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這個男人下車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看出,這絕對是一個真正將格殺技領悟到極致的頂尖高手。
骨瘦如柴卻蒼勁有力的手指,看似弱不風卻沉穩厚重到極致的步履,以及略顯渾濁的雙眼滲出的陣陣刺骨殺意,更讓他深信不疑,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男人,恐怕早已將一短兵刀法修煉到爐火純青。
這樣的高手,往往就如同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比任何人都更加懂得,如何在最關鍵的時刻,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然后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一舉割斷對手的咽,最后全而退!
甚至嚴格來說,眼前這二十多個經百戰的彪形大漢,全部加起來,恐怕也未必能夠在他面前過三分鐘!
正當趙小天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男人,對方也同樣注視著他。
兩人目對視,男子微微有些容,卻又很快恢復了波瀾不驚。
“五哥,就是他……”這時,陳艷倒有些難耐迫不及待,小鳥依人使勁往中年男人懷里拱了拱。
死死抱著他的胳膊,嗲聲嗲氣態橫生就開始撒,手指了指趙小天,“就是這個王八蛋,上次在街上欺負人家不說,而且還打傷了咱們好幾個兄弟……”
“五哥,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人家一個弱子孤一人在華海市打拼,無依無靠的,現在可是什麼都給你了……”
還不忘添油加醋兩句,“而且上次,人家都已經說了,我是五哥你的人!可這王八蛋,本就不把五哥你放在眼里,還說什麼……還說就算五哥你親自來了,他也照打不誤……”
都快出來兩滴委屈傷心的淚水,只是看向趙小天的眼神,滿是怨毒。
“你這個狐貍……”被一陣撒,中年男人似乎骨頭都快了,索在部使勁兩把,“哈哈,你急什麼呢?看在你平常那麼賣力地伺候我的份上,難不我還能眼睜睜看你委屈不?”
“怎麼樣?一會兒,又陪我一起去快活快活?”
“討厭……”
中年男人又一陣神清氣爽大笑,這才放開,踱著步子緩緩朝包圍圈中趙小天兩人走來。
可是抬頭看了一眼蘇婉溪,卻突然間神一愣。
似乎這才看清的面貌,明顯有些意外,隨即卻彬彬有禮地說道,“沒想到堂堂的蘇家大小姐也在這里。真是鄙人眼拙有眼不識泰山了,怠慢失禮的地方,還希蘇小姐多多諒解!”
跟著臉也一陣為難,“都怪鄙人手下這群飯桶不懂事,沒有及時向我匯報。我只知道這位趙先生是東方集團旗下的員工,卻不知道今天蘇小姐也在車上。否則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攔了蘇小姐的車,惹得蘇小姐不高興啊!在這里,我先向蘇小姐賠禮道歉了!”
蘇婉溪沒說話,神經繃著,掌心甚至都開始冒汗!
也不傻,自然聽得出來,這家伙本就是在虛偽地客套而已。至絕對不會相信,他會事先不知道。
可盡管蘇家在華海市,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絕大部分產業也終究只是在商界之中。至跟道上的一些勢力,從來都保持著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并沒有多牽扯與聯系。
即便對方忌憚蘇家的的影響力,不會與正面為敵。但也不代表,就會給蘇婉溪多大面子,讓今天這件事就此作罷。
所以最終,也只能徹底打消了,向父親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周旋的想法。
沒想到這時,趙小天似乎也覺到的張。輕輕握住的小手,轉過頭又朝投過來一記安的眼神,臉依然顯得輕松寫意。
這一次,猶豫一下,卻并沒有掙開去。
“今天的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是因為蘇小姐公司的這位員工,前段時間跟鄙人手下的幾個兄弟產生了些。所以今天,鄙人才不得不前來,想要與這位趙先生討個說法。”這時,中年男人面帶微笑,又禮貌有加地說道,“所以還希蘇小姐能夠給幾分薄面,不要手這件事, 不要讓鄙人為難,那我就實在激不盡了!”
然后,才總算將目向趙小天,“你應該就是趙小天趙先生吧……”
出乎意料,并沒有如同電視電影里那些心狠手辣的道上大佬,當場大手一揮,直接命令那群殺氣騰騰的手下,一窩蜂撲過來將他揍得滿地找牙。
白凈的臉上依然笑得那樣如沐春風,那樣溫文爾雅,那麼儒雅謙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曹敬之,承蒙道上的朋友抬,稱呼一聲曹五爺!”
“說實話,鄙人與趙先生一向素味平生,也自認為從來沒有過什麼是非恩怨!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也只能希趙先生多多包涵了!”
“相信趙先生也清楚,鄙人之所以今天帶著手下的弟兄冒昧打擾,也只是因為前段時間,趙先生與鄙人邊的人,也就是這位陳艷陳小姐,以及手下的幾個兄弟,發生了些許誤會與矛盾!”
趙小天云淡風輕地笑笑,不說話。
就憑這家伙,說話這副文縐縐的語氣,再加上舉手投足那種儒雅謙卑有禮的姿態,不去做大學教授搞學問,居然跑來混社會,還真TM浪費人才。
“其實鄙人也知道,那些是非恩怨,或許也并不是趙先生一人的過錯!可既然我邊的人,在趙先生這里了委屈,我手下的幾個兄弟也被趙先生送到醫院去躺了好幾天。我作為陳小姐的男人,作為他們的老大,如果不親自前來為他們討個公道,從今以后,鄙人又如何服眾,如何在手下兄弟面前樹立威信?又如何在道上同行的面前,保住這張薄面?”
“所以也只希,趙先生能夠多多諒,鄙人的諸多難與不得已,今后也不要責怪鄙人不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