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和鴛鴦差別其實也不大,都是有翅膀的會飛的。以自家小王妃的手藝,說是烏就是烏,別人說是鴛鴦也可以是鴛鴦。
秦瀟兮點頭,為他的順從而高興,殊不知他此時想的是什麼。
“夫君,當初我穿的嫁是太后親手織的嗎?”突然問。一直認為那是繡娘織的,直到有一次,司書不小心說。
他握住的手,拿著針線乖乖學習。過了許久,才聽到他應了聲,“是。”
是。當初瀟兮穿的嫁,是太后一針一線熬夜織出來的。太后過繼了他之后,除了那碗藥讓人心寒,其余時候,太后確實對他很好。只不過,那都是晏致還在邊的時候。
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人在的時候,太后溫婉賢淑,賢良淑德,不愧為一國之母。可是晏致離開后,太后就變得疑神疑鬼,不可理喻,竭斯底里。
一個人的變化真的可以如此大。秦瀟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夫君,送我去宇文姐姐那兒吧,我要跟學繡針。”
既然打算要繡下去,那就要認認真真地完。穆王顯然也是新手,還是跟宇文姐姐學比較靠譜。
婚禮,儀式,那些對來說其實都不重要。只是太多人都認為儀式重要了,也是為了遷就他們。
就連哥哥曾經也說,對于一個孩來說,婚禮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好。”他學的也不,既然想學,就依罷了。
晏無殊送秦瀟兮去了梧桐宮,沒多久,被派去“護送”楚夏修回國的秦世塵也回來了。
秦世塵離開夏南國皇城只帶了幾百鐵騎,這些鐵騎都是男子。而他回來,邊還跟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娘。看樣子,不是夏南國人。
晏無殊頓時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覺。瀟兮至今還惦記著秦世塵的婚事,父親不在的時候,長兄為父,長嫂如母,出嫁那天,必然要一個長輩把瀟兮扶上馬車。而長嫂……瀟兮應該會喜歡……
秦世塵好不容易回來了,可是,他還來不及收拾一下宮稟報皇上,就被穆王攔了下來。
兩個高差不多,氣勢差不多,表差不多的男子就旁若無人地堵在鎮國將軍府門口。
按照輩分,穆王要大將軍一聲“大舅子”,按照份,大將軍要向穆王行禮。
可是,這兩個人一個不行禮,一個不喊“大舅子”,就這樣對著。
最后,還是秦世塵敗下陣來,“穆王大駕臨,不知有何事吩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穆王沒在家陪瀟兮,反而跑到這里來,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聽聞大舅子帶了一個子回來,小王妃早些時日還在憂心大舅子的婚事。今日聽說了,就想過來看看未來將軍夫人的風采,回去了告訴王妃也讓開心開心。”晏無殊打起了腔。
秦世塵也不是個別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主兒,聽到如此方的話,他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莫非穆王每次帶回府里的子都會是未來的穆小王妃?”
晏無殊也不氣,“大舅子說笑了。本王只帶過王妃府。”
秦世塵噎住了。他怎麼就忘了,在娶瀟兮之前,穆王府就連客房都沒有,穆王他老人家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見著了,也見不到他邊有的。
失策,失策!
“大舅子,我與你有要事商議。皇上現在估計沒空,你也不急于去見皇上。至于大舅子帶回來的那個人,若是確定下來了,不妨帶出來聽聽我說的要事。”晏無殊垂眸,角輕輕揚起。
瀟兮剛剛進宮,連帶著那幾匹從相思無涯帶來的天蠶。以晏無宸的子,這會兒應該正向瀟兮討要天蠶呢。
“府里備好了茶點,現在外面太正旺,妹婿不妨進去喝個下午茶再回去。”秦世塵側過子,笑得……很是虛偽。
晏無殊也好不到哪里去。
剛剛寥寥數語,客套極了。然后秦世塵覺得……還好他沒去當文。文每天都要這樣說話,累死了……
這邊晏無殊功了不久前才修建好的將軍府,那邊晏無宸果然厚著臉皮跟瀟兮討要天蠶。
“瀟兮啊,我們那麼多年的,就不能給我一小塊麼?我只要手帕大小就可以了。”晏無宸湊到秦瀟兮面前,妖孽容帶著討好的笑。
天蠶啊天蠶……竟然用天蠶織一套只穿一天的服,要不要那麼奢侈……而且,千辛萬苦織好了,說不定親那夜就會變碎布。
秦瀟兮權當沒聽到。天蠶已經被收好了。因為不太放心自己的手藝,穆王又不在,所以還不敢對天蠶下手。手上拿著最普通的布料,打算一點一點學起。
宇文靜音教的認真,秦瀟兮學的認真。如果旁邊沒有那個啰嗦的人,會更認真的。
“瀟兮,你看,你要在皇宮住那麼多天,吃的都要花錢。給我一小塊天蠶,我就不要你的錢了。”
“……”不要!
