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蔓兒!把還給我沒有死!是睡著了啊!殿下說過會救的!再等一等,殿下就回來了!他說過的!蔓兒啊!蔓兒!蔓兒沒有死殿下!他說過的!他答應過會救,會救的!誰來救救蔓兒!救救我們啊!”
母親的哭喊一聲聲刺白清的耳中,也刺他的心。狂風卷起白清單薄的白衫,他眼神晦暗,竟慢慢帶了一笑容。5
看守們已經返回來。其中一個看到他,不忿地沖他嚷起來,
“你這罪囚竟然還不進囚籠,是打算我們八抬大轎請你上來嗎?”
另一個看守卻勸了一句,
“你喊什麼,我他趕回去就是了。”
白清轉頭看他一眼。那看守兀地噤了聲。只覺這人雖然裹著殘破的袍子,卻凜然而立,像一支燃到盡頭的燭,芒灼目。目送著白清轉而去,他明知道自己該呵斥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階下囚,卻連張口都不能。他只覺得心臟狂跳,口干舌燥。2
與其他看守不同,他是紀寧的心腹,專門看管白清。他是知道白清的份的,所以平時也不太敢難為他。甚至因為白清的風姿,對他有些說不出的覺。可此時,他那點覺卻走了樣,讓他心里麻的。
這罪太子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這樣奪魂攝魄,人移不開眼睛?!
白清本沒有注意到,那看守緩緩跟在了自己后。他心中幾乎是空的,慢慢行到蔓兒的囚籠前,站定了。
白清不知自己此刻有多麼狼狽,腰上跡斑斕,額頭上雖然經過拭包扎,卻還有跡滲出。下雖然被懷中的皮斗篷給擋住了,但蜿蜒跡一直流到小側,看起來十分凄慘。
蔓兒母親還在痛哭,見他來了,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幾乎都摳進里。1
“太子殿下啊!你為什麼才來,為什麼蔓兒被他們帶走了!”
聲聲哭訴,如同一把把匕首進白清心中。他想開口,嚨里卻疼得發不出聲音。可他還是用嘶啞的氣嗓出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