐在馬桶蓋上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隨著他的走而移自己的子,終于在他走近自己的時候,雙手一,抱住他勁瘦的腰。
韓彧整個子都僵了,過了一會,他才把手放在溫文曜的手上抓著,“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很帥。”
“......”
“以后我們都彼此的稱吧?我你‘親的’,你我......你我什麼好呢?”
“......”
溫文曜不斷用臉磨蹭著韓彧的背部,里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要不你想一個吧?”
“老婆!”
“不行!換一個!”
韓彧無奈地拍拍他的手,“好了好了,別鬧了。快點上去了,水都冷了。”
“我不!我不想上去!不想睡覺!”
“那你想干嘛?”
“唱歌......我們來唱歌吧!”
韓彧:“......”這算是怎麼回事?遲來的酒瘋嗎?原來溫文曜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表現得很正常只不過是一種假象,他被冷風一吹,頭腦馬上就不清醒了。
想不到小曜喝醉酒了,竟然是這樣不依不饒的子。
該說果然是小孩子嗎?
那能怎麼辦?韓彧只好哄他,“好好好,唱歌,我們到房間去唱。”
“好……好啊!那你要唱歌我聽!我……我還要點歌!”
“好好好,現在可以走了嗎?大爺!”
“嗯。”溫文曜點點頭,額發垂下來,竟然顯得有些乖順。
這麼看來,讓他的愿注定要落空了,韓彧只好掛著后那巨大的樹袋熊,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好在溫大理智尚存,這樣走了幾步之后,還知道可能會讓韓彧難,就主松了手,只是人還是沒骨頭似地靠著他。
韓彧沒辦法,只好把人扯到前,兩個人就這樣跟連嬰似地,磨磨蹭蹭地上了樓。
把溫文曜弄到床上之后,他自己已經直不起腰了,勉強坐在床上扶著墻休息一會,再拖著這副“殘軀”把躺得四仰八叉的大爺拉起來了服,換上了睡,然后再拿了被子給他蓋上。最后累得自己也想倒頭就睡,但是一執念迫使他站起來,強撐著去房間洗手間簡單沖洗了自己,才出來回到床上,已經沒有服的力氣了。
他暗嘆了一口氣,終于什麼也不做,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甚至連鞋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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