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將白清安置在馬車里。幾天來,紀寧第一次在自己的馬車里睡下。這大概也是重逢以來,兩人第一次這樣相安無事地并排躺在一起。
但是紀寧卻睡不著。他一直偏頭看著白清,看著那人一雙眼睛大睜著,向車頂。可視線不知定在什麼虛空的去,連神魂也不見了似的。、
“白清”
紀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喚出了聲。但白清沒有。當紀寧俯在他上的時候,他的眼珠才稍許轉了轉。
”你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想要*死你。”紀寧聲音低低的,”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是麼?干脆讓我全你。
白清沒有說話。他緩緩閉上了雙眼。大概是認命了,畢竟再過一兩個月,他也是大限將至。今
晚遭遇的背棄,他真的為孤家寡人。家國兩失,喪家之犬,他還有什麼可留的昵?
這樣的自己,或許死在紀寧手中,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閉著眼,等待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暴行。
但紀寧沒有。他只是凝視著白清,像一場不風的雨,將他整個籠罩在自己下。、
白清能覺到
紀寧是一場雨。可他沒有摧毀他。他籠罩他,浸泡他,將他干涸的靈魂徹底溶解掉。、
可干涸的大地,總會因雨水而重獲新生。
漸漸地,白清眼神里再次有了焦點。、
他看著紀寧,紀寧也在看著他。、
“白清,你這個喪家犬,亡國奴,眾叛親離的廢太子。”紀寧慢慢說著,“你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
有了。”
“”
“我在*你。你覺到了嗎?”
“”
“我可以讓你疼,也可以讓你爽。我可以讓你死
一一也可以讓你活下去。
“別管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乖乖的做個好奴隸。”留在我邊,活下去吧
紀寧盯著白清的臉,白清偏過頭去,又被紀寧強行掰了回來。他被迫看著紀寧的臉,一
直到最后。
白清到達頂點的時候,眼淚也一同噴涌而出。他痛哭失聲,哭得那麼慘,那樣撕心裂肺。他不知道自己是哭到何時,竟然昏睡過去了。所以他不知道睡夢里有人將他擁在懷里,一夜不曾放開。、
長夜無夢。若有夢,夢中生死也只是一瞬之間。
白清睜開眼。、
他的眼神從環過自己前那強壯的胳膊上一路上移,移到那人的肩膀、脖頸,最后是一張許久不見的臉。4
那是紀寧的臉。
若說是許久不見,卻也不對。紀寧的臉,他昨夜似乎還見過。可這張臉上除了冷與暴仄以外的神,他是真的許久不見了。
大概有十年了吧。0
白清一時竟分不清是夢是真。他的手下意識地上那張臉,紀寧神一,手按住了他的手,在自己臉頰上。、
“你醒了?”
“”
“我得走了。”
紀寧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一句,卻沒有起。他突然將白清在榻上,用力親了下去。他的吻霸道而纏綿,帶著抑得求,幾乎奪走了白清口中的所有氧氣。白清還沒來得及疑,就被強拉著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