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魔尊的居所在整個魔界的最中央。這里魔息最重,四周環繞著諸位魔將軍的府。紀寧帶著白清來到其中 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
“是你?! ”
魔尊抬起頭來,果然是一張悉的面孔。但這面孔給白清的震撼,卻比他預想中哪一個可能都更加大!
這人不是學玉瑤功法,害他國破家亡的幕后黑手冉逸,也不是背叛他的大燮君主姬胤。這個人白面紫瞳, 神肅穆高貴。他看上去和白清卻有六七分相似。
這是他的父皇,玉瑤的亡國之君白梟!
但他的父親雖然青年時也十分英俊,晚年卻被酒掏空了子,心也變化極大。所謂相由心生,晚年的他 本沒有著魔尊的威嚴,反而顯得庸常無能,十分愚蠢。
那魔尊也一直在觀察白清。見他神震驚,他詭一笑,
“怎麼,你想到我是誰了?”
“你”
“不錯,我與你的師尊正是一兩面。因此,我們的長相,自然也是別無二致。只不過,我真正掌握了力量的 奧,那就是純粹的強大!而你的師尊,卻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一番話,是白清沒有想到的。他本以為那一句“你想到我是誰了”,暗示的是這夢境的縱者,卻沒想 到,與他這個仙門弟子的份扯上了關系。難道說,這個魔尊也不過是夢中人,而縱者又另有其人了?
白清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魔尊所言為真,那麼他的“師尊”,也該與他的父皇長相相同才對。
但是他夢這麼多次,沒有一次夢到過師尊的長相,也從沒有對這件事產生疑。這樣想來,反而更加可 疑。
就在這時,魔尊又開口了。
“紀寧。”
“在。”
“你現在是魔界最為強大的魔將軍,力量僅次于我。距離魔尊的位置,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紀寧抬起頭,另幾位魔將軍的視線也都匯集到了一。魔尊在此突然提及這樣一件敏至極的事,意何 為?
“我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了近千年。你,可想取而代之?”
紀寧瞳孔一。他下意識地捉住白清的手腕,在哪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勒痕。
“魔尊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
魔尊輕蔑一笑,像是嘲諷紀寧的自欺欺人。
“你本是魔族最有前途的高等魔,不過是腹魔丹不翼而飛,才一直不過力量的終極門檻。但就憑借本 的魔,依然能夠位列五大魔將之首。紀寧,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拿回了魔丹,你的力量,會到達一個什麼 樣的層次。”
“什麼?”
這話出來,其余四個魔將都大驚失。上午才與紀寧過手的幻象魔將更是口而出,
“難道紀寧是在沒有魔丹的況下與我們幾人戰平手?這不可能!”
“戰平手?”
魔尊呵地一笑,
&
nbsp;“到了現在,你依然以為你能夠與紀寧戰平手?這等眼力,這等能力看來,留著你,也沒有什麼用
了。”
話音未落,一朵魔焰沖天而起,將幻象魔將整個包裹在!那火焰鮮紅如雪,卻寒冷如冰,瞬間將幻象魔 將吞噬殆盡連一聲慘都未來得及發出,一位強悍的魔將軍,就這樣斃命。
而他腹中魔丹在火焰中呈現黑,被鮮紅流焰一點點燃盡了。白清能覺到沖天的魔息撕扯迫著他。他 息著,幾乎站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魔息從被紀寧扯住的手腕緩緩流他的。頓時,迫減輕了不,也不那樣難 了。白清瞥了紀寧一眼,卻發現他神依舊冷漠,一點異常也沒有。
“紀寧,他們不知道你的能力,我卻是一清二楚的。所謂你的統被污染了,不過是一些愚蠢的魔的胡言 語。你是我們魔族難得一見的奇才,命中注定要繼承下一任魔尊之位。睢一的障礙,就是你腹中的魔丹。”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你的魔丹的下落。”
紀寧抬起頭。他沒有說話。但他的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的魔丹,就在你邊那仙門弟子的腹中。”
“殺了他。取回魔丹。你就可以為魔界新的魔尊。”
“若是我不愿意呢?”
魔尊沒有說話。他掌心里鮮紅火焰又是一閃,好像在說一一那你就看一看,幻象魔將的下場。
43、
“既然這樣,我明白了。魔尊大人,三日,我將給你回復。”
說罷,紀寧拎著白清,直接走出了魔尊的府。他后,其余三位魔將似乎想要發難,卻被魔尊手阻止 了。
回到府中,紀寧滿面殺氣,一腳踢碎了桌子,又砸碎了屋所有陳設。白清抱著膝蓋坐在榻上,安靜地 看著他。
最終,怒氣發的紀寧終于控制不了自己,從人變為了。他一對長角仿佛能扎誰的膛,一鱗甲 猙獰可怕。他沖著白清而來,近在咫尺才停留,他張開大口,怒吼一聲一一看樣子,這失控的魔,要將面前 的人直接吞掉了。
白清直起,兩手攀在那兩只長角上。然后他端詳了這魔兇惡的臉一會,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
啵地一聲。
紀寧瞬間一也不會了。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雕像。
這雕像盯著白清看了片刻,低聲問道,
“你是誰?”
“我是白清。”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
“若是白清,他不會主親我,更不會像這幾日這樣順從,這樣聽話,這樣與我親近!”
“為何不能?”
“因為他子高傲,傲骨錚錚,哪怕死,他也絕不會同意給我做魔寵,更不會奉承我來求生!”
白清長眉一挑,臉瞬間沉了。
“你說我,奉承你以求生?”
“不然呢?你這是干什麼?
“難道我就不可以,是喜歡你到不自,所以向你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