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子衿,而不是只能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幻影......
子衿,這一世,我定好好護你......
蕭震燁醒來的時候,胃已經不疼了,而年也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房間裡冷冰冰的,就只有他一人。
宛若前世的無數個歲月。
蕭震燁腦袋耷拉下,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落寞。
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你醒了。”年清潤的聲音傳來。
蕭震燁猛地抬起頭,就看到那個燦如火的紅年站在門口,他的後跟著一眾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肴 的宮太監。
他的眼睛裡頓時有了亮,就像大狗狗終於等到了主人,似乎還有一條尾在後不停地搖擺著。
“本太子特意膳房給你點了幾個菜,想著你醒來就可以吃了。”
年說著,宮太監們已經練地將菜肴一一擺好了。
蟹黃鮮菇、玉簪出、夜合蝦仁、銀針炒翅、清湯雪耳、鹿羧水鴨、素筍尖......全是名貴的膳,香
味俱全,讓人食大幵。
“咕......”蕭震燁肚子極合時宜地發出一聲冗長的聲,在這偌大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房間裡所有的聲
音都靜了下來。
尷尬了......
看著年那似笑非笑看戲般的表和宮太監們強忍著的笑意,蕭震燁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
居然在子衿面前出這種醜......
“看來五皇子的肚子有自己的想法呢。”年眼神揶揄。
蕭震燁的臉一陣變化,然後角勾起一抹邪惡,走到年的邊拉起沐子衿的手放在自己腹 上,在年的耳邊暖昧地哈了一口氣,“它的確有自己的?想法呢?”
“你! ”著蕭震燁那實有力的腹,到耳邊熱的氣息,年耳朵頓時染上了一層緋紅,下意 識地彈出去好遠。
雖然未經人事的年並不懂蕭震燁此舉是什麼意思,卻也知道自己是被調戲了。
看到一眾宮太監一臉八卦的表,年有些惱怒,“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都沒事乾嗎?都散 了!”
宮太監們互相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笑意,然後一副“我懂,我明白,不打擾你們
二人世界了”的表趕退了下去。
年看到那些宮太監離開的背影有些奇怪。
怎麼覺他們......有些興?
奇奇怪怪......
蕭震燁看著年那疑的表,想起剛剛在他的撥下年耳朵紅彈出去手足無措的樣子,眼裡的笑 意都要掩不住。
就像一隻被欺負狠了炸的貓,真可。
真想......
“過來用膳吧! ”年看著蕭震燁晈牙切齒道。
“是,我的......太子殿下。”蕭震燁寵溺地笑道,然後坐在桌子旁開始用膳。
蕭震燁正要去夾夜合蝦仁,年突然一筷子打在他的筷子上,震得他虎口發麻。
蕭震燁疑詢問的目看向年,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弧度,“這些是本太子的午膳。”
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白粥,“你的在那裡。”
蕭震燁滿頭黑線,“為什麼我只能暍白粥?”
沐子衿笑瞇瞇道,“五皇子正在病中,飲食宜清淡,不宜沾這些油腥,還請五皇子稍稍忍耐些,就老老 實實地暍白粥吧。”
“太子殿下不知,在下的病已經好了。”說著蕭震燁就準備去夾鹿羧水鴨。
沐子衿迅速用筷子按住蕭震燁的筷子,繼續笑瞇瞇,“哦,那本太子就換個說法,五皇子大病初愈,飲 食宜清淡,不宜沾這些油腥,還請五皇子稍稍忍耐些,就老老實實地暍白粥吧。”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不過在下的已經無礙了,可以放心食用這些佳肴了。”蕭震燁微笑,手上暗 暗使勁,想去夾那塊鹿羧水鴨。
沐子衿手上也暗自使勁,不讓蕭震燁夾菜,“五皇子還是要好好地護自己的啊,不然又像剛剛那 樣吃壞東西,胃疼得要本太子呢......”
蕭震燁手中繼續使勁,“請太子殿下放心,這次在下定不會吃壞了 ......”
這場暗自較勁持續了好一會兒,最後以蕭震燁敗下陣來結束。
倒不是他真的輸了,而是再這樣下去,菜肴就要冷了。
他可舍不得讓年吃冷菜。
所以他認輸。
於是蕭震燁全程看著年津津有味地吃香暍辣,而自己只能抱著一碗寡淡無味的白米粥可憐地暍 著。
午月善後。
“既然五皇子已經沒事,那本太子就告辭了。”年說完就轉離幵。
終於不用伺候這個登徒子了,不知父皇了什麼風,竟然讓他一國太子來照顧一個浪子?
正在理政務的沐.風.帝打了一個噴嚏,誰膽大包天敢在背後罵朕?
蕭震燁目送著年的背影,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的瞳孔猛地一。
“小心!”蕭震燁撲過去,摟著年飛快一個翻,一柱子砸在剛剛年站著的地方。
要是晚一點,那柱子砸中的就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