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養的一條隨時隨地供你發的狗!無數次我拿起刀抵在自己的口想就這麼結束自己,可是 想到我的國家我的子民,想到我還沒有讓你付出代價,我最後還是將刀放了下去,繼續強忍著惡心用我這副 骯髒的向你獻......”
蕭震燁蒼白的微微抖著,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心好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裡面源源不斷地流著,只是是黑的。
這還是第一次從子衿裡聽到這些,他前世犯下的滔天罪行再一次毫無遮攔地暴在表面上。
是他毀了子衿的一生......
他了蒼白的,聲音艱地從嚨裡發出,“對不起......”
除了這句“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恨你,蕭震燁! ”沐子衿了眼角的淚,“我恨不得食你的骨,飲你的,啖的!”
“去死吧! ”沐子衿猛地將蕭震燁往懸崖外一推。
蕭震燁的往下跌去。
猩紅的雙眼地鎖著站在懸崖邊上的紅年,想從他的臉上捕捉到哪怕一一毫的意和慌。 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他冷冷地看著自己往下墜去,冰冷的眸子裡沒有一,連一的容都沒有。
蕭震燁突然笑了。
有淚水從猩紅的眼角出,在空出劃出一個優的弧度後又砸在他的臉上。
真疼啊,又冷又,就如那人的心一般。
明明是那麼拙劣的騙局,可他還是來了。
那人也算準了這一點,才會設下這麼拙劣的陷阱。
被偏的總是有恃無恐,他不過是仗著自己喜歡他罷了。
他絕地閉了閉眼,任憑往下墜落。
懸崖邊上。
沐子衿突然力一般地跪倒在地,滾燙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從眼眶出,墜懸崖。
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著,疼得窒息,他地抓著口,有些快呼吸不過來了。 明明親手手刃了自己最恨的人,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疼?
“陛下。”剛剛的那些蒙面人去而複返,等待著沐子衿的指示。
沐子衿快速幹了臉上的淚,然後起離幵,“回去吧。”
聲音平靜漠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臉上的淚痕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沐子衿漸漸發現了自己的不對。
“子衿,暍茶。”
“子衿,我來為你寬。”
“子衿,我給你肩吧。”
“子衿,這是我剛熬好的粥,要趁熱暍哦。”
“子衿,這是我剛做的山楂糕,很好吃的,來一塊兒。”
“子衿,這是我親手為你釀的青梅酒,嘗嘗。”
“子衿,這是我讓人從宮裡給你買的冰糖葫蘆,放心吧,沒人看到。”
“子衿,那些奏折我都幫你理好了,都是一些不重要的瑣事,放心吧,重要的我奏折一個都沒。” “哭出來吧,子衿,你所有的委屈和難都可以向我宣泄......”
“子衿……”
房間裡的每一都充斥著蕭震燁存在的痕跡,好幾次沐子衿習慣地端起杯子,發現裡面沒有茶,才反 應過來那人已經被他推下懸崖了。
沐子衿角勾起一抹諷刺,他還真是賤啊,明明那人給予他最深的傷害,他卻對那人產生了依賴。 可是他本控制不了,只要他一閑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有關那人的一切。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最終還是上了那個惡魔。
他只能讓自己忙起來。
每天從早到晚地理政務,不給自己一點空閑的機會。
可是依然沒用。
他還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想起那人,甚至每個午夜夢回,都會想起和那人曾經的一點一滴,然後在 寂寥的夜裡輾轉反側,再難以睡。
一連數日過去了,沐子衿消瘦了很多。
而蕭國這邊。
蕭鷹馳已經不是原來的蕭鷹馳了,正如他向沐子濯承諾的那樣,經過一年多的磨練,他長了許多,各 方面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已經能夠獨擋一面了。
蕭國雖然沒有蕭震燁,但是在蕭鷹馳的帶領和柳昊焱的幫助下,經過長達二十多天的戰,終於將蕭後 殘余的力量和那神勢力打敗,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蕭震燁失蹤已有數日了,蕭鷹馳一直尋不到他的蹤跡,隻好先代理掌管國事。
當時讓蕭震燁去荒山救人的消息隻傳到蕭震燁一個人的耳,蕭震燁也沒有告訴蕭鷹馳這件事,隻說他 要去做一件很要的事,讓蕭鷹馳幫他守好蕭國。
當時蕭鷹馳也沒太在意,以為蕭震燁是去理什麼私事了,可是蕭震燁一連數日都沒有回來,甚至連個 消息都沒有,蕭鷹馳開始擔心了。
他每天都派出大量人馬出去尋找,可是依然沒有蕭震燁的任何消息。
沐子濯這邊。
他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臉上滿是憂。
蕭鷹馳還沒有回信,是出什麼事了嗎?
蕭國傳來的時候,他就想和蕭震燁一起去蕭國陪在蕭鷹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