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一連請了三天病假,不是親自下廚,就是打掃屋子,甚至還好心的幫嚴曉君洗澡。
由於長期雙被縛,嚴曉君的部變得十僵,雙腳更是腫得厲害。踩在地上,像踩在綿花上一樣,用不上力氣。
“小心點,表姐。”唐敏很小心的扶著。
擡頭看了唐敏一眼,嚴曉君謹慎的問:“你不去公司上班嗎?”
唐敏聳聳肓:“我要消失幾天,好讓他知道我的重要!”
看說得那麼篤定,好似就已經吃定了顧忘川會在乎一樣。
嚴曉君心下冷笑,表面卻是不聲。
用吹風將的溼發吹乾,唐敏又將椅上的帶子綁上,嚴曉君咬了咬牙,按住的手:“你心裡應該清楚,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所以……能不能不要這麼做?”
唐敏眨了眨眸子,表很是無奈:“表姐,你這樣就是在難爲我了嘛!現在你跟我上同一個男人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揹著我做出什麼事呢?畢竟……”低低一笑,眸卻愈發犀利,一字一句道:“曾經的你,可是心狠到連個嬰兒都不放過呢!”
嚴曉君的臉變了變,默默的放開了手。
唐敏一笑,將帶子綁牢,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纔好嘛!”
拍了拍手,起,“我去準備午餐。”
就在這時,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艾米打來了。
走進客廳接起,聲音很輕,嚴曉君聽不清,倏地,的音量高了幾分:“總裁不知道我生病了嗎?”
“知道?他知道還這樣說?!”
嚴曉君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
最後,唐敏低咒一句,猛然掛上電話,隨手就將手機給扔到了牆上!
“他知道我病了!居然還這樣狠心?!”
聽到在客廳裡瘋了一樣的咆哮,嚴曉君卻出一抹諷刺的淺笑。
這個稚的人,真的認爲自己在顧忘川心裡會有一席之地?可笑,就算睡過又怎樣?顧忘川從不缺牀、伴的,早在跟他一起時,嚴曉君就已經知道了。不是不恨,只是更清楚,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就要給他足夠的空間和自由,他不是誰能輕易束縛住的。
如果唐敏連這些都沒有看清,別說是爭取了,連做小丑的資格都沒有!
轉瞬,唐敏沉的臉走了進來,脣邊抿著的恨意,令人不忍直視。
嚴曉君低下眼眸,對於剛纔的電話,隻字不提。倒是唐敏自己,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緩緩說道:“他說,我這麼喜歡休假,就不必再去上班了。”
嚴曉君悄然揚起一側脣。
這的確是顧忘川的作風。
調轉視線,唐敏一點點凝上嚴曉君,輕聲問:“連我生病都不在乎,他的心裡,是不是本沒有我?”
嚴曉君擡起頭,靜靜的著:“你想聽真話嗎?”
唐敏只是著,不作反應,嚴曉君淡聲道:“那個男人,我用了五年才走進他心裡!你呢?僅憑在他邊待了些日子,就想要他記住你?”
輕笑著,笑容不無諷刺。
唐敏歪著頭看,“你在嘲笑我嗎?”
覺察到了什麼,嚴曉君忙收斂笑意,搖頭:“沒有,我只是在訴說事實。”
“呵呵,事實?”唐敏站了起來,在面前來回踱著,倏爾站定,站在跟前,手住了嚴曉君的臉頰,的著:“事實就是,你的這張臉,沒有半點用!”
嚴曉君狼狽的昂起臉,看著,眸中的抑,快要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是在沉默中發,還是在發中死亡,在權衡。
唐敏著的臉頰,無視已經被得變了形的臉,微笑的樣子,沉,恐怖。
“沒用的東西,是不是該毀了它呢?”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刀尖直抵著嚴曉君的臉,在那裡遊走著。
“小敏!”嚴曉君的聲音淒厲幾分,眼睛一直瞪著:“你說的,要清楚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誰。”
唐敏的刀子一滯,倏爾又笑了:“如果那個男人心裡沒我,就算林悅爾不存在了,又有什麼用?呵呵,表姐,反正你也不用去見顧忘川了,幹嘛還這麼在意自己的臉?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只需要一張臉嗎?”