“瀟兮,乖了啦。無宸哥哥那麼疼你。你宇文姐姐也那麼疼你。你就不能回報一下麼?”
“……”不能!
“瀟兮,你都有那麼多天蠶,到時候要是用不完就送給我唄,我用宮里的寶貝跟你換好不好?”
“……”不好!
“瀟兮,按照輩分,你是我的長輩,長輩怎麼能不護晚輩呢?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心愿,答應我吧!”
“……”不答應!
下午的時過去得很快。晏無殊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正是夕西下時分。
他用一個下午,說服了秦世塵和那個……曾得到瀟兮送的詩的子。他們兩個愿意乖乖配合。
也不知道瀟兮還記得記得當初在西戍國百花宴上的琵琶。瀟兮當初應該喜歡的,不然也不會送詩給。要是瀟兮看到了秦家人,估計也會開心的吧。
據秦世塵說,他是在路上遇到的,后來發生了一點點意外,他作為男人必須負責。好在……他漸漸的覺得有這樣一個妻子也不錯。
娘家人已經解決了,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花了……
司畫……是要用暴力呢還是要用暴力呢……
一下午時間,秦瀟兮已經把織嫁大概方法掌握了。可是,只是大概掌握,還是不敢天蠶。畢竟,還不練。
說了一個下午的晏無宸了個懶腰。他看了一眼日落西山,對兩個小人說,“你們乖乖用晚膳,我去理奏折了。”
玩了一個下午,也玩夠了。
再不理書房里的奏折,怕是會積多,他明日想玩就不容易了。
“無宸哥哥不留下用了晚膳再走?”秦瀟兮下意識問了一句。
晏無宸覺得心都舒暢了,“不了,我答應了一個孩子要去陪他用晚膳。瀟兮有皇后陪著就夠了。”
他口中的孩子,自然是他的兒子。提及兒子,他眉眼都和了不。這是為人父親正常的表現。
秦瀟兮乖巧地揮了揮爪子,“無宸哥哥再見。”
突然想到,無宸哥哥比穆王還要年輕,可無宸哥哥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穆王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幫穆王調理子。
無宸哥哥雖然說是不怎麼管孩子,可是他還是很在意他的孩子的吧。如果穆王有了孩子……一定做得比無宸哥哥還要好!
“怎麼?瀟兮也想要孩子了?”的緒變化得太明顯,宇文靜音想不發現都難。
他只是打趣了一句,沒想到還真的點頭,很認真地回話,“是啊。我也想要孩子了。”
他竟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道,“那我們快些織好嫁,讓穆王選好良辰吉日。說不定你們房了就會有孩子。”
“唔,宇文姐姐,房花燭夜是不是要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問,眼睛里帶著對未知事的好奇。
“……”又一次無言以對……
雖是他一聲“宇文姐姐”,可是他還是男的啊……他一個那男人怎麼可能跟一個小孩討論這種事……
要是有朝一日穆王知道了他的真實別,再聯想一下他曾經跟穆小王妃太過親,那他有十條命也不夠穆王折騰……所以…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所以……“房花燭夜什麼的,到時候瀟兮自然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所幸秦瀟兮也沒多想,“宇文姐姐,我們去吃飯吧。”
“……好……”
畢竟是男有別,吃完飯后,宇文靜音就把小王妃帶到了他的隔壁寢室。已經有侍在那兒候著了,宇文靜音陪說了幾句話也就回了他自己的寢室。
晏無宸玩了一下午,今夜怕是沒什麼時間到妃子那就寢。除了四妃,明日應該不會別的妃子來請安。他也就不用擔心弄出太大的聲響,把某個累了一下午的小家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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