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命大，那次他就命喪黃泉了，哪裡還有後來的蕭帝蕭震燁？

不過也多虧了那次，讓他認清了他所謂的父皇的真面目，原來自己從頭到尾不過是他所謂的父皇眼中一 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無用了就棄了，本不在乎他的生死。

他的母妃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從小被養在不寵的素妃，也就是蕭鷹馳的生母膝下。

雖然素妃對他極好，卻不是對待親生兒子的那種好，他一直以來都無比的父，得到蕭帝的關 懷，可是蕭帝來看他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每次蕭帝來看他他都眼地盼著蕭帝能像對待其他皇子一樣對他，可是蕭帝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 子。

記憶中蕭帝對他最溫的一次，就是送他去沐國為質的時候，蕭帝溫而慈地著他的頭，讓他在沐 國為他打探消息，矚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時的他，滿心歡喜地以為他的父皇是他的，他只是面冷心熱，只要他多為父皇打探消息，他的父皇 就會更在意他一些。

所以即使在沐國為質的時候經歷過刺殺無數，他也都堅持下去了，因為他的父皇還在等他，等他平安回 去。

可是被推萬蛇窟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他不過是他父皇一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他的父皇一直都知 道皇后對他做的一切，卻默許了皇后的這種行為。

萬蛇窟裡千萬蠱蛇噬他的，啃他的骨，咬他的，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每天都在數萬條蠱蛇中掙 扎，不見天日，生不如死。

但是他卻在這種極致的折磨中活了下來，還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了兩個多月，吃生蛇，睡蛇窟，最後練 就了萬毒不侵之。

每次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會想到那個霽月風的年和他那所謂的父皇，就是這一一恨讓他得以 在這暗無天日的泥潭中堅持下來。

他的格在這人間地獄裡變得扭曲，他在殺蛇的過程中漸漸生出了嗜的快，到了後來，萬蛇窟裡 的蛇都不敢再招惹他，他終於從萬蛇窟裡爬了出來。

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呂修做了人彘，他至今還記得被做人彘的呂修被泡在藥罐裡那驚恐的眼 神。

他還沒來得及報復蕭帝，就傳出了素妃被皇后折磨死的消息，雖然素妃對他不像親生兒子那般好，但是

素妃和蕭鷹馳卻是對他最好的人了。

帶著對蕭帝和皇后的恨，蕭震燁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後洗蕭宮，坐上了蕭國的王位，最後除掉其 余各國，統一凌風大陸，為了這凌風大陸唯一的皇。

“五……五皇子......”

那小廝被蕭震燁那殺人般的銳利眼神嚇得直往後退，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蕭震燁，額上冷汗都嚇出來 了。

“無事。”蕭震燁收回目淡淡道。

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大，還不能驚皇后。

蕭震燁正從地上爬起來，後腦杓突然傳來一陣鈍痛，蕭震燁一，手上都是，他看向那小廝，“我 這是怎麼了？”

小廝有些狐疑地看著蕭震燁，“是淵國九皇子羅政......”

羅政......蕭震燁眼睛微微瞇起，他記得他在沐國為質時可沒過這人的欺辱。

而這其中，他所謂的忠心仆人呂修也沒推波助瀾過。

蕭震燁垂下眸子，斂去眸裡的緒，“今日是什麼日子？”

小廝更加狐疑，“五皇子您不記得了嗎，今日是沐國春蒐的第一日......”

沐國是馬背上打下的江山，春蒐、夏苗、秋禰、冬狩，都是沐國不可缺的盛事。

既然今日是春蒐，那麼子衿......一定在！

蕭震燁心臟猛跳，子衿......

看到在河的另一邊暍水吃草的馬，蕭震燁一吹口哨，墨影飛奔而來，蕭震燁開擺翻上馬，一夾 馬肚，下墨影如疾風般疾馳而去。

“五皇子......”

小廝在後面喊道，可是留給他的卻是一個越來越遠的影和飛揚的塵土......

林間。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火紅的影策馬奔騰在眾人的前面，將後眾人甩出去老遠。

紅鬃烈馬上的年，張揚，肆意，明如，背上的箭囊隨著馬蹄翻飛起伏，高扎的馬尾在空中飛揚， 角的弧度帶著讓天地都為之失的自信囂狂......

過葉遠遠地看著那個縱馬馳騁的紅年，蕭震燁淚了雙眼。

子衿......他的子衿......

子衿還活著，他的那個明年還好好地活著......

有有，有溫度，不再是那冷冰冰的，也不是無數次只能出現在夢裡一即碎的幻影。

他的年，真真切切地活著！

馬背上的年，正值年氣盛，還沒有完全長開，沒有他為沐國時的凌厲卻斂，也沒有他禍國 妖妃時的妖嬈嫵。

這時的年，還帶著些孩子的稚氣，更為的明張狂。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年眼睛一亮，角勾起一抹優的弧度，眼尾微挑，眼角的那粒朱砂小痣宛若活 過來一般，妖冶蠱魅，帶著魅人心的力量，讓人移不開眼。

年足尖輕點在馬背上，整個人凌空而起，在空中一個優的翻，同時從背後的箭囊出三支箭矢， 三箭齊發，卻在空中轉換方向，分別以三個不同的弧度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