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逸先一步進皇宮,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有余。可他麾下的狼鄴林軍,還在皇宮門前忙碌著。
這次帶回來大批大燮人,還有將軍府的侍衛們。皇帝一聲令下,將這些人統統羈押在宮中,這可忙壞了林 軍。他們要一一核對人頭,挨個登記,最后送到預定好的房間去。雖然這林軍都是銳,有條不紊地穿梭在高 聳的宮墻之間,但依然遲遲未能完工。
紀寧趕到皇宮外的時候,正趕上這一片忙碌景象。
他躲在遠,看到被狼鄴人押解的大燮人一個個垂頭喪氣,雖然沒有戴上鎖鏈腳鐐,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了自 由。這些人武都被收走了,關押他們的房間門外看守也很森嚴,除了沒有枷鎖,跟囚犯也沒什麼區別。
整個大燮使節團,再加上將軍府的侍衛,人數何其之多。大批人馬羈留在皇宮外,倒是大大方便了紀寧。他 趁著混,尾隨著一個落單的狼鄴兵,走到了偏僻。
“誰在后面?”
那狼鄴兵也是銳,很快發現不對。紀寧便現了,
“是我,是我!”
“你是何人?”
那人狐疑地打量著一便服的紀寧。等到紀寧跑到面前,他突然瞪大雙眼,“你是紀將軍!你等等,紀將
軍不是”
他想起了紀寧已經是通緝逃犯,臉一下子變了。可紀寧已經到了他邊,一手將他捂住,另一手掐住 他嚨,一扳一扭,利落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本來不想殺你。好端端的,記那麼好做什麼。”
紀寧嘟囔著,將這士兵拖到樹叢里,下了他一林軍服。穿戴完畢,他將軍帽帽檐低,下黏上一圈 假胡須,就繞回到了皇宮門。好在林軍人數眾多,他混進去也沒人發現不妥。
紀寧特意去領了押送將軍府侍衛的任務。走到一半,他低聲音對邊那侍衛說,
“不要看我,別太過驚訝,更別有什麼異常作一一我是紀寧。”
“將軍!是你?”
那侍衛不愧訓練有素,真的沒有扭頭,更沒有顯現出異常。但他的聲音滿是驚喜,眼神迅速掃過紀寧的臉。 雖然將頭盔得低低的,蓋住了多半張臉,但侍衛立刻確認了他的份。
“將軍,你來救我們?”
“噓!不要嚷嚷。”
紀寧低聲阻止他。
“咱們的兄弟,和那些大燮使節團的人都被關在哪里?”
“稟告將軍,我聽到林軍說是關在東西廂房,和宮外那一圈房舍里。”
“你有沒有聽說有哪些特殊人,關在特殊的地方?”
“特殊人? ”侍衛有些為難,“我也拿不準。但是他們提到在聽雨苑嚴加看守,想必那里有些蹊踐。另外,大 燮人關的地
方和我們不同,距離宮更近一些。”
“好。”
想必白清是和大燮人關押在一。若是大燮人有心保護,林軍以為他是大燮什麼員,也很有可能在 那個嚴加看守的“聽雨苑”。想要找人,就得從這些地方手。
紀寧一邊想,一邊留意四周。眼看得周圍沒人了,他迅速從袖口里掏出小刀,干凈利落地將侍衛手上綁著的 繩子砍斷。然后重新繞了兩周,在上面打了一個活結。
“這個活結,你用牙齒一咬就開了。等會將你也送過去一一你沉住氣,尋個機會,解救其他兄弟。”
“將軍,我們要殺出去麼?”
那士兵有些猶豫,
“這里是皇宮啊”
“這正是為了保護陛下一一妖人作祟,挾持了陛下。”紀寧找了個借口,“我們這次被關押,其實也是變相地向 宮中點兵。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只好這樣避人耳目。怎麼,你信不過我說的話?”
“怎麼會?將軍的話,我是一百個信服!”
“好。”紀寧將這一截糊弄過去,繼續說道,“林軍將你們手腳都綁了,又收繳了武,想來對你們不會看守 太嚴。我把這小刀也留給你,你趁他們不注意,將兄弟們手上綁的繩子全解開。你們一個個私下作,像我教你 的那樣打活結,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但是要警醒些,等我號令,就發奇襲一一你也是狼鄴鐵騎出,沒忘記 我們的號令吧?”
“當然不會忘,屬下永遠牢記在心!三聲口哨兩長一短,聽到哨音,就是我們發奇襲之時!”
“好!這串聯我將軍府侍衛的任務,就給你了。”
時間急,紀寧匆匆矚咐幾句,就將這名侍衛送到關押。
一一原本計劃利用狼鄴鐵騎的力量。可誰知道,狼鄴鐵騎卻在這要關頭被傅琰收編打散,損失了大半兵 力。就連剩下那些,都沒辦法利用冉逸作太快,竟然將人直接抓進皇宮!紀寧原本計劃裝作與大燮使節館
產生沖突,用狼鄴鐵騎“襲擊”使節館,做出個渾水魚的套子來。
但他再怎麼魯莽,也不能夠天化日沖擊皇宮啊!
一一現在被關押的侍衛也不過寥寥數十人。可這,就是他能夠依靠的全部力量了
紀寧深前路艱難。但越是這樣,越要快些找到白清,定下計劃,及早!
片刻功夫,白清已經到了“聽雨苑”。遠遠看去,“聽雨苑”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林軍,守備極嚴。
紀寧知道,像這樣的地方就必須智取。越是鬼鬼崇祟,就越容易引人懷疑。他想了想,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 樣子,直接走了過去。
正門的守衛是個百夫長。見到紀寧,百夫長神一肅,像是要正要開口呵斥,卻被他搶先開口,
“怎麼樣?里面的人沒什麼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