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馬一看就是馬中龍,一火紅的發,看起來極為漂亮,又極為傲慢,連看都沒看來人一眼,依然優雅地吃著草,渾散發著一生人勿近的高貴氣質。
剛好跟蕭震燁的那匹墨影很相配,柳安怡甚至已經能想象到秋獵的時候自己騎著這匹紅鬃烈馬和蕭震燁並排走在一起接眾人崇敬目的樣子了。
“嗯?”柳安怡從自己的想象中回過神來,卻發現喂馬的小太監半天沒,臉瞬間沉了下來。
“娘娘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站在柳安怡邊的侍蘭楓一鞭子在小太監上,小太監立刻驚恐地跪在了地上。
“回娘娘……”小太監嚇得直冒冷汗,忐忑道,“這匹馬是……沐妃娘娘的……”
沐!子!衿!
柳安怡指尖得發白,又是沐子衿!
臉上漸漸浮現出惡毒的獰笑,既然是沐子衿的馬,那他就非要不可了。
“蘭楓,把馬牽出來。”
“是,娘娘!”蘭楓暼了那小太監一眼,便向著那匹馬走去。
柳安怡在這后宮裡囂張跋扈慣了,小太監不敢攔他,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祈禱沐子衿不要降罪於他。
眼看著蘭楓的手就要到那馬的發,那匹馬卻猛一揚蹄,剛好一腳踢在蘭楓的肚子上。
只聽“砰”地一聲,蘭楓被它踢得倒出去好遠,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噗!”那侍猛地噴出一口鮮,剛試圖起,又重重地跪了下去,再次噴出一口鮮。
那匹馬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自己的後,似是挑釁地暼了一眼主仆二人,低下頭繼續優雅地吃草。
柳安怡和喂馬的太監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本沒有想到這匹馬會突然攻擊人,更沒想到一匹馬居然也能有如此強的攻擊力,竟然一腳就將影衛出的蘭楓踢得毫無招架之力。
好半天,柳安怡才反應過來,頓時一憤怒直衝腦門。
沐子衿騎在他頭上也就算了,現在連一隻畜牲都敢欺辱他!
怒火越燒越大,柳安怡奪過蘭楓手裡的長鞭,就準備往紅鬃烈馬的上去。
眼看著那鞭子就要落在那馬的上,那馬卻沒有避開的意思,它抬起頭看了柳安怡一眼,隻一眼,柳安怡便嚇得徹底不敢了。
他居然在這匹馬的眼裡,看到了跟沐子衿一模一樣的眼神!
一樣的高傲,一樣的……不可一世。
“娘娘,這種事就請讓奴婢代勞。”柳安怡正愣神間,蘭楓已經恢復過來了,走到了柳安怡的邊。
接過柳安怡手裡的鞭子,蘭楓眼裡劃過一抹冷,揚臂,朝著紅鬃烈馬的上狠狠去。
“啪——”
只聽破空的一聲,那匹馬的上赫然多了一條深刻的鞭痕,皮外翻,殷紅的比上的紅鬃更為耀眼。
“嘶——”
一聲痛苦的嘶,紅鬃烈馬的四條往外,當場就倒了下去。
這馬再怎麼強,也始終只是一匹馬,怎麼能鬥得過已經反應過來的蘭楓,還是一個經過嚴格出的影衛。
它剛剛能傷到蘭楓,完全是因為蘭楓對它的突然襲擊沒有防備,又離得近,這才攻擊功。
現在蘭楓手上有了武,又離它有一段距離,再加上蘭楓經過嚴格訓練的手,那馬現在本沒有反抗之力,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有被迫挨打。
“啪!”
又一鞭子下去,一聲長長的痛嘶,那馬的上又多了一條外翻的口子,與剛剛那條痕錯一個叉字,看起來極為可怖。
聽著紅鬃烈馬那痛苦的嘶,蘭楓的臉上眼底滿是森冷的殘笑,手裡的鞭子也揮舞得更起勁了。
眼看著又一鞭子帶著凌空之勢即將落在紅鬃烈馬的上,突然一道紅的影出現在那馬的前,那道鞭子就落在了紅影的上。
那道紅影悶哼一聲,鮮順著他背上深刻的鞭痕汩汩流出,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花。
“沐……沐妃娘娘……”喂馬的小太監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得心臟都要驟停了。
那侍也有些不知所措,也沒想到沐子衿會突然擋在那匹馬的面前,要是被蕭震燁知道了這事絕對沒什麼好下場,下意識地將手裡的鞭子藏了起來。
沐子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痛嘶的紅鬃烈馬,然後轉過,一步步地朝著蘭楓走去。
蘭楓下意識地後退。
明明對方只是一個被廢了武功的廢人,卻能從對方上到一屬於強者的迫力,竟讓從心底生出幾分懼意。
突然,沐子衿的角勾起一抹讓人心底發寒的笑,修長的手住那侍的脖子將提了起來。
那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口一疼,下意識地看過去,就看到一頂端很尖的樹枝從背後從自己的口穿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那侍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可是沐子衿的手卻死死地扣住的脖子,怎麼都掙不開。
漸漸地,蘭楓的掙扎弱了下來,直至徹底沒了生息。
沐子衿這才放開了手,轉過,一步步向著早已嚇癱了的柳安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