“你……”嚴曉君的子在微微發抖,眸底也現出了懼意。
儘管,唐敏沒有對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怕。也許,是不經意間流出來的那森的氣息,會在不知不覺中,腐蝕整個人的靈魂一般。
看出的懼意,唐敏突然咯咯咯的笑了:“怎麼,你還想去見他?”
嚴曉君不發一語,雙手攥,只是一瞬不瞬的瞪著。
唐敏退後幾步,將刀子又扔回到茶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居然還妄想去見他?真是好笑!”隨即,又盯嚴曉君,冷笑道:“那就抱著這個奢,看著他跟我雙宿雙飛好了。”
打開櫃,換了服就出了門。
嚴曉君坐在椅上,直到離開,才慢慢鬆了口氣。
轉到臺上,看著唐敏出了大樓,攔了輛出租車就離開了。瞇起了眸子,眸底緒現出一複雜。
想到了幾個月前,當唐敏突然出現在療養院時,嚴曉君的確嚇了一大跳。
“你是……”
沙啞著聲音問。
“呵呵,表姐,認不出我來了嗎?我是小敏啊!”唐敏在眼前轉了一圈,很是得意道:“怎麼樣,我現在是不是很漂亮?”
嚴曉君真的呆住了,不敢相信,這個跟自己容貌高度相似的子,居然就是許久都不曾見過的表妹!
著手,嚴曉君指著,一字一句:“那是……我的臉!”
唐敏大方點頭承認:“沒錯,我按照你的模樣整容了。”
嚴曉君又怔住了,良久,才問:“爲什麼?”
唐敏俯下,微笑道:“因爲他啊。”
嚴曉君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就算被關在這裡,那也不證明,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顧忘川……”喃喃出聲。
“呵呵,沒錯。”唐敏圍著轉了一圈,儘管,兩人容貌相同,可是氣質卻是相關了十萬八千里。一個正值青春年華,洋溢自信;另一個更像似遲暮的老人。
“那次,他送你去學校,我的過他一眼。我很驚訝,表姐邊,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我好奇的去調查了他的一切……還從沒有一個男人,能令我如此著迷!”
“所以,你就變了我的樣子?”嚴曉君在冷笑,可眸中卻充滿戾息。
著自己的臉,唐敏的笑容,滿滿的自信:“這只是開始。”
事的確如如說,只是開始。
就算明知唐敏出現的目的,在於顧忘川,嚴曉君暫時理不了那麼多了,更不在乎有怎樣的計劃,只想儘管離開那個鬼地方!找機會,讓顧忘川再重新接!至於唐敏,也許,只是一個的迷。
可是現在,顯然低估了這個小表妹。猜不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但是,想到顧忘川不會,嚴曉君還算是得到些安。
……
唐敏來到公司,直奔顧忘川的辦公室。
敲門,聽到應聲,推開了門。
顧忘川擡起頭,看到是,僅是揚起眉梢,沉著聲音問:“去人事那裡辦理辭職手續吧。”他態度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爲什麼?”唐敏的眼圈紅了,慢慢走近他:“就因爲,我……我喜歡你嗎?”這一刻,大膽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知道,再不說出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顧忘川的眉頭鎖得更了,面容微冷,“我不會把一個公私不分的人,留在邊。”
“可你別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唐敏激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控訴。
顧忘川卻是勾起一側脣角,不冷不熱道:“你的作用就在於,你曾是李總的私人助理,僅此而已。”
換言之,就算長得像嚴曉君,他也不會因此就留在邊。
“所以,自始至終,你只是在利用我?”唐敏不敢相信,哪怕是一,一對自己的顧念都沒有嗎?哪怕,是因爲這張臉。
“怎麼,你不知道商場就是這個樣子嗎?如果,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那就不要再踏足這個圈子了。”顧忘川冷聲:“況且,我出的薪資並不會委曲了你吧。”
“我纔不要那些,我只想……只想就這樣守在你邊,這也不行嗎?”唐敏幾步過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雙眸發紅,盯他。
顧忘川神不變,淡然起:“不行。”
並不想再與糾纏下去了,顧忘川準備離開,看了一眼,“你的臉,或許會讓我有所懷念……但我不會止步不前。”
長得像嚴曉君,但終究不是,這張青春的臉龐,只是偶爾懷念的藉。他曾爲過去,付出過沉重的代價。所以,他不會再爲了過去,改變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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