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玉瑤行宮外。)
就算姬何那樣講,紀寧依然不能甘心。不論旁人怎麼說,他不見到白清,不親耳聽到那人說“一刀兩斷”, 他怎麼能認輸?
但是行宮門前他是待不下去了。只要他一出現在那里,侍衛就會像驅趕蒼蠅一樣將他趕走。他只好躲在對面 的小巷中,眼等著白清的影。
可連續幾天,白清都沒有出現。他一向公務繁忙,一天里都要跑上幾個來回,可現在紀寧甚至開始懷
疑,那人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等他,所以躲了起來,從旁門出了?
紀寧越來越絕。卻總有一心氣,撐著他不肯認命。到最后,竟然真的被他等來了一一 卻不是白清本人,而是他的侍衛長。
“紀先生。”
侍衛長站在紀寧面前。紀寧一愣,隨即大喜,
“莫非是清是你們太子殿派你來的?他肯見我了?”
“確實是我們太子殿下派我來一一送紀先生去一個地方。”
那侍衛長神莫測,但紀寧本不在意。他只想著白清,他終于肯見自己了?
可他沒有想過,他并沒有見到白清。
而是見到了,人間地獄。
玉瑤富庶發達,以文教出名。玉瑤人都寬袍大袖,彬彬有禮,他們的皇室員更是講求絕倫的藝珍 品,與最繁雜的禮儀應對。所以這個國家才有資本自視為上國,而將包括狼鄴在的偏遠小國都斥為窮鄉僻壤。 但這些自詡富庶文明的玉瑤人并不知道,就在他們皇室的行宮二十里外,有一座天牢。
這座天牢由他們最為“文明”的皇室直接掌握,里面是最“野蠻”的異邦人,也想象不到的酷刑。
紀寧不明就里,直接被一輛馬車帶進了天牢。才進去時,他還奇怪地環顧四周,詢問侍衛長,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如此森?你們太子又在哪里?莫非,你是搞錯了地方?”
“搞錯地方? ”侍衛長冷笑一聲,“我不會搞錯。像你這種卑賤的東西,這里就是你最該來的地方!滾下去!” “什麼?”
可侍衛長不再答話,只是暴地將紀寧推下了馬車。紀寧這才知道有詐,拼命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我要見白清!讓我出去!你憑什麼將我抓進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