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北方同樣寒冷,可是那里的人在北方待得好好的。他們可以去南方,可是他們不愿意。哪怕是自己國家,去到了另一個地方,還是得重新開始。
有些人,不愿背井離鄉的。
“原來上一任皇帝就是這樣教你的。”晏無殊嘲諷道,“應該是每一任皇帝都是用這種堂皇的理由去攻打別國的。皇甫以仁,你知道每次打仗自己國家會損失多大嗎?!你確定只要你拿下了夏南國,你的百姓就會高興?”
“為什麼不會高興,他們已經可以過上好日子了!”皇甫以仁抬頭,眸子里滿是固執和瘋狂。
明明,曾經的小皇帝,不是這樣的……秦瀟兮郁悶了。往穆王懷里蹭了蹭,語氣沉悶,“小皇帝,你錯了。”
徹底地錯了!大錯特錯!
為什麼他會以為,只要有了一個溫暖的,適合居住的環境,百姓就會滿足。明明就不是這樣的……
記得,和哥哥去過那個軍事高度發達的國家。那時候,那個國家似乎在攻打別國吧。
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和年紀差不多,狼嚎大哭的小男孩。忘了那時候是白天還是夜晚,讓哥哥放下來和小男孩說說話。
問他:“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待在這里?”
男孩回答:“我要找爹的。”
“找爹的?你爹的不在家嗎?”
“媽咪說爹的再也回不來了,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你媽咪說得可能是真的啊。你爹的去打仗了,或許戰死沙場了吧。不過回不來了也不要啊,你爹的是為國家而戰,而且政府會給你們安排舒適的大房子。”
那時候,對父親這個人沒有什麼,想要一間舒適的大房子,和哥哥可以住在那里,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還惦記著大房子,就聽到小男孩說:“我可以不要舒適的大房子,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玩都送給耶穌,我也可以不要好吃的面包,我要爸爸……我要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那時候,難得可以和同齡人說那麼多話,自然也記得清楚。
一個孩子都能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麼小皇帝就是不懂?環境再怎麼樣都好,百姓或許只想要一家人在一起而已……戰爭,就是生生地拆散一個家庭……
“夫君,我們回去吧。”似乎,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晏無殊應了一聲,抱著轉就走。
“瀟兮!我喜歡你!”
也不過才走了三四步,皇甫以仁的話在空的牢房回。晏無殊停下腳步,微微回首看向那個目灼灼的男子。
秦瀟兮一愣,隨即釋懷地笑了,“嗯!”
皇甫以仁仿若松了口氣。
請你不要懷疑我,在我尚還可以天真無邪的時候,我曾深深地喜歡著你的笑容。
“我沒有殺熠歌,我把熠歌和小乖都放走了。小乖喜歡熠歌,它們以后估計都會在一起……”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知道。”的聲音如泉水般清脆。
知道,小皇帝沒有殺熠歌。因為小皇帝養著小乖,小乖是條好蛇,不會不救熠歌。而且……相信的熠歌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
只是……小乖喜歡熠歌?一條蛇和一匹狼在一起真的不要?!這種族度也太大了,它們能生的出孩子麼……要是生得出,孩子是蛇還是狼……莫非是長著狼頭的蛇?
自家小王妃又神游去了,晏無殊哭笑不得,也不再遲疑,抱著就往外走。
到了燦爛的外頭,秦瀟兮才舍得離開穆王的懷抱。無意中低頭一看,發現男子的擺了不。
“夫君……”言又止。
晏無殊了的小腦袋,笑得溫和,“應該是不小心被水濺的,不要。”
秦瀟兮抬頭看他,紫眸子里閃爍著別樣的芒。
被自家心的小這般看著,晏無殊的耳朵都有些發燙。他如同往日一般牽起的手,語氣溫,“瀟兮還想去哪里玩嗎?”
呆呆地搖了搖頭。
晏無殊失笑,“那我們回家吧。”
被他抱在懷里,什麼事都沒有。而他的擺卻被濺到了水……他還問,想去哪里玩……
這般寵溺……除了哥哥以外,只有穆王給的起……
不,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楚夏修是個知錯能改的大丈夫,這個可以從輕發落。可皇甫以仁就麻煩了,他堅信他沒錯。
沒過幾日,秦世塵整頓好士兵之后,就開了城門接納百姓。
他們這些人,也可以回皇城論功行賞了。
相思無涯眾人自然是不會高調地跟著大部隊走的,因為他們的任務已經完了,他們總不能讓天下人認為他們偏幫夏南國,他們還是喜歡保持中立。
有秦世塵在,晏無殊自然也不會乖乖地跟著大部隊走。于是,他帶著他家小王妃先行一步。
小孩子本來就不安分,晏寧安本來也打算溜走的,不過他被秦世塵逮到后,迫不得已只能乖乖跟著大部隊走。
晏無宸聽聞眾將歸來,樂呵呵地在皇宮等著了。
士兵等著回家看家人,幾位國君也想回國,秦世塵這一路可謂是快馬加鞭,以致于,他們到達皇城的時候,穆王和小王妃還沒有到。
一路游山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的穆王妃接到無宸哥哥的飛鴿傳書的時候,他們離皇城還有好大一段路。
“夫君,無宸哥哥讓我們快點回去參加洗塵宴,說是要論功行賞。”趴在穆王背上,懶洋洋地說。
溫熱的氣息噴在男人耳邊,他不聲地偏了一下頭,語氣如常,“那瀟兮想回去嗎?”
他突然間覺得,他答應了墨的話就是換一種方式自。他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了,自家小妻子也十七了,他還得再忍一年才能吃上。
他答應了墨——瀟兮十八歲之前,不。
現在距離瀟兮十八歲,似乎還遠著呢……他還要等那麼多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